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些。”
秦宴安见周书韵突然说到这个,他不由皱眉,“你是说冯业平吗?”
周书韵垂眸,“对,我和他订过婚。”
订过婚,意味着什么都发生过。
虽然周书韵如今对这件事情已经释怀,但不代表她的恋爱对象就能接受。
“周书韵,大清早亡了。”
秦宴安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瞪周书韵,“你以为我秦宴安是什么人,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未来,至于你的以前,我知道你受过很多苦,遭遇过背叛,可如今你遇到了我,以后的日子你只会越来越好。”
秦宴安上前握住了周书韵冰凉的小手,“你对好个冯业平,应该再没有任何留恋了吧?”
这话问的醋味十足。
周书韵好笑,“早就时过境迁了。”
“那就好。”
秦宴安哼一声,搂住周书韵,“风大,我能上楼跟你坐坐吗?”
周书韵看他,没说话。
秦宴安不自地清清嗓子,“单纯坐坐。”
周书韵和秦宴安谈恋爱至今,很少让秦宴安踏进她家。
今天按理来说已经不早了,并不适合留他。
可现在他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她,她难以拒绝。
两人进了电梯,
手一直牵在一起。
男人的手就是热,没一会儿就把周书韵冰凉的小手暖的也热乎乎的,甚至都要出汗了。
到了屋里,周书韵去给秦宴安倒茶。
家里还有些水果,她想切一盘。
“不用这么麻烦,我坐一会儿就走。”
秦宴安跟在周书韵身后,“你别把我当客人呀!”
周书韵想了想,就只泡了茶。
两人到了客厅坐下。
秦宴安简单打量了几眼,“房子挺大。”
“嗯,我姐买的。”
周书韵笑说:“我算是借住。
“你姐应该用不上这个房子,她当时是不是想买给你,但你拒绝了?”
秦宴安倒是聪明。
周书韵点头,“是这样,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自己赚钱买房。”
“不用买了,我房产很多,我送你几套吧。”
秦宴安非常豪爽,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小生活在金钱堆里,房子到处都是,非常正常。
“你干嘛这样啊!谁要你送了。”周书韵不喜欢秦宴安这种语气和态度,“我有钱,我买得起。”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宴安懊恼,两人这才刚好没一会儿,他怎么又惹周书韵不开心了啊!
他这个贱嘴。
“
等我存够了钱,我会自己买的。”周书韵坚持表明立场,她和秦宴安在一起,纯属是秦奶奶全力撮合,也是秦宴安穷追不舍。
私心里,她对于秦宴安这样的家庭畏惧又排斥,认为嫁到豪门里处处规矩,各种不自在,成日里还得几头受气,远不如一个人时潇洒快活。
可秦宴安的诚意还是让她动摇了,这才答应谈恋爱。
周书韵还真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以后,总觉得两人谈到差不多的时候,秦宴安就会自动失去兴趣,顺理成章分手。
“嗯,我知道了。”秦宴安用力点头,再不敢胡言乱语。
他这突然一安静,周书韵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也是现在才发现,她和秦宴安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秦宴安掌控话题,主动找各种话题跟她聊天。
周书韵咬唇,蹙眉想了片刻,问秦宴安,“你对我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我知道你之前一直猜疑我和金明佑的关系,那你还有其他的猜疑吗?”
秦宴安脸色僵住,周书韵竟然发现了?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吗?
“是这样的,如果有猜疑,你就直接问我,我也好给你解惑,如果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又胡思乱想,我
也不知道,这样就比较容易引起各种误会。”
周书韵摆出一副洗耳恭听随时作答的认真样子,真诚的让秦宴安无言以对。
老实说,像周书韵这种谈个恋爱还要什么都交代的女生,秦宴安真是头一次遇到。
太过认真,又太过坦率,这是秦宴安希望的恋爱态度。
他心里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周书韵这样,是不是说明已经正视两人的关系,再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
“我暂时想不到。”秦宴安唇边的笑意难以克制,他索性雀跃地笑了起来。
“你呢?你对我有什么疑问吗?”
周书韵被问的怔住。
她思来想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不过……
“你有什么初恋情人,白月光,难以忘记的恋人之类的吗?”
她就怕恋爱谈着谈着,突然冒出个什么旧情人来找她的麻烦,她不想再处理这种烦不胜烦的关系了。
“没有。”秦宴安一口否决,“我没怎么认真谈过恋爱。”
他有点不好意思,“以前确实有陆续接触过几个女生,但我发誓,我都没有谈几天,更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周书韵不太相信,“不应该啊,你这样的豪门大少爷,竟然没有
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你别是骗我的吧。”
“你怎么还有刻板印象啊!你跟我接触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种风流多情的花花大少吗?”
秦宴安急了,“周书韵,你不能以为所有有钱人都这样,你看商礼这样吗?”
周书韵:“我姐夫对我姐那是从头到脚的专情,如今两人还如胶似漆呢!”
“那不就对了,我和商礼没什么区别。”
周书韵奚落秦宴安,“你倒是瞧得起自己。”
“我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哪还敢招惹你。”
听秦宴安用了招惹两个字,周书韵笑出声来。
“我们可说好了,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谁都别拿这个找对方的麻烦。”
“那是肯定。”秦宴安自信,“我的过去清清白白,随你怎么打听。”
说完,他突然凑近周书韵,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周书韵。”秦宴安的鼻尖差一点就能碰到周书韵的鼻尖。
周书韵不太适应这样的亲近,但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努力没让自己躲开。
“干吗?”她问。
“你不要总觉得自己不好。”秦宴安视线不受控地瞥向周书韵的红唇。
冬天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