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
夏文婧一口拒绝,丹凤眼冷凝着陈叶,眼底带着莫大的仇恨。
陈叶有苦说不出,这小娘皮什么意思?搞得好像他非得想娶她似的,你不想嫁,我特么还不想娶!
他立即单膝跪地,“娘娘使不得,陈叶只是一介寒门,哪里配得上九公主金尊之躯。”
夏文婧挑了下眉,算你识相!
“母妃,我不嫁,此人文不成武不就,我死也不嫁给他。”夏文婧说着还呕了口血。
这口血吐的,太特么假了。
不嫁就不嫁,不嫁正好。
换了平时,高贵妃怎可能依了她,现在夏文婧重伤在身,也不敢太刺激她,只能退而其次说道,“好好好,不嫁,先把伤治了。”
“母妃,我不要他给我治!”
“不行,陈公子的医术有目共睹,把你交给外人诊治,本宫不放心。”说着,她伸手拨开夏文婧粘在嘴角的黑发,心疼道:“你皇兄尚未脱险,若你再出什么事,你让母妃日后……再去依仗谁……”
“母妃……”夏文婧还想说什么,被高贵妃直接打断。
“好了,你不嫁,母妃依你,但治伤之事,你必须听母妃的。”
高贵妃说完起身,带上贴身丫鬟离开。
眼神别有深意往陈叶这瞧了眼。
陈叶:……
瞬间,屋子里只剩下陈叶和夏文婧。
夏文婧双眼瞪着陈叶,铜铃一样大,怒斥:“滚出去!”
骂完,似乎牵动胸口处的伤口,疼得眉头狠狠皱了下,赶忙用葱白的玉手捂住身前。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突然,陈叶开口道。
夏文婧愣了下,交易,他是什么身份?何德何能与自己做交易?
但她又很好奇,陈叶到底和她做什么交易。
没说话,等着陈叶下文。
“公主金尊之躯,当配世间大才,陈叶自是配不上公主,我替你治伤,公主你只需想办法不嫁给在下便是。”
“呵!”夏文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她想办法?
难道他没看到,刚才自己一直极力阻止母妃吗?
夏文婧又岂会不知,母妃为什么非得要陈叶给她治伤,一方面是怕她伤情泄露,另一方面,恐怕是想趁机让两人独处……
她伤在隐私部位,若宽衣解带后有人闯入,他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滚,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治!”夏文婧躺下,闭上眼。
那你死吧。
陈叶也郁闷得很,找了个凳子给自己坐下。
今天在密林里狂奔,他自己身上也伤了好几处,趁现在有药,他干脆给自己包扎起来。
夏文婧一直盯着陈叶,强撑着意志不让自己晕过去,但很快,她就感觉脑袋昏沉,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了。
陈叶捣鼓了半天,发现夏文婧好像没声了。
这才走过去准备给她检查伤口,没想到刚走到床边,夏文婧猛地睁开眼,警惕的看着他怒斥,“你想干什么?”
她的语气,已不如之前,说话有气无力。
薄红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给你治伤,你想死,我还不想死!”陈叶说完,干脆坐到床边。
夏文婧抬脚便要踹他,殊不知脚腕
一下被陈叶抓住,当即羞愤至极。
她狠狠甩了,两下,却甩不开。
“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你叫吧,让他们看到我轻薄了你,你就真非我不嫁了!”陈叶嘲笑道,直接把夏文婧的脚放到屁股底下坐着。
摸着她的脚,都能感觉她身上的热度,应是出现高烧症状了。
夏文婧怒不可遏,却也知道陈叶说的是真的。
偏偏她又不能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皇兄和母妃,似乎很倚仗他。
“我不治。”夏文婧改为抓着自己的衣服。
“不治也得治。”陈叶趁夏文婧疏忽,迅速出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一阵缠绕后,将她双手绑到了床头,夏文婧才发现,他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根绳子。
陈叶抿着唇,不然你以为我刚刚在墨迹什么?
不先把你制伏,万一被你杀了怎么办?
“放开……捂……”
夏文婧嘴里又被塞了一团纱布,连话也说不了,只能怒瞪着陈叶,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双脚也捆了起来。
陈叶看不到之时,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她是伤了不是残了,想杀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夏文婧在心里下定决心,只要陈叶敢有任何轻薄,就立即杀了他,谁知此时,陈叶竟开口了。
“对不起。”
“那晚我真不知公主是女子,绝非故意轻薄。”
“公主几次三番救了我,我心头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对救命恩人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
“还请公主莫要与我置气,你我死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凡成大事者,当不拘小
节,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对个屁!
她嘴被堵了,还怎么回答?
“那在下当公主理解了。”说完,陈叶把手伸向夏文婧的里衣,轻轻一拉带子,衣服松开。
夏文婧一直死死瞪着陈叶,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他那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她与六皇兄不仅一母同胞,还是利益的共同体,若皇兄夺嫡失败,等待她们兄妹的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争,他日新帝也未必饶他们性命。
因为父皇就是前车之列。
为了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他手上没少沾骨肉兄弟之血。
眼见陈叶二指挑起她的里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夏文婧干脆闭上眼,把脸别开。
视线触及那细腻的皮肤,陈叶被深深的震撼了,脑子里只有两个词,好白,好嫩,简直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他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下,瞬间头顶一道杀人的视线。
陈叶赶紧收回心绪。
还好夏文婧伤在胸口上方,不用解开肚一兜就行,否则,那就太特么尴尬了。
看伤口,像是剑伤。
不是说被暗害吗?这伤口怎么来的?
陈叶仔细检查了下,伤口很深,怪不得连夏文婧都承受不住,不对,这剑上,似乎还淬了毒,有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有点闷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