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下,张飞已经骂了一个一整天,但纪灵军中并无一人出战。
“翼德,他们难道是在等孙策的援军?”
刘辩骑在的卢之上,缓缓问道。
“大哥,莫说是孙策小儿,便是孙家全上也不是俺的对手,明日俺再去叫阵,不信他们不出来!”
张飞抹了抹身上的汗水,浑不在意地说道。
纪灵帐中,一位一袭红甲的将军走了进来。
“将军,末将到了。”
“哦?孙策,你这带了多少人马?”
纪灵开口问道。
“三千江东子弟兵。”
孙策面无表情地拱手说道。
“才三千人?你可知道纪将军叫你来是赏你功劳的?这点人马,还当什么先锋?压阵去吧。”
纪灵左侧,身后挂着张字旗的张勋,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张勋与纪灵是袁术手下的大将,汝南兵马大半都在他们手中。
“伯符啊,阳城不过五千守军,哎,你的兵马还是留到破襄阳城时再用吧。”
纪灵看了张勋一眼,虽然他对孙策的勇武有些好感,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支持孙策的动力。
“末将得令。”
孙策面如寒霜,此战他本就不愿意来,还和他父亲的兵马部将,全部被散编入纪灵军中,此时他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只有那三千子弟兵是他最后的依仗。
时值深夜,黄盖、程普、韩当三位孙坚手下的老将,摸黑进入了孙策营中。
“少将军,如今汉室不同以往,少帝亲征打败了董卓的西凉军,我等真的要在这里为袁术那厮做嫁衣吗?”
为首的黄盖开口说道。
“老将军此言何意?”
孙策目光一凛,厉声问道。
“不如……”
黄盖贴在孙策耳边轻声细语,孙策一听,不由得握紧了身旁的狮头火纹枪。
翌日清晨。
张飞匹马出阵,“纪灵,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袁术要造反,你竟还要跟着他做这掉脑袋的买卖?你家里有几颗头能掉?”
纪灵本就准备今日交兵,一听张飞的叫骂,顿时三尸暴跳。
“黑货!咱们各为其主,谁会掉脑袋,还犹未可知呢!”
纪灵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勋。
张勋心领神会,立刻催马向前,手中红缨枪一抖,径直扎向张飞的面门。
张飞见状,哈哈大笑,“他娘的骂了两日了,终于能过把手瘾了!”
“呔!贼将挺好,俺乃燕人张翼德是也!”
张飞一声怒吼,如同天边炸雷惊现,吓得张勋手中长枪一抖,竟偏了几分。
“嘿嘿,怂货!找死!”
张飞调拨马头,轻而易举地躲过一枪,两马交错而过,张飞手举丈八蛇矛,扭转转向,猛然一掷,手中蛇矛如同天际流星一般,直扎张勋后心。
“噗!”
兵器穿透铠甲扎入身体的响声传来,再看那张勋,此刻已经被丈八蛇矛牢牢地钉在地上,只有坐骑孤零零地逃回了阵中。
纪灵见状,面如死灰,催马上前,便要一朴刀结果了这黑货。
“休伤吾弟!”
刘玄德一匹白马从张飞侧翼杀出,双股剑应声出鞘,勉为其难地挡住了纪灵饱含怒意的一刀,可他自己却险些坠下马来。
此刻张飞手中无兵器,刘备失去平衡,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前军压上,先擒下敌将,再行攻城!”
纪灵一声令下,军中前军五千人迅速冲出阵中,转眼间就要将两人围在中间。
“大哥!快走!”
张飞奋力催马想要取回兵器。
但刘玄德此刻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心中叫苦连连,眼看自己就要折在阵中,只听右侧林中马蹄声滚滚而来,霎时间地动山摇。
刘备抬眼望去,一位白马银甲的少年将军率军冲出,不是子龙又是谁?
“皇叔、翼德莫慌!常山赵子龙来也!”
“玄武军,冲杀敌阵!”
赵云银枪一指,所率玄武军立刻转变队形,前军为楔形阵,如同羽箭的箭尖一般,只插纪灵中军,后续骑兵全部呈雁形阵,重骑兵不同于轻骑兵,其主要任务是踏碎敌军阵型的同时,击溃敌军气势。
纪灵营中兵将一看,恍惚间之间前军百骑以楔形队列冲阵,便立刻摆好了枪阵,准备迎击。
但随后,百骑身后,烟尘弥漫,无数重骑兵如同潮水一般喊杀而来,这一幕吓得纪灵的兵士们拔腿就跑,霎时间营中畏战先溃者就有三成。
“别慌!快结阵!传令后军孙策速来支援!”
纪灵见状哪还有心思与张飞、刘备纠缠,立刻拍马赶回阵中,能挡住第一波攻势,将骑兵拖住,他便还有优势。
“贼将休走!”
赵云枪出如龙,直奔纪灵,张飞见状岂能甘落人后,大喝一声冲入敌军前阵,开始大肆杀戮。
阳城城楼,卢植望着城下的战局,连连拍手称赞。
“好一支玄武军!却是军如其名,这指挥的小将,并没有因为自身军力与偷袭的优势就妄自菲薄,依旧严格的执行着截断中军的任务,好啊!”
“孔明!快开城门!老夫要亲自出马!扩大战果!”
卢植不顾诸将阻拦,年近七十依旧带着城中守军出城迎敌!
一瞬间,局部战场的优劣迅速扭转,纪灵的前军深陷泥沼,先是被赵云的铁骑冲杀,又要迎接卢植亲自挂帅后,士气大振的阳城守军。
“将士们!为大汉建功的时候到了!随我冲杀!”
卢植振臂高呼,全军应和,喊杀震天之际,便冲向了纪灵前军。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纪灵的前军不过五千人,此刻被赵云与卢植前后包夹,又有张飞这尊杀神在阵中尽兴,一时间丢盔弃甲者众,这支纪灵手下的精锐竟然以溃堤之势,迅速崩溃着。
“撤军!”
纪灵架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