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冷笑,“虽然何巧樱非常用心的在帮你圆谎,但她所说的手链和昨晚你带回来的那串手链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鹿溪惊了,这怎么可能呢!她还给何巧樱找了手链图片发过去了呢。
“手链是私人定制。”商礼神色逐渐沉了下来,“而且成色不是市面上随意就能找见的。”
鹿溪目瞪口呆,“你、你该不会是在诳我吧?”
万宇宸到底是何方神圣,倘若那手链真像商礼所说的那么有价无市,那这手链她还真得退还给万宇宸不可。
商礼面无表情给鹿溪夹了一块肉,“看样子送你手链的人非富即贵,你昨天见的客户我也打听过了,他是没有送你手链的那个财力的,所以他可以排除在外了。”
鹿溪刚喝一口汤差点被商礼这话给呛得喷出来,狼狈咽下汤后,她才相当无语地说:“你不是吧,你真去打听了?你怎么这么闲呢?”
商礼默默给鹿溪递纸,并笑不达眼底地说:“只是合理的排查想挖我墙脚的情敌罢了,谁让我老婆这么优秀呢!”
鹿溪:“……”
看来这顿饭注定食不下咽。
两人各怀心事,好不容易吃完,鹿溪对正在收拾餐盘的商礼说:“你把手链给我,我拿去还给人
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手链这么贵重,再说也才认识没多久,贸然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承受不起。”
商礼停下动作,“所以到底是谁?”
鹿溪现在急着还手链,只能坦白,“一个小男生。”
小男生这三个字对商礼来说还是有相当大的冲击力的。
他当即就严阵以待地盯着鹿溪,“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小男生?叫什么?哪来的?知道背景底细吗?”
鹿溪看他这么紧张,很是哑然,但归还手链要紧,她说:“你还记得我们去年去S市时碰到的那个小男生吗?”
商礼眉头紧蹙,思考片刻,想起来了,“你说的小男生就是他?”
鹿溪听他这语气,“你认识?”
商礼说:“峰会上见过,万标的小少爷。”
鹿溪:“?”
啥玩意儿?万标的小少爷?
“你说他是S市万标集团的小少爷?”
商礼点头,“对,听说这两年开始插手公司生意,天才少年,很厉害。”
鹿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万宇宸是万标的小少爷的话,那万菲菲岂不就是……
“你知道万菲菲和万标的关系吗?”鹿溪问商礼。
“她不是万标的业务经理吗?”商礼已经收拾好垃圾,扶鹿溪
起来,“洗个手就休息,睡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鹿溪没怎么抗拒的就跟着他走,两人去厨房洗了手,商礼还很细心的给鹿溪涂了护手霜。
坐到沙发上后,鹿溪才告诉商礼,“万菲菲和那个小男生是亲姐弟。”
商礼有点惊讶,“所以万菲菲是万标的大小姐?”
鹿溪看着商礼表情中无比嫌弃的样子,虽然她也心情复杂,但还是点头道,“对,我前段时间遇到过这两人,他们和宣宁好像是亲戚,反正那个小男生叫宣宁表哥。”
鹿溪低头看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
商礼看她,有点不太理解地问:“那万宇宸为什么要给你送手链呢?而且还那么昂贵。”
鹿溪:“……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万宇宸说他觉得我这个人非常亲切,所以才送的。”
商礼眯眼,“你确定?”
“我有什么不确定的,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商礼思索片刻,说:“手链不用你还,我去还。”
鹿溪惊讶,急了,“你别乱搞行不行,他就一小男孩儿你至于嘛你。”
“不小了,已经非常的野心勃勃了。”商礼冷哼,“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总之你别轻信了他的鬼
话。”
鹿溪觉得商礼在小题大做,万宇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商礼提醒鹿溪,“之前万标和博威厂取消合作,说不定下决策的就是万宇宸呢。”
鹿溪怔住,僵了僵后,她才问:“就算是这样,那万宇宸为什么还要接近我呢?”
那么意气风发的小男生,万一真只是单纯想跟她交个朋友呢?
“所以我才说手链我去还,我得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商礼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非常警惕的。
鹿溪不好再说什么,可又总觉得让商礼去还手链不太好,犹豫再三,她说:“你还是给我吧,我去还。”
“想都别想,你大着肚子,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鹿溪顿时无言,她确实得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能冒险。
下午四点多,商礼又来了,拿着设计图。
厂里员工看他就像在看什么新型物种一样,可好奇了。
鹿溪抚额,很想把人赶走,可商礼厚颜无耻,屁股上像是沾了胶一样,请神容易送神难,鹿溪现在深有体会。
“这两款怎么样?”商礼兴致勃勃,“不过我觉得款式有点过于朴素了。”
鹿溪盯着桌了摆的七八页的设计图,看得眼睛都
有点花了,可这又不是真的在为结婚选戒指,和商礼的兴致昂扬比起来,她真心觉得可笑又悲哀。
这算什么呢?努力把支离破碎的过往强行粘起来吗?可就算粘起来,那也回不到当初的坚固,如今缝隙遍布每个角落,既经不起狂风骤雨,也经不起寒潮来袭,哪怕岌岌可危地撑着,但最终还是会再一次坍塌,且塌得更碎,更回天乏术。
“商礼。”鹿溪推开商礼拿到她眼前的设计图,她心里说不出的怆然,不明白她和商礼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但裂缝已经存在,她就不可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视而不见。
“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哪怕你再给我买无数的戒指,但都不是当初的那一个了,所以你也别费力气了。”之前她把戒指锁起来,就已经做好了尘封过去的准备。
商礼不信这个邪,他假装听不懂鹿溪话里的意思,固执道:“当初那一个戒指只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