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跟着芍药出来溜达过,也算是见识了这艘船的繁华。
但跟眼前比起来,就只能用陋室形容了。
眼前是个很大的空间,地上全都金砖铺就,先别说这东西有多贵了。
就说这个重量,对船体的要求太高了,往下远远的看着,一面墙壁上挂满了字画。
陈叶不太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过肯定很贵就是了,另外一面墙上挂了很多的令牌,底下还坠着纸条。
形状花纹都跟刚才花千芷拿出来的相似:“这些就是千金求问?”
陈叶边跟着花千芷往下走边问,怎么觉得有点潦草啊,没错,门外有高手守着。
但只要有令牌的人都能进来,保不齐就有人会打这些纸条的主意。
没走太久,他们就下到了舱底一层,入眼处半个人都没有,只有靠着墙壁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
上面笔墨纸砚俱全,陈叶余光扫视了一圈,这是地下,见不到阳光。
但居然一盏蜡烛都没有,只在每隔几步的地方,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巨手。
托着一颗夜明珠,整个地下丝毫不显得暗淡。
花千芷走到矮桌之前,拿起最上面的纸张查看,显然挂在上面的这些纸条,就是从这
里写的。
“这里只是最简单的要求,再难的要进到里面才能悬挂。
不过就算是这也不需要担心。”
纸上还隐约能看出写字迹来,花千芷边仔细分辨,边给他解释。
拥有令牌的人,都知道这艘船上的规矩,这些纸条除了悬挂着本人,就只有船上之人可以碰触。
否则杀无赦!
“悬挂着根本不担心秘密被泄漏,因为看到的那一刻,窥探者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叶轻嗤了声,眼神飘向那面挂满字画的墙,他对这些没有兴趣,真就是随意看了一眼。
居然看到两首诗。
眼熟的让人发指!
陈叶特意走近了看,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一个落款李白,一个是诸葛绍祺!
还悬挂在相对中间的位置,这艘船的主人,该不会是他的小迷弟吧。
花千芷头都没抬,显然早就看过这些,片刻后,突然轻呼一声,招手让陈叶过去。
“你看,果然和我得到的消息一样。”
小手在白纸的墨点上戳戳点点,有她的提示,陈叶很快就看明白了。
这就是要他命的其中一个,就这张纸还在,想必是最后出现的那个。
花千芷已经走到悬挂令
牌的地方,她当然不会碰,但却可以看。
悬挂在最后的一块令牌上,最末尾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铃铛标志
“合欢宗!”
花千芷眼睛一亮,陈叶不认识这个令牌,但相信她的判断。
只是!
抖了抖手中纸:“这里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在身后进来,看看前面的人写了什么。
这跟之前听说的那些,船上的严密规矩太抵触了。
花千芷默了默:“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所有的纸张都是全新的,而且这里的纸都是特质的,断然不会透过来!”
陈叶只是让她留意跟大商有关的消息,一开始花千芷根本没想过这艘船。
消息还是宫内人无意中发现的,再之后就是这张纸。
花千芷说的隐晦,陈叶却听懂了,这是有人故意让他知道。
要么就是知道他和合欢宗的过节,想要挑拨一番,要么就是一切都是真的,幕后之人的目的不明。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叶把白纸又重新铺了回去,余光又看到那两首诗。
“这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不知道,我半年前看到就有了。”花千芷摇头。
总
算是遇到一件跟他失踪不同步的事,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
都说还有其他的所在,看搭眼看过去,连一丝多余的缝隙都没有。
问过花千芷没有其他的事,陈叶才提出要再下去一层:“我们去赌一把,输了当真没有任何惩罚?”
这一点花千芷很肯定:“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挑战,大多败在第一关上。
据说目前走的最远的,也是败在第三位的手里,后面的执官还没人见过。”
对于陈叶的这点要求,花千芷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见她走到最后一面墙面前。
伸手摸索片刻,才扣到一个同色系的叩环,抬起来叩了几下。
没有人搭话,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嘈杂声,大笑声,懊恼捶墙声,一股脑的钻过来。
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跟刚才不同,这回门后站着两个壮硕的大汉。
见到花千芷微微点了下头:“客人,请!”
说话粗声粗气的,从气息就听得出是个高手,但在这一层,他们连下楼梯,真正站在舱底的资格都没有。
陈叶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们,就跟着花千芷走了下去,按照他们的说辞。
他是扮的花千芷的侍卫,只是通身的气度太
过不凡,哪怕他一直落后半步,一路人的人也都将他当作是少爷看待。
这里比楼上大了五倍不止,应该是打通了整艘船,倒是没在恶趣味的用金子铺地了。
全都是打理的很干净的木头,走动间能隐隐闻到很淡的香气。
沉香木!
陈叶彻底乍舌了,一寸沉香一寸金,而且入水不沉,入土不腐,这艘船的主人不会把钱都藏在这儿了吧。
两层的风格截然不同,满是字画之处用的是俗不可耐的金子。
这里是赌坊,却处处雅致,放眼望去,至少二十几张桌子。
每张桌子前都围着一些人,最中间的一张此刻挤满了人,见陈叶感兴趣。
一旁的婢女端着酒水过来:“客人想要喝点什么?那里是挑战的地方。
客人若是也有兴趣,可以先报名等待!”
花千芷掏出令牌,交给婢女验看,而后换了一个小小的手牌。
在他们之前还有三个挑战者。
陈叶此时才腾出精神来问:“这七关都是赌的什么?”
话音刚落,花千芷还没回应,身后就传来冷嗤之声。
“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挑战!”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一旁的赌桌上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