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水、水哥,救命啊……”
南烟和穆瓷站在一旁,隐隐听见“水哥”这个称呼,当即不动声色对视一眼。
很快,就有一群保镖簇拥着一个男人大步走来。
男人目测三十来岁,身形壮硕,大背头,金链子,挽起的衬衫袖口露出青色纹身,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
一看就不好惹。
“让我看看谁手气这么好,居然在外场小赌台就赢了几千万,真是——Unbeliveable(难以置信)!”
最后这个英文单词,夹杂着浓浓的白话口音,有点怪异,有点滑稽,还有点油,但现场没一个人敢笑。
“水哥!你终于来了——”那荷官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屁滚尿流地冲过去,抱住男人大腿。
水哥垂眸一睨,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瞧你这点儿出息!”
说完,一脚踢开他:“边儿上待着去,别给荣泰和丢脸了!”
那荷官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怜巴巴地滚去边上站着。
水哥环顾四周,突然哼笑一声:“这是赢了钱,却不敢认?怕了?”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赌客聚拢过来看热闹,南烟和穆瓷站在人群中,还真不怎么显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不表态,就真成缩头乌龟了。
红裙轻漾,下摆卷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南烟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上前,视线恰好与男人齐平。
现场一瞬死寂,无人出声。
只剩无形中气场与气场的交锋,男人粗犷蛮霸,女人美艳高冷。
“我赢了。”南烟红唇轻扬,双眸微眯,“有问题吗?”
水哥迅速打量了眼前女人一圈,从头到脚,旋即目光微闪。
不是熟面孔,第一次来。
看穿着打扮,并非差钱的主儿。
观神态表情,既有矜骄,也有傲气,可见……背后有倚仗,才敢这般不怯场。
总之——
有点棘手,不好处理。
这是水哥转念之间得出的结论。
如此一来,就不能用强。
可白白赔个几千万,还是美金,这不是活猪身上割肉——疼得嗷嗷叫吗?
那明天他可以直接不用干了,收拾包袱回家自己吃自己。
“当然没问题!”水哥朗声一笑,油花花的脸在灯下反着光,操着一口大舌头普通话,“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会玩又这么漂亮的女孩纸~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多谢。”南烟敷衍地勾了勾唇,开门见山,“那筹码是不是可以兑现了?总共七千五百万美金。”
“当然!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只是金额太大,所以需要一点时间。不知道美女对其他玩法有没有兴趣?”
男人目光微闪,话里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
“哦?其他什么玩法?”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楼上包间?我们的贵宾客户都在上面玩。”
南烟但笑不语。
男人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们荣泰和在澳岛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场子,绝对不会出现黑吃黑、不认账这种事。”
“既然如此,”南烟嘴角笑意渐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楼——
南烟和穆瓷被带到一间单独的赌厅内。
厅中装修复古,桌椅多为木制,墙面绘有中式风格的壁画,扑面而来的老派气息。
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赌桌,可轻松容纳十数人,桌上堆放着字牌和筹码。
右手边设有吧台、茶室,以及洗手间。
“美女请坐。”水哥挥退保镖,亲手为南烟拉开椅子,笑眯眯的模样,乍一看十分友好。
南烟也不客气,径直落座。
水哥则坐到她对面。
南烟:“怎么玩?”
男人轻轻咧嘴:“知道b露ff吗?”
南烟倏地抬眸,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
同一时间,楼下。
刑遇择:“他、他们怎么上去了?”
傅律霆不想搭理他。
奈何这人实在太聒噪——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知不知道?”
傅律霆:“哦。”
“不是……你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