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你认识吗?”秦钦也发现了商雯,大概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他看向鹿溪,“她刚刚好像拍照了。”
鹿溪不用想都知道商雯想玩什么花招,她都懒得理会她。
“没事,我们走吧。”
秦钦听鹿溪说没事,也就没再多问。
下午,鹿溪回到厂里,意外,商雯也在,厂里员工都严阵以待,谁也不敢插科打诨,紧张的氛围盘踞在大家头顶,鹿溪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商雯干嘛这么凶神恶煞,也不知道她在其他公司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反正坐镇博威厂的时候,就活像一个阎罗王,随时随地准备放鬼收人小命。
不过鹿溪还是努力视而不见,只要商雯不找她麻烦,她也不想和这女人起什么冲突。
相安无事快到下班时,鹿溪接到廖总电话,他说他今天有事来靖城,顺便看看鹿溪。
上次分开的时候,情况实在过于尴尬,鹿溪一直觉得对不起廖总,所以现在廖总主动来找她,她还是非常欣喜地接受了。
廖总的到来,还给鹿溪买了一束香水百合,他以前很少这样,鹿溪有点无奈,但还是礼貌地伸手接过了花,“谢
谢廖总。”
她请廖总到办公室里,廖总坐下,漫无目的的随意聊了几句后,突然问鹿溪,“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鹿溪不知道他是不是别有深意,想到近来发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什么算好,什么又算不好,只客套地笑了下,“还行,廖总呢?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提起这个,廖总犹豫了下,鹿溪看他有话要说,便主动给他倒了茶,一声不吭等着他开口。
片刻后,廖总说:“鹿溪,我的公司要扩建了。”
鹿溪愣了下,随后端起茶杯,“恭喜廖总。”
廖总有点不好意思地摇头,“我来找你,主要是了解到你现在在工厂的处境好像有点尴尬。”
鹿溪默默放下茶杯,明白了,“廖总这是想挖我?”
“之前我就跟你提过这事,当时你好像不太愿意,所以今天我又来了,也不知道你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鹿溪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还算比较优秀,她笑了下,“承蒙廖总看得起,不过目前我还没打算跳槽。”
廖总有点失望,但他笑着说:“没关系,这个结果我已经想到了,可我就是不死心。”
“廖总这么能干,还怕网罗不到优秀人才嘛。”
“所以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廖总盯着鹿溪,目光很深,里面藏着鹿溪不愿意弄清楚的深情,廖总越这样,她就越不敢跟他走得太近。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廖总才叹息一声,“那等会儿一起吃个饭吧,算是庆祝我来年又要赚不少钱了。”
鹿溪好笑,想到下午她还和秦钦有约,但廖总难得来一次,她说:“廖总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鹿溪离开办公室,跟秦钦说了一声,秦钦惊讶,“鹿小姐,咱俩这算是心有灵犀吗?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说先取消今天下午的见面,我这边有点事,实在走不开,结果你就打电话来了。”
一听秦钦下午也有事,鹿溪心里没什么负担了,哈哈笑着,“确实很有默契。”
秦钦也笑,语气随和的很,“那明天再约。”
“好。”
打完电话,鹿溪要回办公室,商雯挡在了她的面前,“男人缘这么好啊?”
商雯贱兮兮的语气让鹿溪眯起了眼,她挑衅,“怎么?你嫉妒啊?”
商雯脸色一变,“鹿溪,你
是不是忘了你早就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就不能再和男性朋友们往来了吗?”
“那是正常的男性朋友们吗?我可是有证据的,你中午和那个男人亲亲密密的约会买糖葫芦,现在又为了办公室里这个男人,推掉中午那个男人的下午约,鹿溪,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想过商礼的感受吗?”
“心脏的人,果真是看什么都是脏的,商雯,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高学历的文化人,讲道理有涵养,可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个到处煽风点火无事生非的小人,昨天晚上金明佑来找我,你说是不是你怂恿的?”
鹿溪真是越来越觉得商雯俗不可耐,根本就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反而一身毛病,很失身份。
“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男人腻腻歪歪,鹿溪,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怪不得前段时间谣言四起,我看这些根本就是事实。”
商雯不经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她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有瞬间懊恼尴尬,可当着鹿溪的面,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言,只能虚张声势地瞪着鹿溪。
鹿溪没想到商雯已经恶俗到如此地步,就为了能在她
面前占据上风,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体面自己的身份,义无反顾羞辱她践踏她,和那些不讲道理造谣生事的人一样,浑身上下,恶臭熏天。
“商雯,我真的很怀疑,你女强人的脑子里的,装的是不是全都是屎,你真让我恶心。”鹿溪咬牙切齿地说完,攥着拳头回了办公室。
鹿溪一进来,廖总就发现鹿溪情绪不对。
刚刚鹿溪接电话时比较靠近厂大门口的,所以她和商雯的交锋,并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廖总自然也不会听到的。
可廖总还是发现了鹿溪的不对劲,他急忙站起身,关切地看着鹿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鹿溪是个不太喜欢把个人情绪放进工作里的人,她赶紧摒弃掉满心的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快要下班了,我们走吧。”
鹿溪拿了钥匙,廖总看她,蹙着眉,但见鹿溪不想说,他也就不好再追着问。
两人走出办公室,鹿溪看到还站在厂门口的商雯,她嫌恶地咬紧了牙关,商雯面色紧绷,冷着脸走到鹿溪旁边,“你果然是要和他出去,鹿溪,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了呢?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