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万松果然还在办公室里,鹿溪轻笑着哼了一声,在几个员工眼里,高深莫测,很是危险。
到了顶层后,几个员工不敢率先往出走,而是看着鹿溪,她动弹了,这几人才随后跟上。
鹿溪踏出电梯后,随意扫了眼过道。
这栋楼的每一层过道倒是都一个样子,干净明亮,也很宽敞。
鹿溪不知道金经理的办公室,所以扭头让那个给金经理送文件的员工给她带路。
“我今天是第一次来,麻烦你给我带下路。”
员工诚惶诚恐,急忙点头,“好的没问题鹿总。”
鹿溪微笑着跟在员工的身后,慢吞吞走向金经理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的金经理正在跟其他经理长篇大论。
“我刚刚已经会过她了,也就那样,虽然长的很漂亮,但漂亮能当饭吃吗?如果她只是客人来我们酒庄参观一下,那我肯定客客气气非常周到的招待她,可她现在想要毁掉我们酒庄,反正我是头一个不同意她做我们的老板的。”
闻声,销售部经理说:“昨天见她好像很好骗的样子,临时弄出来个仓库给她当办公室,她竟然都没有大吵大闹,可能也是知道她自己没什么能力,如
果真的闹起来,到时候也是她丢脸,所以她才那么乖的吧。”
“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大家可别忘了,她从一个贫民爬到今天的高位上,能做商礼的太太,还让商总把酒庄送给她,如果没有几把刷子,你们觉得她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采购部经理认为鹿溪不简单,至少不可能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随和好欺负。
金经理却是不以为然,冷嗤一声。
“哎哟!你看看你,真就是想太多了,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多亏了她的那张脸,当然她的身材也非常火辣,我倒是知道商礼这样的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头脑简单,但其他方面天赋异禀的女人。”
金经理的脸上流露出猥琐的鄙视。
“之前我还纳闷儿呢,想着商礼那么牛逼,怎么会娶鹿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过这会儿我倒是想明白了,鹿溪脑子不行,但不代表在床上也一无所知。”
金经理舔了下嘴唇,“要我看,鹿溪就是靠脸和身体还有在床上的那些手段俘获商礼的,她不可能再有别的真本事的,大家尽管放心吧。”
造黄谣,好像是攻击一个女性最好的利器,而且同时还能满足造谣者自己
的意淫。
其他经理闻声后,倒是没有搭腔。
现在能坐到这里的,脑子可没那么愚蠢。
虽然大家对于鹿溪的到来并不怎么高兴,也在一直想着赶紧把鹿溪赶出酒庄。
但造鹿溪黄谣的这种行为,金经理是无所顾忌,甚至无比热衷。
不过对其他人来讲,兴许是心里有这么想过,但嘴上不敢说出来,也有的完全是不认同这种行为,但为了关系和睦,也不想说出来。
“怎么?没人认同我的观点吗?”
金经理说完,还想找志同道合的人再一起过过嘴瘾。
此时门外,给金经理送文件的那个员工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她看都不敢看鹿溪一眼,只战战兢兢两眼无神地站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鹿溪则是一脸淡然,之前见金经理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这个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现在听到这样的人身攻击,她也没有任何意外。
鹿溪将还在录音的手机熄屏,另一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间办公室一打开就冷气扑鼻,混合着名贵的香薰味儿,完全不是小仓库可以比拟的级别。
如今已经秋末,气温早就降了下来,鹿溪自己都好一阵子不再使用
冷气了,没想到金经理却还开着。
当然,这冷气又不需要金经理掏钱,他肯定不会心疼。
办公室里的几人在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后,下意识看了过来。
金经理没看到人呢就先呵斥一声。
“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敲门的吗?什么规矩!”
可下一秒,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鹿溪的时候,金经理当即脑子一空。
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她难道不应该待在那个小仓库里吗?
“大家讨论的非常热闹,我敲门也没人听见,所以只好自己推了。”
鹿溪睁眼说瞎话,她抬步往进走,边走边四下里打量。
这间办公室比她的那个仓库办公室大出七八倍,里面的一应设施都是值钱货,墙上挂着名家书法,写着宁静致远。
鹿溪想笑,好个宁静致远,挂在这里,委实委屈了这几个字。
“鹿总……”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大家就算再怎么不待见鹿溪,背后再怎么议论纷纷,但表面上,还是不想闹的太尴尬。
“所以那个小办公室,是大家送我的见面礼吗?”
鹿溪打量一圈这豪华办公室后,笑眯眯的又认真地打量站起
来的好几个人。
“古人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大家是觉得我初来乍到,必须得先接受一番大家的考验,是这个意思吗?”
鹿溪微笑的眸光定在金经理脸上。
“也实在为难金经理满嘴谎话,为了让我能接受住大家的考验,慌称酒庄的企业文化就是节俭两个字,更说今天金经理的办公室正在装修,金经理这么良苦用心,我实在感激不尽。”
金经理表情变来变去,懊恼又心虚。
也不知道刚刚他议论鹿溪的那些话,鹿溪到底有没有听到。
这鹿溪,没事瞎跑什么,现在竟然还阴阳怪气的嘲讽他。
不过心里再怎么不痛快,面上还得过得去。
“鹿总,确实对不住你,你先坐。”
金经理想着对策,邀请鹿溪坐向沙发。
鹿溪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主位。
她看到高山流水人工造景的茶几上,放着几杯上好的茶水。
鹿溪指了指精致发着光的白瓷杯子,这一个少说也得上千块。
“这杯子是大家自己带来的吗?”她问。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杯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