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虽然也在京都,但位置靠南,路途还是比较远的。
严玉卿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了,反观陈叶一脸淡定。
“陈兄,今日端王寿宴,去的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
陈叶惜命的很。
植物人媳妇好不容易醒了,可以解锁新的姿势。
他还没尝够,万一出个岔子一命呜呼,死了,不特么成了大怨种?
“没事,既然今天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会注意到我们这种小角色,咱们待会站远一点,偷偷把事情办了就成。”陈叶安慰说道。
严玉卿一点头,有道理。
他们又不是真去端王贺寿,而是去办正事的。
想到这,严玉卿哀叹一声,“待会恐怕还得陈兄出马,这些天我早已托人打听过,那个沈清流古板的很,听说他油盐不进,想攀关系的,都被他弃之若敝。”
“是人就有软肋。”陈叶淡淡道。
论和人打交道,陈叶前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啃过。
沈清流就是块再硬的骨头,只要陈叶能见到他,他都有把握啃下来。
“陈兄,那交给你了。”严玉卿见陈叶如此淡定,成
竹在胸的样子,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反正相信陈叶准没错!
端王府!
厚重的大门朱漆金铆,还是六间六起的规格。
檐村之下安装雀替,雕刻的云纹还描了金边,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品级地位。
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如今这么恢弘的建筑真真实实林立在眼前。
陈叶才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震撼。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渺小了。
王府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从车上下来的人,或是携了家眷的高官,或是京都叫得上名号的大儒。
以往京都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也都只能跟随着父辈才能进去。
“严玉山!”严玉卿突然咬牙挤出个名字。
怪不得求爹带他来,他不答应。
原来带他的好儿子来了!
严玉山也看到陈叶和严玉卿,挑了下眉,嘴角噙着笑意朝他两走过来,上下打量一眼笑道:“大哥,陈公子,你们也来参加端王寿宴?”
“嗯。”陈叶点了下头。
“有请柬吗?今日可是端王寿宴,可不是什么解暑宴。”严玉山含沙射影。
“有。”陈叶拿出请柬扬了下。
严玉山刚挂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赶忙扇
子一收指着严玉卿。
“我说的是你,你有请柬吗?”
说完,他又继续得意起来。
他这次率先准备了父亲满意的贺礼,以至严玉卿求了父亲好久,父亲都没答应。
严玉卿没有请柬,被当场拆穿,脸色猪肝一样。
就在这时,只听陈叶道:“严兄和我一起来的,随我一同进去就行。”
“你们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和你一起进去?”严玉山怒的指着陈叶吼道。
“你管我们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陈叶说完不再搭理严玉山,而是转身对严玉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严兄,请。”
严玉卿狠狠瞪了严玉山一眼,埋头和陈叶一起离开。
陈叶无奈摇头,小声道:“你弟弟小时候是不是挨打挨少了?”
“只要我想,甭管他多大,老子照样揍他。”
“呵呵。”陈叶笑了笑。
确实,这严玉山严玉卿两兄弟,名字可能取反了。
哥哥严玉卿名字儒雅却身材魁梧像个虬髯大汉,弟弟严玉山名字刚毅却是个实打实的白面公子哥。
两人说笑着,却没想到在王府门口碰到一人。
那人一身暗红色素服,魁梧的身板笔直,络
腮胡虽然被刮干净了,但脸的一圈依然清晰可见青色须子痕迹,一双虎目囧囧有神。
正背着双手怒瞪着他们,像专门在这等他们的一样。
“爹!”严玉卿赶紧行了一礼。
陈叶也跟着一礼。
低头的瞬间,能明显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到他脑袋上。
“你就是陈叶?”随口一句问话,却带着股无形的压力。
一般人,恐怕双脚都在打颤了。
陈叶则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回严少府话,在下陈叶。”
上头冷哼了一声,视线移开了,只闻一声“居然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便迈着沉稳的脚步声走了。
等严少府离开,陈叶直起身,才发现严玉卿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
估计没有人能体会,父亲的这句失望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明明,一直那么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不好意思严兄,连累你了。”陈叶有点尴尬。
确实这段时间在京都闹出不小动静,尤其是伶皎皎偏要正妻之礼,从正门进,对他的名誉损害极大。
他现在的名声就像靠黑料出名的明星,被人不耻。
“不关你的事,是
我太无能。”
“严兄不必妄自菲薄,有时候太出挑也未必是件好事,咱们……”陈叶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嗓音。
“你还知道?”
这声音!
卧槽,柳岳父?
陈叶扭头一看,差点被柳志丞愤怒的老脸吓得当场去世。
他那双盛满怒火的眼睛,如果能吃人的话,估计陈叶会被他五马分尸。
“严兄你先进去,我一会来找你。”陈叶在严玉卿手臂上戳了一下。
严玉卿被打击的不小,只意外了一下陈叶怎么会与柳志丞认识,然后就先行进去了。
他要找个地方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柳志丞往旁边走了两步,陈叶赶紧跟上。
严玉山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愣了下,脚底抹油偷偷跟在了后头。
“陈叶,以为你有几个脑袋提着玩?”
“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你还有七日的时间,若你再不离开京都,到时身首异处可怪不得旁人。”柳志丞明着威胁。
陈叶无语,“小的一介平民百姓,柳大人用不着如此赶尽杀绝吧?”
“呵,若老夫要除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那是谁?”陈叶眉头瞬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