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讲!”
严玉卿放下笔,他现在反而不习惯那些文人做派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陈叶时常挂在嘴边那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实不相瞒二哥,大哥所说的造纸术太过超前,此技艺一旦问世必将掀起不小的波澜,各方势力都会盯上你的造纸术,如果没有兵工司这样背靠大夏皇室的强硬背景,唯恐反而给二哥招来祸端。”
宇文玥面色凝重说道。
此言一出,严玉卿瞬间从春秋大梦中惊醒。
对啊!
陈叶都知道给新型兵器找个靠山,他造纸开书局,没有靠山怎么行?
“那……那怎么办?三弟!”
“此事不好办。”宇文玥摇头。
已经把赚钱的兵工署交给大夏皇室了,总不能把这么赚钱的买卖又给大夏吧?那也太便宜大夏了。
“不行,你赶紧给哥想个办法,我已经迫不及待开书局了!”严玉卿急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大哥与诸葛大儒之孙诸葛丰,诸葛绍祺关系不错,如果有诸葛世家做靠山,二哥的书局应该就能开起来了。”宇文玥说着看了眼陈叶,相信陈叶醒着,应该也会这么办。
“对哦!”
“诸葛绍祺这次多亏了我,否则,他名头能这么响?”
“我这就去找诸葛绍祺!”
严玉卿说干就干,一拍桌子起身,嘱咐宇文玥照顾好陈叶就匆匆离开了。
霎时,房间内就只剩下宇文玥和陈叶。
听着陈叶轻微的鼾声,宇文玥忍不住轻笑。
如此没有防备的熟睡,怕是被人绑了都不知道,陈叶身边是得有几个高手才行,他可不想突然有一天大哥被人绑了去!
“主子!”
陈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后直接道:“天下盟飞鸽传书,说他们的高手只接杀人的任务,不接保护人的任务,让我们另请高人。”
“那托天下盟联系江流影吧。”
陈锋眉头狠狠皱了下,道了句:“领命。”
随后,宇文玥将陈叶放到床上,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离开。
第二天。
陈叶脑袋痛到爆炸。
“主
子您快点,要赶不上了。”狗剩急的,早上唤了陈叶好几次他都不肯起。
今天是皇上宴会北狄使臣的日子,去完了皇上怪罪怎么办?
陈叶懒懒梳洗一番,慢悠悠上了马车。
“慌什么?”
“以主子我现在的身份,是可以摆摆谱了。”陈叶坐定,将前襟整理好。
“主子你不是司公吗?”狗剩不解,司公还能有丞相大?
如果狗剩去到皇宫宫宴就会知道,陈叶的身份的确不如丞相,可座位却仅次于丞相,在顺位第三的位置,而他的对面就是北狄的三位使臣。
所有人都到了,就差陈叶了。
这次承办宴会的皇后频频看向门口处,十分不满陈叶一个新人臣子竟敢迟到。
“司公大人到。”
“来晚了抱歉抱歉。”
陈叶笑盈盈进门,眼瞅着高相身边一个空位,想必是给他准备了。
刚落座,齐刷刷的视线朝他射过来。
小意思。
陈叶淡定的回看一眼,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当和北狄圣女梵桑启对视的时候,他心头也响起了一个嘟囔的声音,“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来?那个主薄怎么变成司公了?”
呵呵,这丫头够傻。
现在还不知道能听见她说话的是自己,还以为是诸葛绍祺。
“给诸位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大夏兵工司司公陈叶,也是这次使臣和谈的接待使,另外两名接待使高易、诸葛文佑。”
陈叶赶忙起身,诸葛文佑和高易也跟着起身。
对面三位使臣也起身,互相礼毕之后又坐下。
下一秒,陈叶心头又传来梵桑启十分不满的声音,“什么嘛?夏皇竟派一个主薄和我们谈判,是没把我们北狄放在眼里吗?”
“你聋了?没听皇上说的是司公吗?”陈叶没忍住回怼道。
下一秒就见梵桑启左右看了下。
她今天辫子里头辫了两条红绳,额头处还有流苏配饰,转动脑袋的时候红豆耳坠十分俏皮可爱,小小年纪不仅样貌出众,连身材也发育得极好。
民族风的抹胸装束几乎要兜不住胸前的雪白了。
盈盈细腰也露
在外头,雪白的小腹上,肚脐处还挂着一个铃铛,两条黑色辫子坠在小腹处,让人视线对上就不忍离开。
扭来扭去,莫名的勾人。
太子夏文武眼睛都看直了。
陈叶忍不住摇头,畜生,人家才十五岁就被你盯上了!
“你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你?”梵桑启又问。
“我没来。”陈叶直接甩她一句。
“呵,我还以为夏皇会派你来与我们和谈,竟然只派个主薄和另外两个不起眼的角色,既然如此,等会我们也不必与你们大夏客气。”
“你特么……给你说了是司公!”陈叶拳头猛地捏紧。
“我管他司公司母,待会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叶:……
“对了,你没来,那之前你与我的交易还作数吗?你该不会故意不来想赖账吧?”梵桑启无心歌舞,也吃不惯大夏的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指头撑在桌子上画着。
“当然作数,我已告知陈司公,待会他会替我完成交易。”陈叶赶紧道。
他怎么可能耍赖?
当然得哄着骗着把梵桑启搞定啊!
这丫头不仅能听见他的心声,还能远程笛声杀人,必要的时候能帮他保命!
简直就是颗速效救心丸,他怎么可能舍弃这么好用的底牌。
陈叶也无心歌舞。
昨晚喝太多酒,也不想喝酒,正恹恹儿时,门口处突然走进来一名绝色舞姬,那样貌,那身段,每一处都长在陈叶的审美上。
陈叶突然就来了精神。
“呵,没想到你们陈主薄还是个好色之徒,看见美人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就这种人也配与我们北狄谈判?”
“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叶只顾着看美女,根本没听清梵桑启说什么。
更没看到她做了什么。
只觉得突然脑子一抽,他就不受控制站起来了,身体直直的朝宴会中央正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