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办公室出来,轻轻带上门。
“傅总怎么样?”徐汉阳连忙上前。
“问题不大,不影响以后使用。”
“!”都影响使用了?!啧啧……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徐汉阳滚进来!”
“诶?”
徐汉阳推门而入,满心忐忑:不会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只在心里感慨了两句,这都被他发现了?
“傅总?”
“你联系尚华资本,让他们预备好一笔资金,数额大概在三千万,我随时会用。”
三千万?
这不是龙胜货运撤走的数目吗?
难道……
“您想用尚华的资金补位?”
彼时傅律霆已经恢复正常,一脸冷肃地坐在办公桌后,丝毫看不出片刻前的狼狈。
“补不补,还两说。”
就看某些人有没有诚意了。
说他趁虚而入也好,卑鄙无耻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南烟独木难撑,顾时渊疲于应付董事会,根本没办法腾出手来帮她。
徐汉阳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其实撤资这事儿对傅氏来说小得不能再小,随随便便薅一笔资金就能把这个坑填上,完全不值得傅律霆纡尊降贵跑一趟。
既然事情不难搞,那么难搞的就只有……人了!
徐汉阳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再看自家boss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样子,啧……
奸诈啊!
步步为营,诱敌深入,泡妞泡到这份儿上,绝了!
“好的,我马上去办。”
……
这晚,傅律霆心情很好。
就连白天差点被废的阴影都抵挡不住这种愉悦。
“爹地,你笑什么?”暖暖抱着牛奶罐罐,一边喝,一边眨巴眼。
“我有笑吗?”傅律霆敛下嘴角,不承认。
暖暖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有!”
“哦,那应该就是笑了吧。”
“爹地,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猎物就要落网了,算不算?”
“啊?”暖暖张大嘴,她在京城的时候曾经见过二爷爷一家进山打猎,回来的时候拖了整车猎物,它们全身都是血,可吓人了。
“你、你要杀害小动物?!”暖暖急得牛奶都不喝了,“不行!不可以!小动物那么可爱,不要杀它们好不好?”
傅律霆赶紧拍拍小家伙后背,轻声安慰:“嗯,不杀小动物,爹地捕的是‘猛兽’。”
“什么猛兽啊? ”
男人脑海里飞快闪过南烟凶悍的样子:“……母老虎?”
暖暖:“?”
……
按照傅律霆的判断,南烟最多只能撑三天。
三天一到,团队人心涣散,加上董事会问责,她必然难以招架,介时只有来求他。
所以,第一天傅律霆很淡定。
猎物落网前总会挣扎求生,这是本能。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这种时候他只需要站在旁边静静欣赏猎物濒临绝望的美态。
贸然上前,只怕会被反咬。
第二天傅律霆依旧沉着。
南烟果然是根硬骨头,凭一己之力撑住了所有压力。
此时,男人心情很复杂:
既觉得她犟,又觉得她蠢,还有那么一丝丝自己都未能察觉的赞赏和钦佩,隐隐带了点刮目相看的味道。
毕竟,这样的压力,一般男人都扛不住,她一个女人倒是敢!
傅律霆仍然不急。
猎物太倔,且晾她一晾,等筋疲力竭再下手。
直到第三天,南烟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傅律霆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徐汉阳今天一到公司就发现boss状态不对。
先是破天荒要了杯咖啡,要知道他平时早上连茶都不喝,拒绝所刺激性液体。
等咖啡磨好,送到他面前,他又一口不动,就这么一直放着直到变凉。
上午,几个部门经理过来汇报工作,没两分钟全部被骂了出去,一个个灰头土脸,两股战战。
中午徐汉阳给他订餐,固定的餐厅,还是之前吃惯的口味,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