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商雯看着鹿溪狼狈的样子,好像这才有点满意,她抬手指着办公室门,“不要脏了我的眼睛,赶紧滚。”
鹿溪头脑发热,脸色青白交织,她机械地转身往出走了几步,实在气不过,她忽地转身,疾步走向办公桌后面的商雯。
商雯一惊,“你要干吗?”
鹿溪:“贱东西!”胸腔里的火直往脑子上冲,她一点都不想忍,在博威的这几年,虽然经历过不少风雨,但她还从没受过这份屈辱。
鹿溪怒火上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商雯的头发,用力地扯,牟足了劲儿的想把商雯给薅秃了,商雯发出尖叫,“鹿溪,你疯了!”
“你说你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尽做畜生的事情呢,嗯?”鹿溪掌握着主动权,商雯扭动身体挣扎,她就死命地揪她的头发,商雯痛得不停吸气,“鹿溪,你这个贱人,放开我!”
“你才贱,厂子我本来管理的好好的,你非得来掺和一脚,你以为你是商礼的姐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我上次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你还拿周琳来威胁我,还敢把我辛苦买来的咖啡泼我身上,
商雯,你以为我鹿溪这么好欺负的吗?嗯?”
鹿溪越说越怒,攥着商雯的头发,直接把商雯的脸按在了冷冰冰的办公桌上,商雯疼得骂都骂不出声,只能用愤怒屈辱的目光死死瞪着鹿溪。
鹿溪勾唇,半点不怕地欺近,咬牙切齿,“我劝你最好乖一点,商雯,我警告你,你不要试图去激怒一个真正的疯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鹿溪出完气,一把将商雯甩进老板椅里,商雯一得到解放,两手立马抱住脑袋,鹿溪力气大得离谱,她的头发都被揪下来不少,商雯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围着她转,她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
“鹿溪,我饶不了你。”商雯抓起桌上文件就朝鹿溪砸去。
鹿溪冷笑着躲开,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头瞥一眼那难看狼狈的咖啡渍,再抬头看看比她更狼狈更没有形象的商雯,她心里痛快多了。
“是你无礼在先,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商雯,我鹿溪以前确实懦弱无能,因为过于执着一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东西,所以一忍再忍,可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忍让不
仅换不来别人的半点尊重,还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所以我现在不想忍了,你有什么招数都尽管放马过来,我鹿溪倒要看看,你能玩点什么花样。”
鹿溪走出商雯办公室,昨晚出差刚刚匆忙赶回来的刘总,和浑身咖啡渍的鹿溪碰了个正着,两人面面相觑,刘总瞠目结舌,外边的同事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回来了?”鹿溪十分淡定地问刘总,“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刘总反应过来,目光凶恶的就要往商雯的办公室冲去,鹿溪伸手拦住了他,“我和她打了个平手。”鹿溪说着,忍不住笑了下,“不,应该是她比我更狼狈一些。”
刘总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表情复杂地盯着她看。
鹿溪叹口气,“我这样也没办法工作,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她拍拍刘总的肩膀,“别担心,我又不是纸糊的,再说近一年里,我功力大涨,咬人可疼了。”
留下这引人深思的话,鹿溪扬长而去。
回到御水湾已经快要中午了,鹿溪决定吃了午饭,下午再去上班。
她在沙发上坐等商礼的电话,她以为商雯会向商礼告状,可一直到她下午回到公司
都没有接到任何讨伐她的电话,这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商雯这种性格的人,绝对会报复她的。
下午商雯没来公司,大家都消停不少。
临近下班,鹿溪接到何巧樱电话,说要谈谈创业的事。
鹿溪琢磨着自己在博威厂的工作,应该干不长了,商雯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她离开的。
所以她必须得另起炉灶,绝不能坐以待毙。
见了何巧樱后,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商业精英的模样,很高,眉眼深邃,相当帅气。
“这位是秦钦,我们的创业指导老师。”何巧樱介绍说,秦钦是她哥帮她找的在餐饮管理这一块相当有名的大师,可以辅助两人创业,给两人提供不少宝贵意见。
鹿溪惊喜万分,秦钦的出现,可真是帮了她大忙了,至少任何问题,秦钦都能给出专业意见,她只要照着方法做就行了。
“你放心,这人绝对靠谱,我哥不可能会坑我的。”上卫生间的时候,何巧樱和鹿溪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他,他拿了报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鹿溪问:“是你哥出的报酬?”
何巧樱:“……等我们餐厅办起来后,再还给我哥。”
鹿溪立马点头,“这是一定的。”
“鹿溪,明天我要出国接受专业的培训,时间可能得好几个月,餐厅的一些事情,可能就得交给你来办。”
何巧樱看着鹿溪,“我们随时保持联络,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解决。”
和何巧樱创业这事,正式拉开了序幕,鹿溪决定明天和秦钦一起去选址。
三人一起吃完饭后,鹿溪回家的路上,接到金明佑的电话。
金明佑说她在御水湾附近,问她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鹿溪立马就猜出金明佑是为了商雯来的。
天冷,两人在路边的一家甜品店坐下。
鹿溪吃得很饱,但还是象征性地点了个块小蛋糕。
她看金明佑坐下后一直迟疑着没有说话,她在想,金明佑和商雯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鹿溪。”金明佑突然开口了,他看着鹿溪,眉头微凝,“你今天打商雯了?”
果然,确实是为了商雯。
鹿溪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虽然她很清楚,她在金明佑这些人的心里,算不得什么,可还是有一种被排斥被孤立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