“奉孝快快说来!”刘辩眼睛一亮,对这位遗计定辽东的鬼才十分期待。
“臣以为,陛下之患,并非西凉董卓或是那汝南袁绍。”
“哦?难道西凉铁骑和汝南的兵马不足为惧?”
刘辩闻言微微一顿。
“臣以为,当先收服北海孔融、徐州陶谦、荆州刘表。”
“奉孝,莫要夸夸其谈,陛下雷霆手段,不可有误啊!”
荀彧闻言,立刻出言提醒道。
“文若,非是奉孝骇人听闻,实在是这几人或占地利。或占人和,乃陛下大敌也!”
“先说北海孔融,此人乃是孔夫子后代,民间声望极高,更有让梨典故,实则其人野心勃勃,并非纯孝之辈。若袁绍归冀州后,得此人相助,高举义旗,当为陛下之患!”
“臣以为,当先下诏命,出一军直入幽州,扶正幽州牧刘虞,再调辽东公孙瓒为冀州牧,以孔融为冀州长史,互为牵制,再令其二人剿灭袁绍,此一患可除之。”
郭嘉一边饮酒一边缓缓说道,虽然他说的计策刘辩作为现代人曾经想过,但绝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详细。
“先生的意思是,以幽州刘虞牵制公孙瓒与孔融?”
刘辩微微一想便点头了其中关节。
“正是如此!”
“可是朕手下可用之精兵不多,且多为步卒,跨州连郡,只怕损耗过甚啊。”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此计可等明年兵精粮足之后再出奇兵,届时可令精兵沿途展示陛下天威!”
“先生对朕还真是有信心啊,料定了西凉必败?朕可得良马无数?”
“自然如此,再说荆州,荆州之地水陆兼并,却刘表在此地经营日久,陛下可学秦昭襄王,令其朝贺,再囚于京城。”
郭嘉微微一笑,说出了对刘表的计策。
“此计是否过于冒险?臣听闻荆州嫡子体弱多病,主母又是荆州蔡氏一门,只怕刘表过日不回,这荆州便要变天了啊!”
荀彧摇了摇头,似是不支持他的决定。
“正要如此,陛下大可与那刘表直言荆州之患,想来刘表其人能镇守荆州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其中矛盾,一旦将这火星点燃,陛下便能协助刘表降下霹雳手段!届时其嫡子刘琦势必会对陛下感恩戴德!”
“此计甚妙!但也不可操之过急,待学宫建成之日,刘表自然会来拜见朕。”
刘辩虽然惊喜,但郭嘉所说的计策全是应对未来的潜在威胁的,眼前的汝南袁术与西凉董卓却只字未提。
“陛下莫急,待臣慢慢道来,这徐州乃是四战之地,其州牧陶谦可谓是谦谦君子,乱世之中保护徐州百姓开垦荒田,颇有陛下屯田令之风,陛下可遣与其交好的司空杨彪,劝其为我后盾,牵制袁术。”
“如此一来,陛下只需面对西凉兵马,那西凉董卓刚刚吞并并州丁原不久,若他以为陛下势弱来攻,必大败而归!”
郭嘉说完,刘辩却有些举棋不定,对于此刻的汉军来说,西凉与并州的铁骑,简直是噩梦,自己舅舅手中说是有十万兵马,实则可堪一战的人数不足三万而已,这点他早就派两位老师查实过的。
“陛下,那董卓骑兵虽然强大,但其发兵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不得民心!”
“且其吞并丁原后,若带兵直奔洛阳,势必将多兵寡,且一路急行军而来,人困马乏,陛下只需坚壁清野,令大将死守陈仓,待到时机一至,必可一击而退!”
郭嘉说罢,脸上笑意不断,自信满满的自饮自酌。
而刘辩则立刻让张让拿来了地图,西凉入洛阳,董卓军进入司州的第一站必然是陈仓!
“此战何人可为帅?”
“左将军皇甫嵩!此人曾在灵帝时,与董卓一同抵御狄道王国来犯之兵,当时守的便是陈仓!”
郭嘉眼眸一亮,直指要害,刘辩思索再三,还是让张让传召了皇甫嵩。
此刻刘辩手下堪用的武将,全部都在练兵,何进之流就甭提了,而郭嘉所说皇甫嵩的确是汉末的名将,可堪一用。
“臣,左将军皇甫嵩,拜见陛下!”
皇甫嵩卸下甲胄,跪在了殿外。
“将军免礼!快快请进。”
“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皇甫嵩瞥了一眼郭嘉和戏志才,虽有不悦,却没明说。
“皇甫将军不必如此,文若是朕的侍读祭酒,其余两位都是朕的侍读,这位郭奉孝更是举荐你领兵对抗来犯的董卓大军。”
对于武将,刘辩从不拖泥带水。
皇甫嵩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饮酒的郭嘉,随后立刻领旨,“臣,早朝时就想启禀陛下,奈何太傅之事让臣一时乱了阵脚,好在陛下圣明,那董卓的确会利用董太后与渤海王作乱!”
“哦?朕听闻董卓其人风评不错啊。”
刘辩故意问道。
皇甫嵩摇了摇头,“其人野心过甚,又吞并了丁原旧部,得了吕布张辽等猛将不说,并州兵马也尽归其麾下,如此权势,他又岂能甘心做个西凉太守?”
“朕听闻,爱卿曾与董卓一道对抗狄道人王国的叛军?”
“确实如此,当时董卓劝臣坚守陈仓,臣纳其言,果然让狄道士兵人马俱乏,然臣欲追击时,董卓又说穷寇莫追之言,可见其虽懂兵法,有些谋略,却也不是什么大才。”
皇甫嵩仔细的讲了当时的经过,这些与刘辩穿越前了解的基本不差,董卓在当上相国之前的确谨小慎微。
“好!如此说,朕便放心了,左将军先带西园兵马直奔陈仓,建立防线,三日后,朕亲往之!”
“陛下……区区董卓,怎敢劳陛下亲征?”
皇甫嵩不解的问道,这位老将本能的觉得,这是皇帝在看不起自己。
“皇甫将军,陛下此为有深意,事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