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就占了床榻大半,门外又有宾客未散,我们连出都出不去。”
马云禄没好气地推了刘辩一把。
“朕…定要使汉室幽而复明……不可让五胡乱我中华……”
刘辩被这一推,竟剧烈反抗起来,口中说着梦话,手中不断比出挥砍的动作。
“咱这皇帝想得还挺远,居然不担心河北袁绍,偏担心凉并异族。”
孙尚香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马云禄的白眼。
“羌人也世居汉地,怎么能算异族。”
“羌…人同宗…若降可安。”
刘辩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我看你是因为娶了马家姐姐才说这话的吧?”
孙尚香闻言,有些不服气,立刻在刘辩耳旁轻语。
“朕…为大汉天子,自然…要当汉羌……通婚之表率!”,刘辩摆了摆手,“继续喝!今日…今日不醉不归!”
马云禄闻言,脸上怨怼退去不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当日被刘辩阵前挟来汉营的景象。
“哎,也不知陛下醉酒之语有几分可信,不过今晚这一张榻上,怎么会容得下我们六人呢?”
大乔不禁问道。
“今夜尽兴,摆驾回宫,朕……要看兖州……地图!传奉孝、孔明、文若、仲达觐见!”
刘辩大喝一声打断了五女的对话。
“人家今晚洞房花烛,哪有空陪你。”
孙尚香见他在此处还想着朝臣不禁感觉受到了冷落。
刘辩再次呼呼大睡,五女见状,长夜漫漫,只好各自交流起自己的往事。
二乔听到黄舞蝶和孙尚香能马上张弓搭箭,不禁有些意动。
“爹爹从小便不让我们接触军武之事,不像两位姐姐,如此自由。”
“这有何难,反正嫁夫随夫,刘辩倒也开明得很,只要你们开口,他定然会应允的。”
孙尚香笑道。
“孙姐姐,此刻便不记着陛下的坏了?到说起好话来了,我看你呀,当初就不是被陛下挠了脚心,而是挠了心尖尖。”
“呸!他…他如此轻浮,若不是武艺还算不错,文采也算尚可,我…我岂能跟他回司隶?”
孙尚香此话说罢,脸上便升起了红霞。
“说着这个,陛下当日劝我让弟弟恢复神志,我便觉得陛下能说出这番话,同爹爹心意相通,定然是当世英雄。”
“我也听大哥说,他十岁时便亲自领军打败了董卓的先锋部队,差点当阵擒了吕布,勇略方面倒也属良人,就是他心眼太坏!诡计不断,到让人不知哪句真,哪句假。”
马云禄接过了黄舞蝶的话匣,一边说,又一边白了他一眼。
“几位姐姐,我听说宫中的规矩,明日内侍是要来检查落红的……这…这可怎么办呀。”
小乔忽然跳脱的一句话,惊了众人一跳。
的确,后妃的规定,若是落红,是要被赶出宫去的。
“哼!那不刚好,看他刘辩是真心还是假意。”
马云禄此言一出,其余几女立刻附和。
这一夜,五位新妇竟只是倚在刘辩身侧蜷缩而眠。
翌日清晨,刘辩缓缓起身,酒气散尽,脑袋也恢复了清明。
他昨夜梦中想到,若是自己东去兖州的话,绝对可以邀请徐州陶谦夺回他徐州失地,如此一来,刘岱军的士气又将大减。
刘辩起身,蹑手蹑脚地爬下榻去,推开房门便见一内侍准备入内。
“何事?需要惊扰朕的嫔妃安睡?”
刘辩斜眼问道。
“回…回避下,小的只是来检查落红的,此事要禀告皇后和太后的。”
刘辩闻言,当即便摆出不高兴的神色,“不必了,你下去吧,她们很好,无甚不妥。”
那内侍见刘辩愠怒,立刻害怕地退后,满口叨扰之言。刘辩也不为难他,只是让他不必再探此事。
见那内侍离去,刘辩转身回望,却见五女皆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今日,可不用去国丈那里学习,若想出宫,可告知朕,朕知你三人喜弓马,朕若有空会陪你们去城郊军营中的。”
“几位夫人皆是远嫁而来,其中不乏有朕的救命恩人,与亏欠之人,但有所求,朕会酌情应允的。”
刘辩说罢,便走出了寝宫。
早朝散罢,他立刻拉着郭嘉等人商议联合徐州陶谦之事。
“陛下,臣以为,陶谦先与刘岱战,再与袁术战,此刻他的兵力守土尚够,若是真出兵收回琅琊,若是袁术伺机而动,陶谦必然大败而归。”
荀彧先行拱手说道。
“文若所言不差,但并非无法可解,臣可替陛下书信一封,让孙策在扬州袭扰袁术,权当是他送给陛下大婚之贺礼了。”
郭嘉微微一笑,今日脸上春光满面。
刘辩见了不禁发笑,在场的如今皆有妻室,又是各种龙凤,怎能不明白刘辩的笑意?当即笑声如同会传染一般,响彻了大殿。
“奉孝啊,我听闻杨氏之女仪规甚多,看来今后奉孝只能在陛下这里饮酒作乐了。”
荀彧掩面笑道。
“文若你就别笑我了,夏侯氏军武之家,你可吃得消?”
“要我说,孔明兄家的奇女子才是难缠的主,”
“嘿,仲达,就你家陈氏女温婉可人是吧?”
刘辩见他们一夜过后,竟如此大变,不由得连连发笑,“好了好了,尊重妻室是我大汉美德,奉孝的确要注意身体,文若的确需要加强武艺,孔明自是琴瑟和鸣,仲达嘛,可等陈群从上郡寄来的书信。”
除了司马懿之外其余人皆是频频点头,唯独司马懿一副为难的表情,谁叫他原本和陈群同辈的,娶了他妹子之后,见他都要矮一截了。
少年郎,春风得意马蹄疾,众人之间并无丝毫隔阂,畅聊了许久。
“好了,该做正事了,奉孝请你当一次恶人,传朕诏命给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