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帐中。
沮授笑着看向陈宫,“陈先生放心,此事既成,自然少不了先生的好处。”
“那在下,就在这里多谢沮授、许攸先生了。”
“好说,好说。”
许攸拍了拍陈宫的肩头继续说道,“陈先生,你可知主公营中虽然人才济济,却也不能混为一谈。”
“其中奥妙,今夜我与陈先生一一细说。”
“多谢许攸先生了。”
陈宫闻言,脸上不知悲喜,只得拱手答道。
是夜,汉营中。
负责运输粮食入广宗的甘宁,快步进入了刘辩的营帐。
“陛下!我等在今夜运粮之时遇到了袁军的巡逻队。”
刘辩闻言,看向了甘宁,“可有被发现?”
“臣手下的兵士水性皆好,一遇火光便潜入了水中,并未被袁军查到什么。”
“只是臣担心,如此下去,只怕总有碰巧的时候。”
甘宁拱手说道。
“嗯,甘将军不必担心,发现了,也就发现了,如此法子不可能一直逃过袁绍的眼睛。”
“只是袁军善挖地道,若被他知晓后,截断送粮暗流,却也不妙。”
“不如这样,今日送去的粮草之中,放入竹刻,告诉曹操,朕准备一月后反攻袁绍。”
刘辩缓缓说着,但甘宁听到了动兵两字,却是十分的激动。
“陛下已经做好动兵打算了?”
“嗯,朕原本想着营中伤兵过多,若是再轻动,便会伤了国本。”
“不过好在文若送来了预备兵。”
“此刻两万预备兵已经入营,刚好可以扩充各军伤兵之缺,与老兵同练一月后,倒也堪用。”
甘宁闻言,咽了口唾沫,“陛下,臣…臣也想扩军。”
“哦?营中预备兵之事皆是奉孝在管,兴霸可与奉孝合计此事。”
“多谢陛下!臣这就去!”
甘宁立刻拱手领命而去。
甘宁刚走不久,关羽就端着自己的伤臂,在华佗的搀扶下走入了大营。
“陛下…臣…臣请战!”
关羽颤颤巍巍走到了刘辩面前,跪了下来说道。
“云长!你伤口还未痊愈,如此伤势,便是有华佗神医的生肌膏,也得修养个一年半载,云长何苦如此?”
刘辩赶忙起身将关羽扶了起来。
“陛下,臣知…道,我军即将对敌军发起进攻,如此大战,臣岂能安于榻上?如此作为,不如叫臣死在沙场才好。”
关羽嘴唇依旧发白,但语气确实坚定。
“云长怎知军中即将发兵?”
“陛下救莫要瞒我了,营中有新兵来补员,重伤员皆已经运回了广平城中,轻伤员能动的也都已经参与训练了。”
“如此不是要用兵又是什么?”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关羽毕竟是领兵之人,对些事情自然是十分上心的。
“陛下啊,老臣可劝不住关将军了,刚能活动,关将军就开始研读兵书,怎么劝都没用啊。”
华佗叹息道。
刘辩闻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云长,下月便要动兵,但你的伤情若不好好休息,听从华神医之言,别说上阵了,就是领兵只怕都做不到。”
“若是云长月内能让华神医点头,朕便让你领一路兵马如何?”
关羽闻言,立刻精神大振,“好!陛下既然如此说了,今日起关某便唯华神医之命是从,”
“快下去休息吧。”
刘辩拍了拍关羽的肩头,笑道。
关羽闻言,勉强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待到无人之时,一名穿着奇特的传令官,走入了帐中,“陛下,密信!”
刘辩接过密信,扫了一眼,立刻回信,“告诉他,一切如常便好,不必行事过多。”
“得令。”
那传令官闻言,立刻退入了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袁绍营中。
袁绍招来了军中武将与军师,准备对文丑一事下个定论。
但见营中人已齐至,袁绍立刻开口道,“诸位,针对军中对文丑的流言,我想今日有必要做个了结。”
“文丑跟随我袁绍多年,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背我而去,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但此番战败终究是文丑轻敌冒进所致,有过不罚,军规不正。”
袁绍说罢,微微愣了片刻,继续说道,“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我便罚文丑在营中思过,手中兵权暂时交予许攸、沮授统辖。”
话音刚落,军中武将皆是低头沉默,而军师之中,许攸与沮授却是笑意盈盈。
逢纪闻言,微微叹息,摇了摇头。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了袁绍眼中,“逢纪军师,难道你有异议?”
“在下并无异议,只是许攸、沮授不知兵,如何指挥兵马?”
逢纪拱手说道。
“逢纪军师,你可领兵,我与沮授军师为何领不得?”
“难道逢纪军师的意思是,我等所学,不如你吗?”
许攸站了出来,反驳道。
正当逢纪要与许攸争吵之时,文丑却站了出来,“罪将多谢主公不杀之恩,罪将愿在营中反省。”
此言一出,逢纪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了下去。
袁绍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诸位且去吧,这几日虽未用兵,但诸位却也不可放松。”
营外,陈宫见文丑独自离去,立刻走了过去。
“将军……”
“军师不必多言,我自知其中艰辛,我不怪军师,只是军师并非许攸、沮授之流。”
“还请军师自重,不可同流合污。”
文丑说罢,拱手走开。此刻营中不论是军师还是武将,皆是避着他走,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同路的。
“哼,事情都已做下了,陈先生又何必惺惺作态。”
逢纪盯着陈宫没好气的说道。
“逢纪军师,在下并未欺瞒主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