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浑浑噩噩地跟着商礼进了电梯,她脑子里疑惑满满,好半天,她问:“那个送餐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商礼嗯了一声,“他是那个餐厅的经理。”
鹿溪倒吸一口冷气,果然。
“那……”他怎么对你那么客气呢?她记得那个经理给商礼递餐盒的时候,是双手奉上的。
“我是以金明佑的名义订的。”商礼四平八稳一解鹿溪的疑惑。
鹿溪嘴角一抽,对啊,她怎么把金明佑这位阔少给忘了呢!
上了楼,鹿溪吃起美味私房菜没了任何负担,她这边大快朵颐,结果一抬头发现商礼吃得慢条斯理,很斯文。
是的,打从闪婚那个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商礼吃饭总是不疾不徐,优雅的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不过她猜测,这应该是和金明佑混太久的缘故。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注视,商礼停下勺子,“你好像有什么疑问?”
鹿溪摇头,“没有。”她笑,眼里的情绪一览无余,“就是发现你吃得好优雅的样子,你喝汤都很有范儿呢,非常好看。”不像她,吃得毫无形象。
此刻桌前的商礼身穿黑色浴袍,头发半干,微长的留海自然
垂下来,敛去穿西装时的锐利锋芒,多了几分儒雅尊贵,生动安静,让人心跳加速。
商礼不由捏紧手中的勺子,他想找个恰当的理由解释,但鹿溪已经自我解惑了,“我知道,你肯定经常和金明佑一起出入一些厉害的场合,就比如上流社会嘛,那些场合对于吃饭的要求肯定相当严格的。”
商礼顿了顿,突然轻笑了一下,像是认可了她的解释,又有点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的感觉。
不过他摇头对鹿溪说:“也不是,有些豪门公子小姐,也不太注重这些。”
鹿溪觉得他笑得样子也无比迷人,她暗暗掐了下手心,不让自己过分花痴。
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也对,这个也是分人的,但你就很有那种格调嘛。”
怎么办,她总觉得商礼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是不是就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又举止过于优雅的缘故呀?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见过的优秀男人太少了,才会觉得商礼如此的与众不同。
商礼黑眸璀璨,英俊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恣意,相信每个被自己老婆夸奖的男人,都会这样乐不可支。
嘴里的汤突然没了滋味,就光顾着看鹿溪轻松羞涩神采飞扬的
脸了。
饭后收拾了餐桌,鹿溪这才回房间洗漱,她不像商礼,一进家门就直奔浴室。
冲洗的时候,鹿溪又想到让她头疼的妈妈和王军,这两人就像恶势力,永远没完没了。
等鹿溪穿着睡衣来到客厅的时候,商礼已经泡了一壶茶正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动静,他抬头,“头发怎么不吹干?”
鹿溪:“吹了五分干了,现在还早,等睡的时候就自然晾干了。”
商礼朝她招手,“过来坐。”
鹿溪看他应该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走了过去。
“你都不困的吗?如果我出差的话,一回来就困得要死,有时候饭都不想吃就直接睡觉了。”
虽说坐飞机的时间不长,可路上来回倒车,也足够疲倦的。
“不怎么困。”商礼给鹿溪倒了杯茶,拿开怀里的书。
他身上沐浴后的味道十分好闻,蛊惑人心,鹿溪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
意识到自己又犯花痴后,她赶紧挺直了腰板,轻咳一声,问:“怎么了?”
商礼看她这反应,可能原打算要严肃点进行这个话题,可最终问出口时的语气,却充满了关切温柔,“我出差期间,你和金明佑是不
是发生了什么事?”
鹿溪挺直的腰板垮了垮,她羞于跟他说这件事,她觉得完全就是自己的问题。
成年人的社交场,尤其掺和着利益时,就不应该注入太多自己的情绪想法,大家都喜欢维持表面的平和,而打乱规则的那个人,实在很可恨。
“他、他怎么跟你说的呀?”鹿溪尴尬地把玩着手指,浑身都不自在地发着热,心里像被点了一把火,烧得她坐立难安。
“他没说什么,只不过侧面打听你的情绪状态。”商礼凝视鹿溪,“昨天他带你见了什么人吗?”
鹿溪垂着眸点头,“嗯,见了一位叫白雪瑶的老夫人。”
明亮的灯光下,商礼的太阳穴乱跳,只不过鹿溪低着头没看见。
“谈了些什么?”他沉着声问。
“也没谈什么,就那个老夫人和我交换了微信好友,当然这可能是她看在金明佑的面子上这么做的。”
鹿溪不会天真到以为豪门里尊贵的老夫人,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她。
鹿溪不敢看商礼的脸,她窘迫得自我反省,“怪我,金明佑也是好意,他想介绍我认识更有钱的人,可我不识抬举,让他难堪了。”
想起自己逃跑的那
一幕,鹿溪绝望得捂住脸,“昨天我不应该逃跑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金明佑说你不识好歹?”商礼听了这么多,就抓住这一个重点。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眼中寒光涌动,平滑的下颌都用力绷了起来。
鹿溪听到他的声音不对,赶紧摇头,“不不不,他是好意给我介绍客户,是我……”
“就是他的不对,谁让他没事带你去见什么老夫人呢!”商礼这话说得火气冲天,鹿溪一时都分不清他是气金明佑,还是气那位老夫人。
她赶紧凑近商礼,小心地揪住商礼的浴袍袖子,“你别生气,要我说这事就是我不对,你能这么毫不迟疑地坚定地维护我,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商礼气结,恨铁不成钢,“鹿溪,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要维护你,再说明明就是你受了委屈,你干嘛要认错!他金明佑昨天都心虚得不敢跟我坦白这事,足以说明这事错在他的身上,你凭什么认错,你错在哪儿了?”
鹿溪惊了,商礼怎么比她还要情绪激动,她以为他至少能理智地帮她分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