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商母好像非常忌惮这事被商礼知道。
“鹿溪,你要是敢告诉商礼一句,我保证以后你的日子一定水深火热。”
“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你就说过,说以后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可结果呢!”鹿溪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吉凶难料,她就忍不住想要发疯。
该死的豪门,该死的阶层!
“就这一次。”商母妥协似地说:“我也是为你好,不过以后我确实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鹿溪真想叫她滚,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吞了下去,她知道要是她一直和商礼在一起,以后免不了要继续和商母打交道,所以现在话不能说太绝。
商母倒也没给鹿溪开口的机会,带着司机大步离去。
商母才走没一会儿,商礼就来了。
鹿溪还坐在凳子上平复情绪呢,突然看到商礼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惊讶,“你怎么来了?”
商礼盯着鹿溪通红的眼眶,坐下后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鹿溪想到刚刚的检查结果,“我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都听到了?”
商礼安抚着鹿溪的情绪,知道她今天又受了惊吓,心里很是难受,“
嗯。”
鹿溪靠在商礼怀中,“所以我做检查的时候你已经安排好了?”
“嗯,只是换个B超的事,简单。”
商礼将他刚刚提着的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B超单,“我们的在这里。”
鹿溪瞥了眼,她也看不懂,不过这单子在商礼手上她觉得踏实了很多。
“有钱人真好,一通电话什么都能给安排了。”她又酸又羡慕地说。
商礼却苦笑,“这种让你担惊受怕的安排我觉得一点都不好。”
但凡他再反应慢一些,今天这事肯定瞒不住。
“你妈说我是你的污点,如果我给你生下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劣质品。”鹿溪心情低落,情绪很差,非常委屈。
“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最爱的宝贝。”
商礼抬起鹿溪下巴,“我妈认为生育是生意,是可以谋算的真金白银,可对我来说,孩子是我和你爱情的延续,也是我对普通平凡家庭的美好向往,我的孩子只要生得健康,无病无灾,我就心满意足。”
商礼从不指望他的孩子有多聪明多优秀,他已经厌倦了没有硝烟的厮杀,孩子不是他的武器,他也
不想把他的孩子培养成冰冷的物件。
商礼认为,他至今以来的亲情淡漠,全都归功于他机关算尽的亲人,所以他对商家没有任何感情。
商礼一席话,成功安抚了鹿溪的焦虑,甚至她还从中品出商礼的心酸及脆弱。
鹿溪恼恨自己刚刚竟然心生不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怕想法。
她坐起身回抱住商礼,“我们要一起努力把这个小家伙生下来,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简单的小家庭的。”
商家再不怎么同意她给商礼生孩子又怎么样,她生孩子也不是为了商家人,只要商礼期盼着孩子的到来,只要孩子的到来能让商礼更觉得幸福快乐,那她就没有道理不生这个孩子。
两人从医院出来,上了商礼的车后,鹿溪才笑着对商礼说:“你妈应该不会再盯着我了,今天的检查结果我觉得足以让她对我放松警惕。”
所以晚上下班她应该还是可以再回庄园去的。
“对了,老夫人这两天有没有回庄园啊?咱俩一直住在庄园里,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她房产多的根本就住不完,我敢打赌,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房产,
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住在庄园里会影响她什么。”
商礼摸摸鹿溪脑袋,“快吃午饭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说着,商礼的手又落在鹿溪的肚子上,“我们宝宝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呢?”
鹿溪好笑,手贴在他手背上,问他:“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子呀?”
豪门里好像很看重男孩子。
“女孩儿。”商礼不假思索,“最好长得像她妈妈一样,这样我就有两个宝贝了。”
商礼是真的开心,神采飞扬,“我们今天去吃粤菜吧,怎么样?”
鹿溪自怀孕以来,除了商礼不在的时候吐得比较厉害之外,吃东西方面倒是一点不挑,什么都可以。
“行,都可以。”
两人到了粤菜餐厅,要了个包厢,鹿溪戴着商礼的墨镜,好歹乔装打扮一下,这样也免得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吃饭的时候两人又聊起夏央洛,商礼一副要把夏家全都弄进监狱的伟大想法。
不过鹿溪觉得应该有点困难,夏家再怎么样也是有些根基的,即便没办法像商雯一样逍遥法外,但也不可能全家一起进监狱。
“照片这件事情我想你妈会处理得干
干净净,至于夏央洛,我觉得经此一事,也会受到你妈的敲打,她应该不敢再胡闹了。”
“夏家都要败落了,她胡闹也无济于事。”
商礼冷笑,“因果报应罢了。”
听他提因果报应,鹿溪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们豪门里喜欢耍弄手段的人很忌讳提这些说法。”
虽然她也不知道商礼的手段到底有没有危害人命触犯法律,但从商家其他人的行事风格来看,倒是很让她害怕。
毕竟因果报应就像一种谶语,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也从不怕因果报应。”商礼看出鹿溪心中的担忧,无奈地戳戳她的脑袋,“我还想跟你岁岁年年长相厮守,如果我不规矩点做人,怎么对得起你和孩子呢!”
鹿溪握住他的手指,语重心长,“我知道你走的这条路非常艰难,有时候可能真的迫不得已,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为自己打算。商礼,我和孩子也没有太大的奢望,唯一的就是希望你能平安健康。”
她爱这个男人,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她都不在乎,倘若这个男人出了什么事,她即便再有更多的钱,可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