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涂德全看着面前的田博等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这不都是那些朝廷大臣之子吗?
怎么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的?
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毕竟乾宇正紧急召见自己呢,所以直接冲到乾宇面前跪了下来:“臣涂德全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噗通!
董正阳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倒在地,他作为工部的官员,自然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涂德全,可现在涂德全都跪倒在地口称陛下,那不就代表着面前之人真的是皇帝,而自己刚才竟然口出狂言,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是皇帝老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些不相信乾宇的百姓,看到身穿官服的涂德全都跪倒在乾宇面前的时候,也相信了自己的身份,立刻惊恐万分的跪倒在地,甚至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乾宇一眼,毕竟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平常看到一个九品芝麻官都得口称青天大老爷,更不要说乾宇是一国之君了。
乾宇看着颤颤巍巍的百姓,安慰道:“各位乡亲不要紧张,站起来吧,我又不是老虎,不能吃人。”
百姓闻言,颤抖的站了起
来,但依然显得局促不安。
乾宇摇了摇头,身份等级之分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这些百姓的骨子里,一时半会想要扭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不再说什么,而是铁青着脸看向涂德全说道:“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涂德全眼神迷茫,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深知为官之道,那就是只要皇帝发火,别管什么原因,什么错,自己认罪就完了,所以张口就来:‘臣有罪!’
乾宇冷笑一声:“你有罪,行,那你跟我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涂德全瞬间蒙圈了,你这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啊,你啥都没说,上来就问罪,我哪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支支吾吾道:‘我……我……’
“哼!”
乾宇看着涂德全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作为工部尚书,驭下不严,挖矿的百姓每日应该是三十文钱,而你手下的人竟然只给区区三文!”
‘其二,矿洞塌陷,无数百姓被压在其中,竟然不予施救,任其自生自灭!’
涂德全也是从一名小官慢慢升到工部尚书的位置
对于这一切其实他也门清,不过他也没想到下面人竟然这么狠,一天三十文的工资,居然被克扣了二十七文,这确实有点贪得无厌了。
“告诉我,他们贪污的钱,你有没有收过?”乾宇黑着脸说道。
涂德全立刻说道:“回禀陛下,臣绝对没有收过一文。”
乾宇冷笑一声“收没收过,我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我会调查的!”
“是!”
涂德全恭声回道,他对此毫不担心,因为做官到了他这个地步,早就看不上这点钱了,他更看重的是名声,是否能够流芳千古,随机小声说道:‘陛下,您说的第二件事矿洞塌陷,臣有话要说。’
“什么话?”
涂德全回道:“陛下,矿洞塌陷不予救援是我朝的惯例,毕竟塌陷的矿洞,想要重新打开,将人救出来,需要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恐怕矿洞之内的人都已经死了,这样费时费力!”
乾宇冷冰冰的说道:“那么就对其不管不顾了?”
“自然不是,凡是葬身矿洞的工人,朝廷都会予以补偿每人十两白银!”涂德全说道。
乾宇闻言,勃然大怒:‘十两银子,你觉
得这十两银子能够到了这些遇难的百姓家里吗?好,撇掉这个不谈,就算能到了遇难百姓的家里,你觉得区区十两银子就能买来一条人命?”
旋即指向一旁的百姓,大声喊道:“他们失去的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丈夫,如果说十两银子能将他们失去的亲人换回来,那么我相信他们砸锅卖铁,也会将十两银子凑出来给你,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从今天起,凡是塌陷的矿洞,有百姓被埋其中,就算被埋的只有一个人,不管花费多长时间,花费多少银两,也要将其救出来,因为他们是乾国的子民,是我的子民,听懂了没有!’
涂德全听着振聋发聩的话,猛的磕头说道:“臣明白!”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指挥人去将矿洞岔开,将埋在其中的百姓救出来!”乾宇大声的呵斥道。
“臣这就去!”涂德全立马站起来,下令指挥人开始救援。
周围的百姓则是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中流了出来,他们内心充满了感动,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贫苦之人,压根就没有人在乎过他们得死活,视他们的生命为草芥,而乾宇作为一国之
君却将他们的性命如此重视,平常总是听市井之人说皇帝是个昏君,但一个能够将百姓的命如此重视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昏君。
噗通!
噗通!
所有百姓都跪了下去,冲着乾宇重重的磕头:“草民叩谢皇上!”
乾宇看到这,立刻说道:“大家快起来,不必如此,你们放心,我今天就在这陪着你们,直到将矿洞之内的人都救出来为止。”
“草民叩谢陛下!”
一群百姓拼命地朝着乾宇磕头,心中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就要供奉乾宇的长生牌。
乾宇看着这些百姓不断磕头,没办法,只能让穆泰康将这些百姓都扶到一边。
穆泰康对着乾宇说道:“陛下,那他怎么处理?”
旋即指了指一旁的董正阳。
乾宇看了一眼之后,冷冰冰的说道:“将其打入天牢,让刑部审讯,按律处理!”
“臣遵旨!”穆泰康立刻命人将董正阳压了下去。
乾宇看了一眼,正在奋力将矿挖开救援的众人,二话不说,直接抬脚走了上去,帮忙开始救援!
这一幕顿时吓坏了一旁的涂德全,连忙冲过去:“陛下,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