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愣住,看商礼脸色难看,她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她了。
忍不住伸手拧了下男人的手腕,“说什么呢,我就算怀疑路边的陌生人,那也不可能怀疑你。”
商礼对她怎么样,她心里难道还没数嘛,这男人是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知道她怀孕后,那更是兴高采烈又各种小心翼翼,就这种情况,他又怎么忍心再让她陷入麻烦中呢!
“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毕竟你妈这个行为让我很费解。”
鹿溪化身侦探,寻思道,“难不成你妈是突然想到这一出,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这才跑博威厂找我去医院做检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合理,毕竟商母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神经女人,想一出是一出。
“她最近有没有问你什么比较奇怪的话啊?”鹿溪认为,一切应该都是有迹可循的。
商礼摇头,“自从她把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我的时候,我就再没跟她说过话,电话也没打过一个。”
鹿溪:“……她都不找你的吗?”
“我不让她来公司,她要面子,害怕被保安赶出去。”
鹿溪:“……”
真没想到这母子两个也闹得如此天崩地裂,关系这么僵化,她能理解商
母为什么会想一出是一出了。
“这事我会去跟她谈。”商礼的手不着痕迹摸了摸鹿溪的肚子,“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鹿溪现在只希望商母还能听得进商礼的话,她就觉得商家的那些人,每个人的思想都非常分裂,谁也不顾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礼哥,你当着我的面摸我嫂子的肚子,你是真没把我当人是吧?”文玉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他盯着商礼那暧昧乱摸的手,真觉得自己就像个已经坏掉的电灯泡一样。
商礼默不作声收回了手,“我摸的是我老婆,你管得着吗?”
鹿溪脸有点红,沉默着没有哼声。
文玉咬了咬牙,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才想起他和鹿溪来这里的目的,“嫂子,商妈妈找你这事,你跟礼哥说了没有?”
鹿溪点头,“说了。”
文玉:“?”
他一脸惊讶,“什么时候说的?”
“你神游太虚的时候。”商礼冷嗤。
文玉抹了把脸,“看来最近我得吃点营养品,我觉得我的脑子可能出了问题。”
商礼冷哼,但没说话。
文玉警告地瞪他一眼,话锋一转,说:“我订了包厢,这会儿也差不多快要晚饭时间了,一起去吧。”
商礼没意见,鹿溪已经来这里了,那就更没意见了。
三人一起走出大楼。
蹲点的万菲菲一看到商礼出来,顿时兴奋起来,可商礼现在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她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万菲菲一直跟着商礼一行人到了一家餐厅前。
鹿溪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摘了帽子和墨镜,她戴不太习惯,下车的时候,帽子和墨镜直接留在了商礼的车上。
于是当万菲菲看清楚走在商礼身边的那个女人是鹿溪时,她无比震惊。
“鹿溪为什么会和商礼在一起?”
万菲菲顿时想到鹿溪的那条昂贵礼服裙,难不成鹿溪是商礼的情妇?
据她打听,商礼前段时间才和一位财阀家的小姐取消婚礼,而且女方家好像还牵扯进了比较麻烦的官司,搞不好还要坐牢。
鹿溪和商礼上台阶的时候,商礼下意识搂住了鹿溪的腰,虽然鹿溪很快就把他的手给拍了下去,这可是在外面,万一商母丧心病狂找人跟踪她怎么办。
万菲菲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看来还真是她想的那样。
鹿溪真厉害呀,居然攀上了商礼这个高枝儿。
万菲菲心里很清楚,商礼这种又帅又多金的豪门继承人,多得是前
赴后继为他发疯的女人。
她很不理解,商礼为什么会看上鹿溪。
……
一天过去,商母没有再来,鹿溪松了口气。
下午下班,她照常开车回庄园,可在半路上,她突然发现身后有车一直在跟着自己。
起初鹿溪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于是她刻意多绕了一段路,结果那辆车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鹿溪心里紧张起来,下意识就想到这可能是商母派人在跟踪她,其目的就是为了揭露她和商礼还在一起的事实。
看来庄园不能回了。
鹿溪给商礼打电话,“有人跟踪我,我不回庄园了,我直接去御水湾。”
“车牌号看得见吗?”商礼像是早有所料,说:“可能是我妈的人。”
鹿溪无言,她真服了商母了,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没完没了了真的是。
不过知道是商母的人,心里一时间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往后视镜瞧,“看不太清楚,那车和我车中间还夹着两辆车呢!”
“那你先回御水湾。”商礼忍着怒气,叮嘱鹿溪,“慢点开,别怕,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知道,我不怕。”鹿溪说:“看来最近我都不能再去庄园了,咱俩白天也最好
不要见面了。”
“晚上我会过去。”商礼说:“你怀着孩子呢,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
鹿溪:“……我可以把周书韵叫过来。”
“不行!”商礼拒绝,他老婆他得自己陪。
鹿溪也不跟他争,“那你过来的时候留心一点,可别被你妈的人发现。”
“嗯。”
挂了电话,商礼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气得额上青筋乱跳。
他没有证据,就算现在去找他妈,他妈也一定会极力否认,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商总,夏小姐又来了,哭着喊着要见你。”助理相当苦恼,一脸无奈,“保安赶她,她就抱住保安的腿,我怕出事,只能先把她带到会客厅。”
“不见。”商礼正烦着呢,哪有心思见夏央洛。
御水湾,晚上十一点多,鹿溪听到密码锁被解开的声音,知道商礼来了。
她嘴里还吃着樱桃,刚想起身,手机响了。
鹿溪低头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碍于职业习惯,她想了想接了起来。
“喂。”
“鹿溪,你是不是和商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