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好半天无法回神。
商礼和明媚睡了?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可商礼不是出差去了吗?
想到昨天商礼上飞机之前,两人还甜甜蜜蜜地讲着电话,讨论着他回来买什么礼物给她,这短短一夜,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鹿溪短暂的慌乱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不信商礼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照片可以P,视频也可以作假。”鹿溪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她知道,何巧樱应该已经验证过了,要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可是,可是……
“鹿溪,视频我看过了,就是商礼。”何巧樱也分外崩溃,“如果换作别的男人,我或许还会有所迟疑,可那是商礼呀!”
鹿溪一声不吭,僵在窗户边,难以动弹。
何巧樱忍不住地低声咒骂,“商礼一定是被明媚给算计了,md!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何巧樱后悔之前在酒吧不应该那么挑衅明媚,当时如果她的态度稍微好一些的话,说不定都不会刺激的明媚铤而走险。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鹿溪
我相信商礼不会背叛你,可如果他是被明媚算计的……”
md!真是太恶心了,这比踩了甩不掉的狗屎还更要让人崩溃。
鹿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急需要了解真相,她匆匆对何巧樱说:“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鹿溪僵着没动,她愣愣盯着窗外,窗外地面上有一片湿漉漉的小水洼,被风吹得不停泛起涟漪,一只胖乎乎的麻雀突然飞下来喝水,可还没有喝上两口呢,走过的佣人就吓的麻雀呼啦一下飞走了。
麻雀飞走了,鹿溪的视线没了焦距。
她以为她在窗户前站了很久,可等她点开手机上网浏览商礼和明媚新闻时,也不过才过去了五分钟不到。
明媚看样子是花了大价钱营销,势必要让她和商礼睡了一觉的消息人人皆知。
鹿溪没什么表情地点开图片,图片中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女抱在一起,睡的很香,酷似商礼的那张脸因为光线的原因,看得十分清晰,而明媚窝在他的怀中,两人好像才做完那种事情,相当疲累,所以睡的无知无觉。
鹿溪眼前有点发黑,她用力眨了眨眼,近乎是残酷的放大了照片,她死死盯着照片上男
人的面孔,可惜照片清晰度有限,放太大就花了,可男人的轮廓,但凡见过他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确实是商礼没错。
鹿溪又面无表情地点开视频,视频也不怎么清楚,可商礼那优越的个子和过分英俊的帅脸,实在是显眼至极。
视频显示,昨晚商礼进了酒店,又进了明媚所在的房间,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那照片和视频又是谁发出来的呢?
商礼和明媚又不是明星,不可能有专门的狗仔偷拍两人,只能说明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算计。
“叩叩叩,少奶奶,您醒了没有?”门外管家敲门,鹿溪回神。
她站起身,胡乱整理了下身上的睡衣,扬声:“醒了,等下我就来。”
“好的少奶奶。”
鹿溪强迫自己不要惊慌,商礼只是被算计了而已,商礼不可能会背叛她的。
夫妻一场,她相信商礼。
鹿溪进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脑海里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照片。
“呕!”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赶紧将牙刷拿开,恶心的感觉直奔嗓子眼儿而来。
“呕!”鹿溪趴在洗手台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孕吐过了,一时间难受地站都站不住了,两腿发软,浑身无力。
直到胃里的酸水全都吐尽,鹿溪才重新漱口洗脸。
她看着镜中那张惨白的小脸,一向明亮璀璨的杏眸,此时像是蒙了一层灰,鹿溪用力吞咽,告诉自己,赶紧收拾好下楼,不要让老夫人担心。
鹿溪没心情挑衣服,随便穿了件长裙,开门下楼。
客厅里,老夫人在发火,管家一声不吭地立在她边上,听到楼上动静,老夫人猛然抬头,看到鹿溪后,脸上的怒火立马消失。
“小溪,你起来啦。”老夫人面带微笑,神色如常,她不着痕迹打量鹿溪,大概是想知道鹿溪到底是否已经知道媒体报道出的事情。
“嗯,今天起的有点晚了。”鹿溪面色憔悴,哪怕想装作若无其事,可神情还是泄漏了她的没精打彩。
老夫人心里一沉,又忙说:“先吃早餐,你应该饿了。”
鹿溪顺着老夫人的提议点头,“好。”
吃饱了才有精神应对糟糕的事情。
餐桌上,鹿溪刚喝了一口粥,胃里立马就不舒服起来,想吐的信号非常强烈,鹿溪赶紧推开粥碗,身体也赶紧离
席。
老夫人看她这样,心里十分担忧。
鹿溪懊恼自己如此矫情,都这个月份了,怎么会突然孕吐呢!
她刚刚已经吐了一次了,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的一干二净,如果现在不吃点东西的话,她身体里没有营养,她和孩子都会非常难受。
可鹿溪一转身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她感觉下一秒就能吐出来,只能狼狈地赶紧逃离餐桌。
“小溪。”老夫人追了过来。
鹿溪深吸一口气,她觉得她应该给商礼打个电话,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先听商礼怎么说。
“小溪。”老夫人抓住鹿溪的手腕,“小溪,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可你和商礼感情那么好,你应该知道他是不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你会相信他的,对不对?”
鹿溪说不出话来,她确实相信商礼,她和商礼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她当然相信商礼。
可如果商礼真和明媚发生关系的话,她即便相信又有什么用?
就算商礼是被算计的,就算一切都不是商礼的本意,可照片和视频板上钉钉,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情彻底忘掉?
她又是否能心无芥蒂地接受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