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皎皎面容有些疲倦,将信轻轻放在陈叶桌上。
一眼看到陈叶写的诗,当即一扫倦容双目震惊,惊讶道:“这些都是相公写的?”
“嗯。”
陈叶淡然嗯了声。
是他写的,不过是照搬的,多亏了华国五千年的词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伶皎皎哑然失笑,十分倾慕的看了陈叶一眼,倒是挺符合他的性子。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此人就狂的没边,原来,他是真有狂的底气。
这些诗,随便捡一首都是旷世佳作。
何况这些,全是她相公写的。
“咦,相公,这些诗,你怎么落款诸葛绍祺的名字?”伶皎皎一下瞥见角下落款,惊讶变成了惊悚。
她敢保证,这些诗一旦现世,必将引起天下文人墨客的骚动。
是扬名的大好机会,怎拱手让给他人?
而且,被诸葛绍祺知道了,,,也不太好吧?
“咳咳,你相公我不喜欢那些虚名,所以就写诸葛绍祺的名字了,你今日什么都没看到,懂了吗?”陈叶看向伶皎皎叮嘱道。
“相公……”
陈叶的形象,瞬间在伶皎皎心中无比伟岸。
赶忙应声道:“妾知道,相公请放心。”说完便十分体贴的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陈叶脸色随即沉下去。
他从新展开柳红眉派人送来的信,盯着上头娟秀的字迹,眉头越发沉重,他没想到,柳红眉虽然封了妃,处境却一点都不乐观。
她生了个皇子,可惜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皇后抱走了,皇上也不给她撑腰。
还有小道消息,皇上命不久矣。
据说皇上还暗下了两道密诏,只要他一驾崩,所有妃位以上的后宫嫔妃,都得陪葬,等于说柳红眉封妃抬品级,其实是一只脚踏进了坟墓。
这次随着贺礼送来的信,就是让陈叶想办法救她!
“皇上真病的那么严重了?”陈叶呢喃道。
可惜他只是个外科医生,不然后天进宫,还能给皇上诊治一番。
要是搞到孙老头师父的手札就好了
要是里面记载有安宫牛黄丸,或者保命丹之类的配方,他还能帮皇帝佬儿续一续命,,刚想到这里,陈叶摇了摇头……
从目前皇帝老儿的表现来看,这家伙不是个明君啊!
还是死了好。
可他死了,谁登基呢?
陈叶抓了抓脑袋,苦笑了下,关他屁事!
“谁当皇上都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当皇上,老子要当就当和珅,敛天下之财尝世间美人,白日吃喝玩乐,夜里醉生梦死!”
陈叶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写好的诗句,装箱后带着去了严玉卿的府上。
现在他是司公了,待遇和之前完全不同。
一听他来了,严少府携全家老小都出来迎接,严玉卿走在最前头,锦服加身目光自信,看得出他在府上的地位有了极大的提升。
严少府身旁那个身材略微壮硕,华服也遮掩不住她彪悍气质的夫人,应该就是严玉卿的母亲了。
二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二老身后,是严玉山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姨娘。
陈叶一眼便了然,呵呵,男人,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无耻!
“司公大人!”严玉卿瞧见陈叶抱着装诗卷的盒子,接财神一般迎上去。
“卑职参见司公大人!”
严少府姿态极低,脸色不甚惶恐,生怕陈叶记恨自己之前刁难他的事情。
陈叶看也没看严少府,一把将严玉卿抱住,在他坚硬的肩膀上头拍了拍,“严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里那里,应该的,陈兄快请!”
严玉卿也不在和陈叶客气,直接迎他进府。
路过严玉山之时,明显感觉到严玉山脸色不好,尽量不和陈叶目光交汇。
“请,请!”严少府做了请的动作,等陈叶走过之后,忙不迭吩咐下人把府上最好的茶沏上。
会客厅内。
陈叶坐在上座,旁边是严少府。
你来我往几番客套的话之后,发现陈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严少府也彻底放松下来,喜悦溢于言表。
今日,多少达官贵人被陈叶拦在了府外,而他却带着礼物登门造访了他严府。
明日起,他的府上,怕是要被踏破门槛了。
“陈兄,这是这几月赚的银票,你数数。”严玉卿放了个盒子在陈叶跟前,冲他挑了下眉。
“不用数,我难道还信不过你?”
陈叶直接给了狗剩一个眼神,让他收起来。
“嘿嘿。”严玉卿十分受用的笑了两声,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趁势道:“实不相瞒陈兄,今日就是你不来,我晚上也要到你府上,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陈叶挑了下眉,什么时候他们这么客气了?
之前喊他写诗的时候,跑到他书房亲自给他研墨,半夜都逼着他写的那个严玉卿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陈叶盯着严玉卿,看他放出个什么屁!
“嘿嘿,就是我兄弟,玉山,看陈兄能不能行个方便,让他在你兵工司讨个差事。”严玉卿说着抬手指了下坐在门口处略显尴尬的严玉山。
陈叶正在喝茶,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他没听错吧?
这俩兄弟不是水火不容吗?
之前严玉山还一直瞧不上严玉卿,各种给他哥哥使绊子,干的那些事一天能揍他八百回,严玉卿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且,这家伙不是端王世子夏宏修的狗腿子吗?
去他兵工司能安什么好心?
不会是夏宏修在他那安的探子?
“犬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司公大人海涵。”严少府说着,直接起身给陈叶行了一礼。
“严大人不必客气。”
陈叶摆手示意,随后看向严玉山,“我记得你与端王世子夏宏修亲近,怎么?夏宏修不带你玩了?”
“哈哈陈兄有所不知,夏宏修调戏了左相的宝贝孙女,端王盛怒,把他流放到岭南去修官道改造去了。”严玉卿哈哈笑道。
“我在问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