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刘辩吃过早饭,习惯性地开始练武,而几位大将则是分散到各个县中打探情况。
“陛下,民女听了陛下昨天之言,还是决定要小弟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黄舞蝶递上了自己的帕子,缓缓说道。
“嗯,你能如此想就最好了,朕这便请华神医用药。”
刘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黄舞蝶便跪倒在地,“若陛下肯救我小弟,舞蝶愿一生侍奉陛下左右。”
刘辩闻言,立刻将黄舞蝶扶了起来,四目相对下,刘辩才第一次仔细观察黄舞蝶的容貌。
剑眉星目之下,英气逼人,如果是孙尚香身上还有江东女子的婉约与刁蛮,那么黄舞蝶则有着中原女子的内敛与坚毅。
“朕不喜欢强人所难,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待的地方,若是让你一生都在朕的后宫之中,你岂能如愿?”刘辩微微一笑用她的帕子掸去她身上的尘土,“你的手是用来拉弓的,不是用来服侍朕的。”
刘辩说罢,立刻走进草庐,去寻华佗,独留愣神的黄舞蝶。
在她心中,总觉得除了父亲以外,没人会认可从军的女子,从小到大,也不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告诉她女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蝶儿,莫管他人之言,她们做不到,便要你也同她们一般平庸。”
黄舞蝶心中想起了父亲黄忠曾对他说的话,看着刘辩的背影,喃喃道,“爹爹,陛下与你一样包容呢。”
草庐之中,华佗拿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小刀,双手有些许颤抖。
“陛下,臣取血之后,十日内不可动武受寒,不然定生急症。”
华佗认真地嘱咐道。
“神医放心,朕有猛将在侧,又有两位神医看护,就算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的。”
刘辩摆了摆手答道。
华佗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两女,“取血之后,务必要保证陛下的饮食,虽然此刻正值夏季,但到了晚上还是要给陛下生活取暖才好。”
“我明白了神医。”
黄舞蝶立刻应了一声。
见万事俱备,华佗立刻动刀,锋刃划过了刘辩的手臂,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华佗赶忙端上一只空碗接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那碗中盛满鲜血,华佗才开始为刘辩包扎。
“华神医,不知朕的血到底有何作用?”
取血的过程中刘辩不仅没有哼唧一下,此刻反而升起了好学之心。
“陛下,黄叙得的是独阳之病,若是只为其补阴,便只能治表,所以臣要以未破身的少男之血,辅以增加阳气的药物,让病人服下,此刻病人体内至阳过盛,则由盛转衰,此时再为其补阴,便能阴阳调和。”
华佗用刘辩能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他用药的原理。
“那为何一定要是朕的血呢?”
“陛下有国运相护,其实一般人可比的?且不说一般男子到了陛下这年纪少有不破身的,即便是有,病人的风险也远比用陛下的血来得高。”
华佗包扎好伤口,又开始为刘辩把脉,“陛下,近来忧思过盛,还是要静养两日才好。”
“放心吧神医,交给我了。”
孙尚香闻言立刻冲到了刘辩身边,一把扶起他便向着他房中走去。
“哼,想不到身为皇帝,竟还未破身。看来你是真的没入洞房就来了前线啊。”
“说得好像你嫁人了似的。”
刘辩反击道。
“黄姐姐不也没嫁人吗?”
孙尚香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将他扶到了床上。
“人家可是在父亲手下当校尉的,你虽然也学武艺,但没有上阵过吧。”
“你!”
刘辩此话无疑是戳中了孙尚香的软处,她立刻生气地夺门而出,以至于为刘辩送来补血汤药与饭食的人都变成了黄舞蝶。
日头西下,几位将军都从各县赶了回来。
他们立刻钻入了刘辩的房中,个个面色凝重。
“怎么了?”刘辩率先开口问道。
“陛下,我等在各县皆遇到了巡查的兵将,手中还有陛下的画像。”
赵云话音刚落,刘辩只觉得汗毛倒立,不禁心中暗想,“能有我的画像,必然是京城里有内应,但京中之人并不知道我此刻的动向啊,难道是阳城中也有奸细?”
"陛下,臣是跟着张神医去城中的,并未有兵士拿着陛下的画像寻人,依臣所想,不该是阳城内部出了问题,此事倒有可能是出自设计三路齐动的人之手。”
诸葛亮站了出来,认真地分析道。
“孔明此言有理,当日朕要来南阳,在场的只有卢老将军和皇叔,他二人不会有问题的。”刘辩肯定了他的想法,“但若是出自袁绍营中,他又是如何那么快便把消息传到袁术这边的?”
“袁氏四世三公,家中该有训禽之人,若以常年驯养的鸽子送信,的确能达到如此效果的。”
刘辩听了诸葛亮的话,只觉得周身一寒,按照敌人的巡查速度,很可能今夜便会查到涅县。
“告诉两位神医,今夜便走,不可再留了。”
刘辩话音刚落,便听到草庐外传来嘈杂之声。
“末将奉命巡查,还请张神医见谅。”
“原来是梁纲将军和乐就将军啊,老夫家中还有病人,等我将病人请出来,你们再去搜查。”
……
不等张仲景进屋,张飞便开口道,“陛下,俺去挑了他们!以绝后患!”
“翼德莫要冲动!张神医口中的两人乃是桥蕤(rui)的大将,此地离宛城如此近,若是放走一人,便会引来桥蕤的大军!”赵云一把勾住了张飞,厉声说道。
“陛下莫慌,老夫这草庐之中有个藏药的地窖,只要陛下与黄姑娘躲入其中便能无事。”
张仲景进入刘辩房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