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有暄暄在,再怎么凝重的气氛都会瞬间欢乐起来。
鹿溪接过女儿,午餐也快要上桌了,一行人高高兴兴去吃饭。
商礼是开饭前回来的,何巧樱揶揄他是大忙人,初一都这么忙。
商礼看何巧樱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大概也是想给何巧樱留点面子。
文玉和金明佑扯开话题,和商礼闲聊。
都说食不言,但今天的饭桌上,大家伙儿却是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期间,周书韵一直埋头苦吃,她插不上话,也没心思和大家谈笑风生,只想吃完了偷偷溜走。
只不过某个不经意间,她抬头的间隙,会偶尔和金明佑的目光对上。
周书韵面上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好像对过去两人那点无法诉说的暧昧已经完全释怀。
金明佑接触到周书韵疏离客套的微笑,也回以淡淡微笑,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直白的流露出自己的感情。
饭后,何巧樱几人在庄园里待到下午,然后才被家里人叫走。
大年初一,每家每户都在拜年,没道理让这几人在这里躲清闲。
初二早上,庄园迎来了不速之客。
邵安荷和商雯来给老爷子和老夫人拜年了。
虽然当初两人出国的时候,老爷子这边的意思是让她们再也不要回来了。
可邵安荷还是以想念家人为由,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老爷子和老夫人一见两人,脸色都阴沉下来。
邵安荷和商雯也怪尴尬的,强调只是过来给两位老人拜个年,问候一声,并没有其他想法。
此时鹿溪正抱着暄暄和老爷子老夫人在客厅里说话。
她瞧着邵安荷和商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膈应。
而且她猜测这两人之所以回靖城,并不是真的想要问候老爷子和老夫人,而是别有目的。
这个目的兴许和商铭舟有关。
鹿溪皱眉,商铭舟真是半点也不收敛啊,不停作死。
“我不需要你们假好心,如果不想我把你们轰出去的话,那就自觉点赶紧滚蛋。”老爷子非常不客气。
他根本就不愿意再看到这两人,哪怕是一眼,他都觉得晦气生气。
邵安荷无地自容,抬头扫了眼客厅里的几人。
她发现商礼不在,而鹿溪贵气雍容的和老爷子老夫人坐在一起,荣宠无限。
邵安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凭什么她和要女儿远离亲人去遥远的国外,而鹿溪却可以天
天和家人待在一起,什么好的都让她享受了。
可邵安荷不敢轻易流露出心中的不满,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机会再给鹿溪致命一击。
“老爷子,我想见见商礼。”
邵安荷委屈不已,“在国外的这段时间,我不断后悔,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敢奢求大家原谅,可商礼是我儿子,我真的非常想他,所以我冒着被大家唾弃的风险,坚决回来,为的也不过就是见他一面。”
几乎是在邵安荷这段话一结束的同时,老爷子就严厉呵斥,“有什么脸想商礼,当初你和商雯联手算计商礼的时候,你有把商礼当成过你儿子吗?”
提起这事,老爷子立马怒不可遏。
“我不想再听你任何的狡辩,你赶紧给我滚!”老爷子生起气来十分可怕,他一把抓起桌上烟灰缸直接朝着邵安荷母女砸去,一点余地都不留。
邵安荷和商雯吓的连连尖叫,母女两携往后退。
邵安荷意识到这一招行不通,清楚老爷子已经十分厌倦她和商雯,再待下去也只会效果更糟。
“对不起,我这就走。”邵安荷红着眼眶,拉起商雯的手转身就走。
这个闹剧来得快去得也
快。
不过老爷子刚刚发火却是吓到了暄暄,小家伙盯着地上那个碎裂的烟灰缸,张着小嘴哇哇大哭。
老夫人责怪老爷子,“你干嘛这么意气用事,让管家把人轰出去不就行了,你动这气,看把暄暄都吓哭了。”
“是她们欺人太甚!”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瞥一眼泪珠子不停往下掉的暄暄,他真恨不得跟出去剁了邵安荷母女。
鹿溪忙着哄女儿,也来不及安慰老爷子。
她抱着女儿在一楼乱转,暄暄哭的可怜,撕心裂肺。
老夫人跟过来,一脸心疼。
她骂邵安荷和商雯,“这两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大过年的故意过来给我们添不痛快。”
鹿溪心里也是非常生气,但又怕吓到暄暄,只能说:“我总觉得她们回来是不安好心,说不定这会儿她们又去了商宅那边呢!”
“她们敢!”
老夫人呵斥一声,急忙转身去找老爷子。
鹿溪让佣人把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过来,又给暄暄抱了一箩筐玩具。
鹿溪坐到僻静处给女儿喂奶,暄暄好久没有这样哭过,鹿溪脸色黑透。
她给江璇打电话。
江璇今早出门拜年,此时正在街上和朋友溜达
鹿溪听到她那边声音有些喧闹,江璇心情还非常好,“小溪,新年快乐!”
江璇以为鹿溪打电话是要说声新年快乐。
“你现在赶紧回商宅,邵安荷母女回来了。”
江璇一愣,随即声音都变了,“怎么可能!”
“看来她们还没有去过商宅,大概是一回到靖城就直接奔着庄园来了。”
鹿溪猜测,邵安荷和商雯大概是以为过去一段时间,老爷子和老夫人对于当初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所以这才想着重新讨好两位老人。
“这个贱人!”江璇低声咒骂一声,“我现在就回商宅。”
江璇脚步匆匆,跟朋友告别,然后在电话里问鹿溪,“老爷子和老夫人什么反应?总不可能有了什么恻隐之心吧?”
“没有,老爷子非常生气,都砸了一个烟灰缸,暄暄都被吓的哭了半天。”
江璇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回来想干什么呀!”
“三婶儿,或许这事和我三叔有关。”
鹿溪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提醒江璇。
江璇瞬间不说话了。
她闭了闭眼,无数绝望从心底划过。
难道真的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吗?
真要这么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