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单以锋来了,立即转过头望去。
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薄寒宇!
“你怎么来了?”林婉儿震惊地看着他。
他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
怎么都这么晚了,竟然也出现在墓园里?
薄寒宇走到她跟前,目光在墓碑刻着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秒。
顿时全都明白了。
“你这几一直联系不上,就是来了这里见他?”
“是!”林婉儿愣了一下,掩去眸底的幽光:“我也是刚知道,子翼葬在这里!”
薄寒宇俊脸蓦然变得更加复杂凝重。
他并不是怀疑林婉儿现在还想着前男友。
只是她突然这时候来墓园拜祭任子翼,还一待就是好几。
这不太奇怪了吗?
“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薄寒宇来到她身后,低沉磁性地嗓音道。
林婉儿从一开始以为他是单以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之后就收回目光,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此时她听到薄寒宇的话,也没有挪开目光,而是淡淡地:“你先回去吧。”
薄寒宇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还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他蹙紧眉头问道。
林婉儿神色清冷淡漠:“我也不知道。”
她是来等单以锋的。
总要等到单以锋来了再走吧。
只是她也不知道单以锋什么时候来。
到底会不会来。
薄寒宇俊脸微僵,却也不想强迫她。
只能无奈地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她。
两人就这样在任子翼的墓前,又站了一个多时。
单以锋仍是没有出现。
夜里起风了,刮在身上凉飕飕的。
不仅如此,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薄寒宇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林婉儿的身上。
“下雨了,回去吧。”他低声劝。
这一次林婉儿没有再拒绝。
已经这么晚了,单以锋应该不会再来了。
薄寒宇长臂一伸,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身。
却被林婉儿有意地挣开了。
薄寒宇以为她是不想在任子翼的墓前,与自己搂搂抱抱。
也没有深想,跟在林婉儿的身后下了阶梯。
两人一前一后地一起离开了墓园。
墓园的停车场,除了林婉儿的车,只剩下薄寒宇的豪车停在那里。
作为司机的乔智此刻正焦灼的等在驾驶座里,缩着脖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
毕竟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大晚上的来墓园这种地方。
难免觉得有些渗的慌!
听到车外传来雨声,乔智下意识地抬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恰好就看见了一身白色衣裙的林婉儿朝这边走来。
“啊!”
他吓得尖叫,整个人忙缩进了车里。
“喊什么呢?”薄寒宇打开车门,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乔智听到薄寒宇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当看到是他的boss终于回来了,就差没有泪流满面地朝他扑过去了。
“boss,你回来实在太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他着就着急地发动车子。
却见薄寒宇根本没有上车,反而目光深沉地望向他们旁边停着的另一辆车。
乔智顺着他目光望着的方向看过去……
这才看清楚了,刚才那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居然是林婉儿。
boss果然在墓园里找到她了。
“哎,林姐怎么不上我们的车啊?”乔智疑惑地问。
薄寒宇抿唇不语,漆黑的眼眸更加幽沉了几分。
刚才他们从墓园出来,一路上林婉儿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跟他。
到了停车场,她就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
也没跟他打一声招呼,就把她的车子开走了。
薄寒宇立即拉开车门,也上了他的豪车。
命令乔智开车。
“boss,我们是不是要跟上林姐的车?”乔智踩下油门后,又多问了一句。
“嗯。”薄寒宇应了一声。
他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林婉儿的车,眼神凝重。
乔智本以为跟上林婉儿的车并不难。
可他没想到林婉儿越开越快,他差一点就追不上了。
“boss,林姐怎么开这么快啊?你跟她不是吵架了吧?”乔智八卦地多嘴问了一句。
薄寒宇冷厉地一喝:“闭嘴!”
关越身子一颤,吓到差点踩错油门。
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他立即识趣地不敢再多言。
只是车内的气氛明显变得低气压了起来。
这都来自于薄寒宇身上的危险气息。
林婉儿今晚不想回祖宅。
她这几回去的晚,已经让母亲担忧了。
她干脆开车回到了之前租住的那套房子。
林婉儿停好车,走进单元楼内。
关越也将薄寒宇的豪车开过来停下。
薄寒宇直接推开车门下车,紧追着林婉儿步入单元楼内。
林婉儿走进电梯里,按下了她住的那层楼。
眼瞧着电梯的门就快要闭上,突然一只手臂伸了进来。
电梯的门被迫再次打开。
林婉儿看到薄寒宇高大挺拔的身子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一挪。
既没有跟他话,也没有过问其他。
反应尤其的冷淡。
电梯缓缓上升,两人却格外的沉默。
薄寒宇漆黑深邃的眸光始终落在林婉儿的身上。
她俏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薄寒宇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
事实上,从他在墓园见到她开始,他就感觉到了。
可他始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电梯抵达林婉儿住的那一层。
她直接迈步走出去,薄寒宇跟了上去。
林婉儿直接掏出包包里的钥匙打开房门。
刚走进去,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顿住脚步。
脱下身上薄寒宇的外套,递还给他。
“谢谢你的外套,你回去吧。”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薄寒宇却不肯走。
“你不让我进去陪你?”他深邃的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哑声问道。
“不必了!”林婉儿摇了摇头,表情依然冷淡。
其实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
在她没有跟单以锋求证清楚之前,她既不想跟他发脾气,也不能责问他。
但她也做不到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婉儿?”薄寒宇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
“我想一个人静静!”林婉儿揉了揉头痛的额头。
薄寒宇注意到她难受的表情,不放心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