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思来想去,鹿溪最终还是一声没吭。
她想商礼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自己会说的,倘若不说,那就证明还能坚持。
时间转眼来到金明佑结婚这天。
靖城金任两家,都是有权有势的豪门大族,婚礼也非常盛大。
鹿溪和商礼早早就到了,两人做为已婚夫妻,不用去做伴郎伴娘。
金任两家的父母在门口迎客,看到鹿溪和商礼的时候,都满脸笑意。
金明佑的母亲还问鹿溪,“暄暄怎么没有来啊?”
鹿溪很是客套地回答,“天气不太好,她还太小了,就没带出来。”
“那也确实,孩子太小,就得悉心呵护,冷不得热不得。”
鹿溪微笑,大方得体,“是的。”
她抬眸,又看到任娜颖的母亲正在看她,很和善,但眸光中总像在探寻着什么。
鹿溪冲她微笑,任母也还以微笑。
简单打过招呼后,鹿溪和商礼进了内场。
老远,鹿溪和商礼看到西装革履的金明佑正端着一杯香槟眺望远方。
鹿溪和商礼对视,商礼眉心一蹙,“去看看。”
两人上前,金明佑出神的厉害,没发现两人过来。
直到何巧樱和文玉大步朝这边走来。
“小佑子。”
文玉亲切的这么称呼金明佑。
“礼哥,嫂子。”文玉也冲商礼和鹿溪打招呼。
鹿溪扭头,发现文玉和何巧樱都是盛装打扮,过于优秀的面容和身高,使两人浑身贵气,高不可攀。
金明佑这才回神,诧异商礼和鹿溪竟然也在身边。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刚到。”鹿溪微笑。
“仪式是不是快要开始了呀?”何巧樱抬腕看了眼时间,“新娘子都准备好了吗?”
金明佑意兴阑珊,没什么精神,也很敷衍,“应该都好了。”
鹿溪看他这样,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金明佑和任娜颖的这段婚姻,完全就是两家父母强行撮合,当然这其中也有任娜颖的功劳,反正对金明佑来讲,如同深渊,难以挣扎。
“打起精神来。”商礼上前,两手用力按在金明佑的肩上,既然已经走到这一地步,再不愿,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何巧樱心里难过,偷偷拉住了鹿溪的手。
鹿溪没有说话,但无声攥紧了何巧樱的手指。
文玉和商礼都说着轻松的话题,尽可能让金明佑的心里能好过一些。
仪式开始后,鹿溪和商礼何巧樱文玉坐在一起。
金明佑站在仪式台子
上,高大的身影挺拔英俊,但面上没有半点喜色,他没办法让自己装出高兴的样子。
任父挽着笑得十分幸福的任娜颖,在婚礼进行曲中,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金明佑。
这整个过程并不漫长,但鹿溪却觉得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台子上的两人一个麻木,一个开兴地走着结婚流程,起誓,戴戒指,吻脸颊,随后抛捧花。
任娜颖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往何巧樱怀里扔。
捧花落到何巧樱怀里的那一秒,何巧樱立马一把挥飞。
捧花没有扎紧,何巧樱力气又大,所以捧花在半空中就四散开来,狼藉落在宾客的头上,肩上,怀里……
所有人瞬间没了声音。
任娜颖也有些无措,她是好心,但没想到何巧樱不给面子。
“这花怎么这么不经碰,一碰就散。”
何巧樱阴阳怪气,坐得稳稳当当,任凭任家那边的人对她投来不满的视线,她还无辜地挑了挑眉,“干嘛呀?还不允许我说实话了呀?”
“这花确实没扎紧,不过现在落到很多人身上,大家都能沾沾喜气。”
有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这个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仪式快结束的时候,何巧樱对鹿溪说:“你都不知道任娜颖哪来的脸,她竟然想让我给她当伴娘。”
何巧樱非常鄙夷,“她可真看得起自己。”
鹿溪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找你的?”
“半个月前吧,不过我当时就拒绝了。”
何巧樱半眯着眼,神情非常不屑,“任娜颖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和商雯联合起来算计金明佑,就算现在她成功了,但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吧!”
鹿溪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
“你怎么知道商雯和任娜颖联合的?”
“猜都能猜到,如果没有任娜颖帮忙,像金明佑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商雯给算计到呢!”
原来没有证据。
不过现在就算证据确凿,也没什么用了。
毕竟真正让金明佑无法回头的是金任两家的家长。
婚礼仪式结束,还有喜宴。
鹿溪几人并不想参加,可又不忍心看着金明佑单打独斗。
可没想到金明佑自己也并不想去喜宴。
“我感觉我快要无法呼吸了。”金明佑扯掉了领带,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几个随便吃点吧。”金明佑现在只想和鹿溪几人待在一起。
“行
啊!去我那里。”文玉当即应了下来,“我让人准备饭菜,今早匆匆忙忙,我连早饭都没吃呢,早饿了。”
“那就一起过去。”商礼也顺着金明佑。
鹿溪和何巧樱对视一眼,两人也不想劝金明佑,知道金明佑确实是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至于喜宴那边,随便吧。
几人一同去了文玉的夜总会。
到的时候厨子已经备好了饭菜。
中午了,几人确实也都饿了。
包厢里没让服务员进来,何巧樱主动给几人倒酒。
“难得聚一次,多喝几杯。”
闻声,鹿溪看向商礼,他这一个月来没怎么喝过酒,非常自觉。
不过今天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但鹿溪还在喂暄暄,没办法喝。
何巧樱知道这一点,很体贴的给鹿溪倒了饮料,还笑着说:“你可不能喝酒哈,要不然我们暄暄可要醉了。”
说起暄暄,金明佑脸上有了点笑意,问鹿溪,“暄暄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你已经开始上班了,小家伙没缠着你?”
鹿溪看他面上有了笑容,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我都是上午上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