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巡营的好处便是,一旦发现敌情,不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基本上都能有两到三队的兵士能快速反应。
而去如此排布下,每一队巡营的兵士,实际移动的距离也不算太远。
既保证了营寨的安全,也能保证兵士的体力,可见高顺领兵的功底。
但这些事情,此刻领兵袭营的公孙犊与郭祖可并不知晓。
根据侦骑给出情报,他们一路摸到了汉军营外不足两里地的距离。
两人勒住坐骑,凑到了一起。
公孙犊率先说道,“前方的侦骑来报,汉军营前有数队巡营的兵士,看来这汉军的确不容小觑啊。”
“公孙兄,不必忧虑,我等既然知道了他营前的排布,区区巡营兵士又有何惧?”
“我等只需再往前摸个一里地,剩余的一里地,便让兵士去冲,只要冲到了营前,我二人策马斩了将旗,夺些军资便领兵回营就好。”
“此战若成,可是主公手下对阵汉营为数不多的胜绩啊,如此大功在前,公孙兄何必畏畏缩缩?”
公孙犊听罢,被郭祖所言彻底冲散了顾虑的念头,当即便下令让手下的兵士熄灭火把,继续向着汉营的方向摸去。
这两支黑山军距离汉军营地越来越近,他们根据侦骑的情报避开了最外围的一些陷坑和陷阱。
消耗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摸到了营地一里以外。
公孙犊见汉营就在眼前,立刻下令让兵士们布阵冲锋。
只见黑山军的兵士们懒懒散散,缓慢地组成了队形。
郭祖与公孙犊对望一眼,知道单纯靠这些黑山贼兵想要成事只怕是难上加难,当即便派出自己带来的亲卫,编入了军中。
有了亲卫的带领,黑山军的兵士们立刻听话起来。
公孙犊开口说道,“弟兄们,汉营在前,只要劫寨成功,便是大功一件!届时我等定禀明主公,赏下银钱!”
听到了钱财,黑山军的兵士们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冲!”
郭祖见状,立刻领兵在前,朝着汉军营地而去。
汉军巡逻兵士,远远听得马蹄四起,感受到了脚下土地细微的震动,立刻转头望向远处。
但此刻黑山军已经灭了火把,黑夜之中,的确不好看见。
就在巡逻士兵愣神间,黑山军零星的箭支便飞到了他们的身旁。
箭矢擦着那兵士身上的铠甲,蹭出了一连串的火星。
“敌袭?”
那兵士立刻拉住了身旁的队长。
那队长,朝着兵士推了一把,立刻说道,“你去禀告将军,其余人,对我原地结阵,不要慌乱!”
话音一落,一众兵士,迅速结成方阵,举着盾牌向着箭矢射来的发现,燃起身上多余的火把投了过去。
火把在空中打了几个圈,落在了几十步开外的地上。
火光照亮了周围几步的范围,可刚有几个阴影从火光周边闪过,火把就被黑山军的兵士熄灭在了原地。
“来人不少啊!响箭!”
那队长说罢,队中的弓手立刻张弓搭箭,朝着营中方向射去。
“咻~”
一段长而尖锐的响声划破了汉营的寂静。
高顺闻声而动,提起兵器架上的长枪便冲出了自己的营帐。
而一众训练有素的汉军,也在半刻之内,穿戴好了装备,在营内集结。
张辽看着已经在点兵的高顺问道,“什么情况?”
“还未知晓,但手下射出响箭,可见来人不少。”
“文远,你率骑兵从两侧出营,我率陷阵营从正门而出。”
张辽一听,点了点头,“好,就如此办吧!”
两人说罢,立刻各自领兵而去。
张辽率领五千白虎军骑兵分为两队,从汉营左右两侧出营,以防敌军兵分三路袭营。
而高顺则是领着剩余的兵士结成了方阵向着正门而去。
此刻他的陷阵营亲兵正在营外结阵。
当高顺赶到了营门之外,他立刻安排侦骑,让自己的亲兵向着营门集结。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刚好让公孙犊与郭祖赶到了营前。
公孙犊看着高顺说道,“那汉将!可敢与我一战?”
营门口的高顺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安排手下的兵士们布阵。
公孙犊见此,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各种问候向着高顺而去。
而高顺则是置若罔闻,一心只在安排好兵士阵型之上。
知道自家陷阵营的兵士全部结成了方阵,彻底拦住了营门,他这才抬头看向公孙犊。
高顺心中不禁暗想,“此人竟也可以领兵?”
“不趁敌方阵法未稳而强攻,却只知一味激将,难道此间有诈?”
公孙犊的行为让高顺有些摸不准。
而公孙犊见自己如此问候都激不懂高顺,只得策马回到阵中,下令进攻。
五千黑山军,冲到了高顺军前,这才透过依稀的月光,看清了汉营前防守的兵士身上的装备。
他们虽然不认得高顺,但却识得白虎军啊。
冲在前头的黑山军当即放慢了脚步,任由公孙犊的亲兵,先自己而去。
果然不出那些黑山军老兵所料,公孙犊的亲卫刚刚冲到陷阵营前,便被方阵中刺出的长枪,捅倒了一片。
而那些有幸没有中枪的,也立刻被盾阵挡住,不能再进一步。
高顺见此情况,心中疑惑更甚,“那么弱也敢袭营?难道真的有后手吗?”
“来人!速去禀告陛下,黑山军袭营。”
高顺立刻招来了传令官说道。
正当高顺拦截着公孙犊,张辽则是已经领兵从右侧绕袭到了黑山军中军处的郭祖处。
此刻郭祖正在给手下兵士们打着鸡血,却耳听两侧马蹄滚滚而来。
他还未来得及下令,便有弩箭源源不断地射了过来。
郭祖见状,连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