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商礼这次没有回御水湾,而是让鹿溪去一家酒店找他。
鹿溪在路上的时候,心情高度紧张,她一边害怕会有人尾随她,一边又担心待会儿见到商礼,商礼果真要和她说分手,她紧张到甚至都记不太清商礼之前打电话的语气是好是坏。
开了半小时车,鹿溪总算找到了那家酒店。
酒店环境不错,戒备森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的,鹿溪居然在一楼大厅里,看到几个穿警服的工作人员。
鹿溪进电梯上楼,心情无比忐忑,电梯‘叮’一声提醒到了,她的心悬在嗓子眼儿。
鹿溪寻找商礼的房间号码,她边找边预设待会儿见到商礼的种种可能,如果商礼说分手,那她就表现得淡定一些,顺便再狠狠敲诈一笔,反正她绝对不会痛痛快快就遂了他的愿的。
可商礼如果不说分手,但也不提起订婚典礼,而是像上次一样只想和她上床,那她也不能从了他,她现在肚子里揣着小家伙,绝对不能干这种事情。
那要是商礼还向她表真心,并且一个谎都不撒的告诉她实情,那她就选择继续相信他。
“叩叩叩!”鹿溪敲门,“是我。”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鹿溪都没
来得及说话,就被商礼一把拉了进去。
鹿溪整个人被压在墙壁上,商礼滚烫的热吻疯狂袭来,鹿溪瞬间被堵住呼吸,一口气喘不上来。
商礼吻得力道很重,鹿溪感觉自己胸腔都憋得慌。
不过商礼这种行为,倒是打消了他提分手的可能,鹿溪紧绷的神经有所松懈,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久没和他亲热,现在光是一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人味儿,她就心跳紊乱。
“你慢点儿,弄疼我了。”鹿溪无意识撒娇,但身体一直往商礼身上贴,两人热火朝天,鹿溪被商礼压进沙发,继续这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好半天过去,鹿溪满面红晕,浑身酥软时,商礼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鹿溪仰躺着,用雾蒙蒙的视线看商礼,男人帅气的脸庞好像瘦了一些,这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的冷峻难以靠近。
“你好狠的心,这么久才联系我。”鹿溪喘过一口气,恨恨得抓起商礼的手臂,一口咬在他的手臂内侧,因为发了狠,所以咬得格外深。
商礼一声不吭,只用他那双深邃柔情的目光,一遍遍打量鹿溪。
嘴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鹿溪这才松了口气,她负气地别过脸,不让他看。
“鹿溪。”商礼的脸颊像只大猫蹭过来,他不停亲吻她的面庞,“我想你。”
闻声,鹿溪立马攥起拳头打他,“你想我还这么久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有了夏央洛,早就忘了我呢!”
“你才是我老婆,她算什么东西。”商礼语气紧张,抱起鹿溪,将她扣在怀里,“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你还敢签字。”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鹿溪又羞又气,张嘴又咬住他的肩头,商礼闷哼,鹿溪漂亮的杏眸瞪得滚圆,她委屈道:“你妈拿我那个便宜妹妹威胁我,如果我不签字的话,我妹妹就会小命不保,你说我敢不签嘛!”
商礼顿时心疼,“对不起,我就知道你肯定遭遇了威胁,要不然怎么会签字呢!”
“哼!这事还得怪你,谁让你对我隐瞒你豪门继承人的身份的,搞得我想脱身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你每次一消失都那么久,这要是给了其他女人,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也就我通情达理,不过现在也已经离婚了,你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和夏央洛订婚了。”
鹿溪赌气地撅着嘴,看都不看商礼,咬完他的肩膀,她就用力推他,“你别抱我。”她委屈着呢!
“不会订婚的
”商礼用力搂紧鹿溪,“订婚只是个幌子,拖延时间罢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商礼捏捏鹿溪的小脸,他端详片刻,“怎么瘦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鹿溪立马就想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起来,万一怀孕这事成为商礼的负担怎么办?他知道后肯定不放心她正常上下班,他的注意力一倾斜,商家那些人肯定又会找她的麻烦。
所以,她还是死守这个秘密好了。
“能不瘦嘛,我整天担惊受怕,又怕我老公不要我了,又怕我老公斗不过商家那些人,还怕我老公出个什么意外,这一颗心全都记挂着你了,就算天天吃山珍海味,那也得瘦。”
“欧呦,我们商太的嘴皮子可真是越来越利索了,说这么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商太,你说我能不要你吗?”商礼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鹿溪立马拍开,气愤道,“你找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上床?”
商礼好笑,重新抱紧她,英俊的脸埋进她的颈间,用力吸了一口后,突然说:“鹿溪,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鹿溪咬了咬唇,“我才不要听你说对不起呢。”
“我妈还怎么为难你了?”商礼问
这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相当暴虐,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妈开膛破肚。
鹿溪听得心惊胆战,“商礼,你不要变成让我害怕的那种人。”
她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急不可耐看向他的眼睛,果然,商礼目光阴冷,紧绷的下颌锐不可当。
“商礼,离婚这事我也是深思熟虑,就算你妈不推我一把,我也说不定会主动提出来的。”
“你要放弃我了?”商礼神情一变,两手捧住鹿溪的小脸,神色紧张,“鹿溪,你对我失望了?”
鹿溪摇头,“不,我只是为了不让你分心,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在赌。”
鹿溪哽咽,“商礼,人人都说商家犹如龙潭虎穴,深不可测危险重重,我也亲身体会过你们商家人的毒辣手段,所以我很害怕。你妈答应我,说只要离婚,商家就不会有人再找我的麻烦,我妹妹只是一个逼我签字的理由罢了,而真正让我恐惧不安的,是你带给我的所有不确定因素。”
鹿溪到这一刻才明白,她对商礼,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