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朕便赋诗一首,为学子劝学。”
刘辩说罢,张让立刻会意,命人准备好了笔墨,特地安排人拿来了纸张而非锦帛。
“文臣立政入三公,”
“武将定边觅封侯。”
“今朝寒苦谁人晓?”
“鹊桑高枝报三春。”
刘辩写罢,字迹清晰可见,墨迹缓缓干透,被司马徽提了起来,高声当着三千学子的面诵读。
“陛下当真好文采!”
“好一句鹊桑高枝报三春!这是陛下告诉我们,若要喜鹊来朝,就要先种好桑树!不正是要我们此刻努力吗?”
台下的学子听闻诗词,互相诵读,互相勉励。
“陛下此诗甚好,可刻于石碑,立在学宫门口。只可惜有了石碑,却无对联。”
司马徽捧着刘辩的诗文,赞叹道。
“先生这是赖上朕了啊,好吧,朕便用屈原大夫离骚中的一句话,做对联吧。”
刘辩说罢,又在纸上写上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刘辩刚一写好,立刻被司马徽拿了过去,“臣不拖延陛下要事了,臣告辞。”
司马徽带着诗文和对联,立刻向着学宫内的百匠所而去,显得十分焦急。
“老师的宝两件,倒有些忘乎所以了,请陛下见谅。”
庞统一拱手,缓缓说道。
“没关系,朕也不是第一次被抢诗文了,走吧,随朕同去医官所。”
刘辩说罢,张让立刻开始带路。
这医官所由于其需要煎、晒药材,又要耕种草药,所以这驻地一开始便选在了学宫一侧沿着洛水的清净院落之中。
根据张让所言此处曾是桓灵时期某位大商贾的别苑。
众人推门而入,这院子左右皆是三进,前方主殿之后也是三进,若是铺排开来,足够两位神医与他们的亲传弟子来住,其余弟子则可以住入学宫的学子宿中。
而剩余的空间则能用来收纳药材,医典,已经为病人诊病。
刘辩想到此处,不禁开口说道,“两位神医,朕觉得医道之事还要以实践为主,若是朕对司隶民众开放医官所,可会影响两位教学?”
华佗和张仲景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拱手说道,“陛下若真能如此,实乃百姓之福也!”
刘辩摆了摆手,“不必给朕戴高帽子,你们可要尽力培养学子,日后如此医官所得,朕可是想推广至郡县中的。”
“你们也不用太过高兴,等我大汉名医入京之中,朕要你们讨论的第一个课题便是,论军中用药及外伤治疗手段。”
刘辩说罢,立刻看向了两人。
两人自然知道刘辩扶持医道的目的,不疑有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既然得了两位首肯,今日起两位便在此住下吧,召集名医的檄文已经下发,快则五日,慢则半月,便可举行名医大会。届时朕会微服亲临。”
“至于元直和士元,今日便随朕回宫,暂入侍读之列,等大会过后,朕会让你二人主持医典的编纂。”
刘辩说罢,华佗与张仲景拱手相送。
“张让,都已经来了,不如去百匠所看看。”
刘辩走出医官所,看着张让说道。
“是,臣这就带路。”
在张让的带领下,几人很快便到了百匠所的门口。
百匠所之中,捶打精铁之声与凿刻石木之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院落之中,一名身穿淡黄衣裙的女子正在指挥着身边的工匠拼接榫卯,刘辩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他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图画,正是传闻中诸葛亮运粮的神器,木牛流马。
“真是农工巧匠!”
刘辩不禁赞叹了一句。
那女子头也不回,“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若非匠人,还请离去。”
张让闻言当即便要上前斥责,却被刘辩拦了下来。
“想必你就是孔明的夫人黄月英吧?”
刘辩此言一出,她立刻转过了头,只见刘辩一身上衣玄黑,下身赤红,京中敢如此装扮的能有谁,这位奇女子立刻就猜了出来。
“臣妾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见过陛下。”
黄月英立刻便要下拜,却被刘辩摆手阻止了。
“夫人好手艺,此物若真能运作,朕当封夫人为诰命。”
刘辩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只是不知夫人是否肯将技艺传授给世人?若是夫人愿意,朕可在百匠所内为夫人设学。”
“陛下此言当真?”,黄月英看着刘辩,有些惊讶地问道,“陛下难道不觉得女子不该做这些事情吗?”
“夫人此言差矣,夫人得空时可随孔明入宫,见见朕的后妃们,她们也会在国丈唐瑁的指导下读书的。”
刘辩说罢,黄月英难掩激动神色,她一直听他夫君说这位陛下如何圣明,如何雄才伟略,如今一见,她才知道诸葛亮说的可能都是真话。
“启禀陛下,臣妾自幼拜酆公珠为师,熟读《墨子》与《六甲密文》,其中不光有机括之术,更有术数之理,陛下若是看得上,臣妾愿不取分毫教授工匠。”
“不取分文可以,但朕若不封夫人官职,岂非让天下有才者心寒吗?朕封夫人为匠师,统管各类工匠,你可愿意?”
刘辩笑了笑缓缓说道。
“陛下,真的吗?女子也…也可为官吗?”
“有何不可?夫人岂不闻昔年邓太后临朝听政后,特许班昭参与政事。不过夫人的官职虽封了,但暂时此官还无法出学宫,若是放到了明面之上,朕恐夫人受世家之人攻讦,希望夫人理解朕的苦心。”
刘辩认真地看着黄月英说道。
“请陛下放心,臣妾并非不知陛下难处,此事臣妾只会告知夫君,不会外传。”
“对了,陛下,臣妾在荆州之时,曾逢大旱,见农家取水困难,遂命臣妾集老农之经验,设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