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将军、甘将军,营中泥车已经备好,两日后,请关将军率部攻城。”
“甘将军则以本部人马,将营中多余木板铺设成地基,以供霹雳车与元戎弩车之用。”
戏志才说罢,转身有拱手对刘辩说道,“请陛下回信曹将军,两日后辰时发起总攻。”
“另请鲍信将军,急攻东阳,牵制敌援。”
“好,就依军师所言。”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
“请诸位将军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戏志才转身看向众将,一拱手说道。
众将尽皆回礼,各自散去,开始整军备战。
刘辩看向郭嘉,开口问道,“辽东和幽州可有消息了?”
郭嘉拱手说道,“幽州苦寒,冰雪消融较晚,只怕还得有一月左右才能出兵。”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这一个月刚好够汉军攻取清河,剑指信都。
一日之后。
清河城南的水势稍有减退之意,知道让文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不明白,难道汉军费尽力气,只是想水淹城中的粮仓和武库不成?
“派人去城南看过了吗?”
文丑看向手下的校尉问道。
“启禀将军,水已经退至脚踝了,此刻城南一片如同沼泽一般,连人都举步维艰,马匹下去更加难行。”
文丑听得此言,不禁微微一笑。
只要汉军跨不过这三面有水的城南十里之地,他所守的清河便能高枕无忧。
大雨过后,春日的暖阳开始肆意地散发着温暖得到热量。
与此同时的汉军也时刻关注着城南的积水问题。
戏志才更是亲赴前线,探查排水沟渠的工作。
由于这场大雨的意外来临,导致了此刻城南的水位远高于戏志才的计算。
无奈之下,戏志才只得再遣汉军,挖开水道,将多余的水排入河道之中。
又过一日。
曹操如约自辰时起兵,集广平与平恩共计十万之兵,开赴广宗前线,排开了阵仗。
而刘辩这里,经过戏志才的努力,清河城南的积水几乎排除干净。
关羽与甘宁,率领着本部兵马,以泥车迅速向着清河城南门靠近。
此刻的城南,已经如同一片泥沼,原先的陷坑也被洪水中的淤泥填满。
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借助泥车之利,竟在清晨浓雾欲散未散之际,无声无息地穿越了城南十里之地。
刘辩站在可以俯瞰战场的高地之上,不禁猛拍大腿,“好!此计已成!下令全军,配合甘将军铺设木板!”
“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定要摆开阵型!”
随着刘辩的下令,赵云与张辽也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沿着城南泥沼,缓缓向前搭设木板。
这里搭设木板并非要铺满城南之地,只是为了铺出一条方便运输攻城器械的道路,以及铺设一条供部队摆开阵型的地基而已。
根据戏志才的预计,这城南泥沼起码会持续两到三日,三日一过,土地中的水分便会被蒸发干净,届时便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清河城头之上,守城大军还未彻底苏醒,此刻城楼上只有轮值的守军打着哈欠。
本就困顿的他们,此刻与城头下的泥沼之间更是隔着一片白蒙蒙的迷雾,这让他们完全提不起兴趣,完成自己时刻紧盯城下的工作。
而汉军便乘此机会,开始搭建地基与通路。
辰时三刻。
清晨的迷雾逐渐散去,守城的大军也渐渐苏醒,但此刻汉军也基本完成了地基的铺排。
关羽站在城头之下,高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一声高呼,“霹雳车,投!”
一万具甲持盾的青龙军身后三百步远,一百台霹雳车,同时发出了离弦之响。
一颗颗包裹着火焰的石油弹,如同一排天外陨石一般,分散落下。
有的落在了城墙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城头的守军为之一振,原本的困意此刻彻底消除。
有的落在了城中,石弹爆裂,黑色的火油被溅得到处都是,这些火油一触即燃,很快清河城南处,便升起了股股黑烟。
“敌…敌袭!快鸣……”
“啪!”
一声巨响过后,那位最先反应过来的士兵,已被石弹砸得身首异处。
关羽见状,十分满意霹雳车的破坏力,他看向身后的攻城军阵大喊道,“抬高弩车!但见城头有人,便自行放箭!”
此刻的关羽极为兴奋,自从跟随刘备入仕以来,讨黄巾,斩华雄,刺颜良,还未打过那么富裕的仗。
他眼看着身后石弹与弩箭交织成雨,心中不禁升起了今日便能拿下清河的雄心壮志。
第二轮石弹齐发,城中的所有守军都已经知道了汉军攻城的事实。
此刻文丑正黑着脸,听着手下校尉的报告。
“所以,汉军究竟是怎么跨过这泥沼,无声无息地摸到我清河城下的?”
文丑听着那校尉的托词,恨得青筋暴起。
“将…将军,在下的确不知啊!”
那校尉连忙求饶道。
“此刻城下有多少人?”
“约莫一万多,有两面军旗,一面是关,一面是甘。”
那校尉立刻答道。
“可曾动用攻城锥?”
“并未动用。”
“先调一万人上城,一万人在城下运输滚木礌石,弓弩箭支。再调三百人赶往城门,乘着汉军未曾攻门,立刻加固城门!”
文丑说罢,一脚踹在了那校尉屁股上。
那校尉立刻奔逃出去传令。
而文丑也冠盔穿甲,紧随其后,如此突袭,若大将不能稳住军心,只怕会一败再败。
远处高地之上,刘辩感慨道,“这清河城墙还真是坚固啊,若是换做一般的土墙,早就支离破碎了。”
“启禀陛下,袁军与我军在此相持了一年,定然会加固城防的,这也不足为奇。”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