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当真没去多想,转身就去了城外。
“有时候,当真是羡慕你们这样的武将,起码,不需要去考虑太多。”
目送许褚大大咧咧离开,程昱无奈发出苦笑自言自语;“这一次,你让我如何去帮你。”
主公动杀心了。
很重。
战事失利,北面进展不利,如今孙策病故,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荀彧提出计谋后发生的变动。
变动,是没有谁能掌控的,只能是从中尽快的减少损失。
可是当前,主公的损失不但没有控制,反而是在扩大。其中,还有他很在意的胡须,也在这一场战斗中无奈割断。
他自然会将这一切的恨意,发泄在荀彧头上。
但愿主公能克制自己心中怒火,不然一旦杀了荀彧,主公恐怕到时候又是会后悔的。
只是这世上,恐怕是没有什么后悔药了。
一个人影从院落中出来,见那是伺候主公的侍卫,程昱多了一个心眼叫住了他问道;“你这是,去那里呢?”
“主公找公子议事。”
公子?
但愿,公子能劝住他这股杀心,不然……
哎,自己是不敢去劝,劝了,只能是将荀彧,往死亡的边缘,在往前推了一把。
南昌城。
太史慈和韩当,在周瑜离开后,成为了这边临时的最高军师长官。
客厅,韩当将手中茶杯放下看了太史慈;“黄忠屯兵岸边,却不渡河,他这是何意?”
太史慈侧目看了韩当一眼苦笑;“还能为了什么,只要他兵力驻扎在河边,我们的兵力就不敢往北面调动,江夏如今吃紧,如今,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空有数万大军,却不敢调动一兵一卒。
太史慈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自己手中当前掌控着三万多的兵力,倘若这些兵力是在战场上厮杀,他也没什么怨言,可如今,这几万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厮杀。
明军有反击的动向后,他和韩当,根据大都督离开时候留下的计策,将营帐留下,并派遣巡逻兵力,让其误认为大军依旧还在原地驻扎。而大军,却是相互之间掩护,利用那一场大雨和黑夜全数撤离。
兵力倒是没有遭遇什么损失,只是粮草却白白的给了明军无数。
为避免让明军追击上,他们可是一口气跑了很远,然后才渡河,回到了原来的边界。没两天,明军主力也追了上来,打造了大量的船只,似乎有渡河作战的企图。
他一面调动弓弩手驻扎河边,一边给丹阳发去急信。
就两天前,江夏那边也送来消息,希望这边能抽调兵力过去协助。
他哪里敢调兵力过去啊。
有兵,他不敢调动。
“憋屈,我活了这么久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从来,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韩当拍了下案桌。
太史慈白了他一眼;“你说的,我不是一样怎么的。”
哎……
当初,就不该进攻啊。
不,大都督的计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有问题的,是荆州的刘备。
谁又能想得到,这刘备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发誓要将郭威碎尸万段,结果他调转兵力,就对江夏发起进攻。
如今,江夏因为他这奕举动,面临着即将崩溃的危机。
“黄盖那边来了书信,你看,我们是否调动一部分兵力北上,相应……”
韩当提出一个计划。
不过太史慈很坦白地摊开双手;“你敢冒险,我不敢,一旦我们兵力北上,黄忠会不会趁机北上,你别忘记了,这五千兵力,可是咱们最后的预备兵力了。”
太损了。
明军兵分三路,北路黄忠,中路高览、南路张辽,三路兵力,活生生将鄱阳一带的兵力给牵制的死死的。
原本,会稽郡的孙静部是能抽调兵力牵制,可问题交州。这个偷鸡摸狗的狗东西,也出兵了。
这么一来,自己手中兵力,是严重不足了。
“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韩当在脑海中连续想了几条路,也都夭折,这让他有些郁闷的抱怨问道。
太史慈苦笑两声;“不然呢,如今这个情况,我们不就这么看着,还能做什么。”
他目光看向了丹阳方向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也是在给韩当打气;“我们,要相信大都督,也要相信主公,一定是有化解办法的。
临湘。
在庭院中的郭威正在和陈宫商议到是鄱阳郡让谁去担任太守。
如今智囊团的人数在增加,而且这几个部门也不能让他们出去。
地盘的扩大,取而代之的,是当前自己人才的稀疏,或者说是忠诚自己的人才太过于稀少。
“公台啊,这个问题我想了几天了,你觉得,鄱阳郡,江东在让开后,让谁去担任太守合适啊。”
陈宫没直接回答,其实在昨天,他就和田丰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谁担任鄱阳太守。
总不能将鄱阳郡合并吧,那庐陵郡管辖也太大了一些,政务上的传达,并不方便。
往前走了两步,见郭威停下来,陈宫也随即停下;“主公认为,黄射如何?”
黄射?
郭威眯起眼睛记得这个年轻人。
他是黄祖的儿子,黄祖举豫章西郡投诚明军后,黄家在交接了豫章西郡军政大权后,前来临湘。
自己和田丰、陈宫以及蒯越等人,在郡守府宴请过他一次,随后黄祖去了桂阳,黄射去了南郡,担任张琪的副手。
那是一个很文弱的年轻人,和他爹相比,一个是草莽,另外一个,却是一个文弱书生。
“记得,这个人谈吐方面很是不错,我曾经也看过他的治理方式和方案,很是得到当地百姓的认可。
只是,他那时候治理的是一地,如今要治理的,却是一个郡。
这差别就大了。
“事无巨细,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