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别墅内。
南烟一觉睡到天亮,这段时间忙着营救二姐,又遇上暖暖被绑架,还要操心魏宛央的身体,如今都处理好了,她终于能睡个好觉。
清晨,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床尾一角,愈发显得室内安静明亮。
南烟舒服地抻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刚洗漱完就有好消息传来——
魏宛央醒了!
穆瓷最先发现,立马跑上楼告诉南烟。
“快!快去看看——老二她、她……”穆瓷跑太快,喘不上气来。
南烟目光骤凛:“二姐怎么了?!”
“别、紧张,好消息!老二醒了——”
两人迅速赶去监护室。
“老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穆瓷紧张地蹲在床边。
又小心翼翼捏了捏她的手,目露心疼:“都没什么肉……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和小七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哒,放心吧!”
魏宛央却懵傻地看着她,眼神疑惑,表情茫然。
接着,视线转向一旁眼眶微红的南烟,更茫然了。
“你们……”一开口,嗓音沙哑无比,“是谁?”
这话一出,穆瓷直接哭成傻子。
“都怪傅远帆那个贱人,还有靳凯!如果不是他们,你怎么会
变成现在这样?”
“你认识这两个人渣?!”魏宛央瞬间激动起来,眸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
她努力撑着病床想站起来,那架势好像只要给她一把刀,就能直接冲过去,把这两人砍死。
这些年,她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走。
期间,也多次尝试过弄死傅远帆跟靳凯!
但这两个人渣太精明,她被全方位监控,稍有动作就会被警告,、辱骂,甚至直接缩小她的活动范围。
到最后,只能被一条铁链束缚在小小的一隅空间。
“没事了。”穆瓷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这次她没有再喊“老二”,而是喊了声“二姐”。
“傅远帆和靳凯已经死了,你的仇我和小七都替你报了。从今往后,没有人敢欺负你!谁欺负你,我t弄死谁!”
二姐?
小七?
魏宛央怔怔地看着穆瓷。
恰好这时,南烟也喊了声:“二姐……”
“你……你们……”魏宛央仔细打量二人。
“小七?!老三?!”半晌,她惊呼出声,表情难以置信。
“所以,那不是梦?你们真的来找我了?!”
半醒半睡间,她无数次看到曾经的兄弟姐妹们来救自己,
最后手撕了傅远帆和靳凯。
曾经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她也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醒来发现,终究只是一场梦。
想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所以,她根本不抱希望。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魏宛央盯着南烟,“你……是小七?”
相比小时候,那张脸变化很大,但依旧那么漂亮。
从眼睛到眉毛,再到嘴巴和鼻子,一瞬间跟记忆中那个小女孩逐渐重合。
“是,二姐,我是南烟。”
“烟烟……”魏宛央嘴唇颤抖,伸手想抱抱她。
可伸到一半,才发现手臂上缠着的仪器管子,她动作一顿,停在半空。
下一秒,南烟主动靠了过去,伸手轻轻拥住她。
“二姐,欢迎回归。”
回归曾经的“红刺小队”。
回归正常的生活。
回归健康的身体。
也是回归——自由!
“嗯……”魏宛央拼命点头,一下不够,还两下,“嗯嗯!”
她终于自由了。
“喂,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当我是空气啊?”穆瓷站在一旁,双手抱臂,话里尽是酸味。
“我不管,我也要来!”
说着,直接张开双臂,将南烟和魏宛央都护进怀里。
“俗话说得好,祸
害遗千年,老二,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魏宛央不禁苦笑:“我现在这个身体还有什么福气可言?”
她很清楚,在地下室被关的那几年给她全身留下了多少后遗症。
穆瓷:“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小七在,还怕调养不好?”
“嗯?”
“你这次的手术就是小七做的,这家伙现在可是享誉全球的殿堂级医学大佬。”
“是嘛?我们小七这么厉害了?”魏宛央笑着看她。
南烟下颌微抬:“那是~”
“好了老二,你刚醒,需要休息,叙旧的话我们留着慢慢说。”穆瓷松开手。
南烟也紧跟着退开。
这时,魏宛央明显也累了,眼神透出几分疲惫。
“好,我们以后慢慢说。”
南烟替她盖好被子,随即两人离开监护室。
期间,魏宛央甚至没有提到靳凯和傅远帆。
她只要知道这两个人渣死了就行。
至于,怎么死的,死相难不难看,这些都不重要。
……
接下来几天,为了养护魏宛央术后虚弱的身体,南烟跟穆瓷窝在别墅里研究了不少营养餐。
其中涉及中医药膳的部分,南烟还特意打电话请教了范正阳。
已经略习得中医皮毛的曜曜也提
出了自己的建议。
就这样,南烟和穆瓷变着方儿地给魏宛央弄吃的,每顿都不带重样。
范正阳:“……记住,少量多次,少吃多餐。”
而魏宛央知道她们是为自己好,当然要领情,每餐送来的食物,她都努力在吃。
不过几天时间,原本瘦削苍白的脸上就有了血色,手臂、大腿也明显长了点肉,体力正渐渐恢复。
穆瓷有事没事就趴在床前,给魏宛央讲她这些年的经历,又是如何机缘巧合找到南烟。
又是怎么与南烟联手先后找到了大哥楚天、老四顾淮予、老五景州。
她讲得绘声绘色,魏宛央听着,仿佛也亲身参与了这一切。
“三儿,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们了……”魏宛央眼眶微红,“原本我对自己的人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等死,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跟兄弟姐妹们团聚……”
被关那么多年,她已经不打算活着重见天日了。
“好啦,怎么又说这些了?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穆瓷笑着捏捏她的手。
“我只是遗憾,不曾参与你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