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疯狂灌输在双目之上,那些冲向四皇子府的人穿的什么不重要,要命的是好多都带着金色面具。
无涯派的人!
想到这儿,青龙使惊出一身冷汗。
不管事情是因何而起,现在负责莞城防卫的都是青龙卫。
而且之前说无涯派右护法被扣押在青龙卫,是三皇子的筹谋,是假消息啊。
跟皇室报备过没错,但三皇子也是拍着胸膛保证过,绝不会出现任何岔子的。
还因为狠狠抓了一些无涯派的人,重新拿回了一部分关于武林事的权利。
青龙使恨不得直接从山上跳下去,但是那些人已经冲进了四皇子府。
哪怕他把轻功运用到极致,赶过去也来不及,青龙使狠狠闭了闭眼睛。
现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那些青龙卫能随机应变,只要有救援的动作,一切就还能转圜。
深吸了两口气后,唰的转头看向陈叶,冷声问道:“叶盟主可否告知,这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来了,最初想带陈叶去看的是荷叶,或者去打猎,提议的都是庄子上最好玩的地方。
但都被陈叶拒绝了,这个光秃秃的山上能有什么?怎么就刚好能看到四皇
子府?
很明显,肯定是早就算计好的。
陈叶闻言,嗤笑一声道:“你想让本盟主说什么?无涯派的右护法不在青龙卫哨所,也不在四皇子府?
本盟主不是说过了吗,还特意登报了。”
双手一摊,陈叶无奈道:“但不知为何,无涯派的人不信啊,若是青龙使为难,解决不了。
需要武林办事处帮忙……”
听到这话,青龙使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也清楚陈叶刚才是在挖苦。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咬牙拱了拱手,低声道:“不知盟主打算如何襄助?”
陈叶本来都转身看向四皇子府的方向,这会儿又转了过来,默了默。
方才开口道:“很简单,本盟主让小报留出一个位置,青龙卫和四皇子府都来澄清一下。
右护法已经被左护法杀了,跟你们无关,无涯派的人若是不服气,可以来武林办事处询问!”
陈叶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在摘星楼就跟三皇子有过心照不宣,算是应承了不破坏他的计划。
那就换一种方式找麻烦!
青龙使被陈叶说的一愣,他们用了多少方法,才让那些无涯派的人相信,右护法就在
他们手里。
先别管一旦纠正损失有多大,皇室和朝廷会怎么看,就说莞城的老百姓,怕是会认为青龙卫打不过无涯派。
这算是在跟武林办事处求助?
青龙使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他想起来了,刚才陈叶可不就是口口声声襄助?
眼睛狠狠眯了眯,青龙使飞身就走,他必须尽快去传递消息。
这里发生的一切,四皇子是不清楚的。
秦玉延狠狠摔碎茶盏,瞪着几个玄武卫的人,大声道:“还没查到?
那天无涯派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叶盟主不是要在向青龙卫之主要个说法吗,为什么不闹了?”
手掌啪啪拍着桌子,他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被罚禁足府中,就在刚刚。
有人用暗器射了封信进来,说是陈叶已经跟三皇子结盟了,为的就是那个位置。
手下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就算在摘星楼也不能说明什么,三皇子有这个心思不难猜。
毕竟现在无涯派势弱,叶盟主本不就是要问责,属下觉得消息备不住就是故意传出来的。
想要让您乱了方寸,若是再影响了您和叶盟主的合作,那才是得不偿失!”
秦玉延啪的
把密信扔给他,怒声道:“自己看。”
属下说的话他会想不到吗?但这封密信底下有暗号,是那个人给的。
这就确凿无疑了。
属下很快看完密信,神色也凝重下来,默了默,方才迟疑道:“若是如此,那王爷就要早做准备了。”
手指用力一攥,密信顿时化成齑粉,属下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秦玉延有点明白了,瞪了其他玄武卫的人一眼,训斥道:“还不滚出去查,什么消息都是本王最后一个知道。
要你们有什么用,青龙卫的人办事,你们不会远远跟着看?莞城还不是他们家的。
青龙卫走的,我玄武卫的人也走得!”
到底是隔墙有耳,秦玉延只能点到为止,说罢,不耐烦的摆手:“滚滚滚,全都给本王滚。”
玄武卫的人纷纷行礼退出,秦玉延这才招手,向让属下近前细说。
还没等开口,房门就被撞开,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外面一片嘈杂声,间或还夹杂着兵器铮鸣的动静。
属下唰的抽出长剑,挡在秦玉延身前。
就这么会儿功夫,嘈杂声就推进了不少,听着应该都进了二门。
秦玉延抬手狠狠捏了捏鼻
梁,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敢冲击王府?”
他心都跟着晃了一瞬,还以为是禁足不够,帝后下令抄家来了。
但不至于啊。
管家跑的太急了,连气都喘不上来,磕磕巴巴回道:“是无涯派的人,全都带着面具。”
说着,还看了秦玉延身前人一眼,这位是玄武卫的,还是王爷的心腹。
但一直都带着跟无涯派一样的面具,被眼神冷冷扫过,管家狠狠一哆嗦。
赶紧低头,接着说道:“无涯派的人让您交出右护法,还有之前抓住的那些神使。”
无涯派的人都是各自行动的,才不在乎多少人被抓住了,但009传达的命令说,这不是几个人的事。
而是神教的脸面,这些神使都不太明白,但要人就对了。
秦玉延听的有点懵了,下意识说道:“右护法不是被武林盟主杀了吗?”
想想才意识到不对,摇头改口道:“小报上说的是被左护法杀了,他们来找本王要什么人?”
他连尸体都没有,哪怕是要报仇,也找不到他啊,玄武卫的人当时都不在场。
管家重重抹了把脸,崩溃说道:“老奴解释过了,那些人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