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你那玩意儿谢罪?”文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还兴冲冲地告诉商礼,“你那作恶的玩意儿剁一根才两百块,也不值什么钱,但如果你真有这个决心的话,说不定我嫂子还真会原谅你。”
金明佑端起的杯子又无声放下,他默默将喉咙口差点飙出来的茶水费力吞下去,然后才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文玉,你个狗东西,你成心害我!”
金明佑咳得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两手掐着嗓子,脸红脖子粗,触目惊心。
文玉瞥他一眼,没搭理。
他看向病恹恹的商礼,商礼蹙着眉,好像真把文玉的建议听进去了。
文玉呼吸一窒,急忙伸手推了下商礼的肩膀,“我说你别真什么都信,这样只会害了你,男人要是没了那玩意儿,那还是男人嘛!”
商礼垂眸,“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金明佑被商礼这一刻的心灰意冷给警醒,男人果然不能出轨,不然生不如死。
他劝商礼,“你就算真变成了太监,鹿溪也不会原谅你的,事已至此,要不你净身出户吧,把所有财产都留给鹿溪和孩子,这样你的罪孽也能减轻一些,虽然后半辈子穷困潦倒了一些,但这
不也是你应得的嘛!”
商礼绝望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脸,想直接就这么捂死自己。
鹿溪和周书韵一直玩到中午,姐妹两个还兴致盎然。
鹿溪走不快,周书韵又愿意迁就姐姐,还给姐姐拍了不少照片,更像只小鸟一样不停在姐姐身边叽叽喳喳,鹿溪整个早上都欢乐无比。
“姐,你还走得动吗?走不动的话我们坐那个车吧。”周书韵问鹿溪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拦住了观光车,跑过去询问价格,发现并不贵,她又跑回来扶鹿溪,“逛了一早上了,你肯定走不动了,今天锻炼了这么久,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提多爽了。”
周书韵一直记着姐姐昨晚翻来覆去没有睡好,今天上午这么大的运动量,想来姐姐回去脑袋一贴到枕头就睡着了,绝对不会做什么噩梦的。
“姐,咱是回我那里吗?”周书韵小脸蹭着姐姐的肩膀,笑眯眯的,活力四射。
鹿溪喜欢这样的亲近,她问:“你不怕我打扰你吗?”
周书韵小嘴一撅,否认道:“你才没有打扰我呢!”
她那个小房子因为有了姐姐的到来,而更加温馨像个小家了呢!所以周书韵就很贪心的想让姐姐多住几天。
“好啊,那我以后都和你住得了。”鹿溪捏了捏周书韵嫩滑的小脸,小妮子来靖城后,皮肤好像也养了起来,比以前要白上很多,也细腻了不少。
“真的?”周书韵两眼放光,一把抱住鹿溪,像只小狗在姐姐胸口乱蹭,“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许反悔。”
鹿溪挑眉,揉着妹妹动来动去的脑袋,就觉得很奇怪,她和周书韵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相处起来却没有半点压力。
虽然她和老夫人何巧樱这些人关系也不错,可终究好像不如在周书韵面前自在。
“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周书韵小脸仰起,眉眼灿灿,“我们是回去吃,还是在景区附近吃?姐你饿不饿啊?”
鹿溪无奈,“我们走了一路不是吃了一路吗?”
景区里有很多卖小吃的摊位,周书韵又很惯着鹿溪,她自己平时花钱的时候还很节省,可到了鹿溪这里,那是什么东西都想让鹿溪尝一尝,根本就不在乎花了多少钱。
逛了一上午,鹿溪虽说没有吃了十分饱,但若说饿的话,那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的。
“要不回去吃?”鹿溪想着回去也方便点,“回去提了饭到家吃吧。”
周书韵都听姐姐的,
小脑袋点啊点,“好的好的,都行都行。”
姐妹俩在景区入口下了车,刚往前走了几步,周书韵突然指着不远处站在摊位前的一个男人,“姐,商礼。”
鹿溪一愣,抬头看过去。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运动装扮,鼻梁上架着墨镜,个子挺高,但并不挺拔,上半身微微佝偻着,有点流里流气,下半身两条腿不怎么雅观的叉开站着,一条腿还抖啊抖的,嘴角衔着一根烟,他此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钞票递给小摊老板,然后无意往四周打量,脖子还胡乱扭动,像是觉得自己很帅,刻意吸引周围女孩子的目光。
这男人脑袋一抬起的时候,鹿溪和周书韵都惊了,真的是商礼吗?
可两人又同时觉得不对劲,这人气质不对,商礼平时站有站姿,坐有坐相,后背总是打得很直,自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而且商礼不抽烟。
可是这人的脸和商礼非常像,虽看不到墨镜下的面孔,但就墨镜之外露出来的肌肤轮廓,真的和商礼非常相似。
“姐夫!”周书韵有点冲动地扬声喊了一声,正在随意打量四周的男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往这里瞥了一眼。
气氛僵了几秒
男人吐掉嘴里的烟,转身就走,步子迈得相当大,很快钻进一辆红色宝马里,扬长而去。
鹿溪和周书韵面面相觑。
“他这是落荒而逃吗?”周书韵一脸问号,“他连小摊老板的鸡蛋灌饼都没有拿,他在心虚什么?”
鹿溪盯着扬长而去的车子,脑海里都是刚刚酷似商礼的那张脸,她一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真是商礼?要不然他逃什么?
“我刚刚叫了他姐夫,他看到我们之后他才逃的。”周书韵蹙起眉头,很是茫然。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可他为什么逃跑呢?”周书韵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鹿溪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金明佑打来的。
鹿溪疑虑万千地接了,没有吭声,金明佑问她:“在哪儿?方便一起吃个午饭吗?”
金明佑和文玉昨晚已经从商礼口中得知,鹿溪知道了一切,两人就非常的胆战心惊,只想赶紧找鹿溪解释清楚。
“嫂子,我礼哥昨晚差点挂了,我知道,这是他的报应。”文玉的声音从电话里蹿出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