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何物?”
朱厚堂看着面前那足足有二十多斤的味精,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他已经研究了整整三天,但是依然毫无头绪可言,味道鲜美,颗粒细腻,价格低廉,不知道要甩出自己制造的私盐几十条街,换做自己,也不可能放着价格低廉的味精不买,而去购买私盐!
他几乎可以想象长此以往下去,不管是私盐还是官盐,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其实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说,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自己完全可以上门和乾宇赔礼道歉,然后寻求合作,将这味精销往其他城池,到时候就算加上运输途中的费用和损耗,那到了当地,也绝对会引起轰动,赚的盆满钵满!
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受到过如此屈辱,而且在自己当上门女婿的那段时间曾经发过毒誓,凡是羞辱自己之人,自己必将千倍万倍奉还,所以让他赔礼道歉,这绝对不可能!
“老爷!”
就在此时,一个獐头鼠目的下人轻声的喊着朱厚堂,他就是上次第一时间拿到味精交给朱厚堂,被提升为管家的下人。
朱厚堂此时正心烦意乱
听到旁边下人的话,暴躁的说道:‘干什么?’
鼠洪说道:“老爷,是否还在为这味精一事感到烦恼?”
朱厚堂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鼠洪道:“你没话找话了,傻子都能看出来!”
鼠洪连忙说道;“请老爷息怒,对于这味精一事,小人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堂冷漠的看了鼠洪一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不过对鼠洪所谓的计策压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鼠洪说道:“老爷,小人觉得您陷入了一个误区,您完全不需要研究这味精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而是直接针对他本人就行了!”
朱厚堂没好气的说道:“用你说,当老爷不知道吗?但你觉得他能随便动吗?丁学文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那么帮他,而且他还有太守亲自题字的牌匾,岂是老子能直接拿捏的!”
鼠洪点头说道:‘小人当然知道,所以咱们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比如说贩卖私盐是犯法的!’
“老子当然知道贩卖私盐是犯法的!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朱厚堂不耐烦的质问道。
鼠洪继续说道:“您可以说他贩卖的这个味精就是私盐,当然不管他是不是,只要老爷您说是,就是,对不对?”
朱厚堂听到此话,顿时眼前一亮,拍着鼠洪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以前本员外怎么就没发现呢?”
鼠洪恭敬的说道:“都是老爷平时教导有方,小人的才智不如老爷的十分之一!”
朱厚堂说道;“行了,不用在这里拍马屁,等到干掉那个混蛋,你记首功!”
随即连续几日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自己果然陷入了误区,就凭自己经营那么多年,颠倒黑白,那还不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吗?
旋即起身让下人准备厚礼,然后带着礼物离开了府邸……
第二日清晨,乾宇还在睡觉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乾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声音慵懒的说道:“进来!”
房门打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声音慌乱的说道;“东家,大事不好了,刚才店铺里忽然来了一群差役,说要封店铺,还要抓你归案,莫大叔让我通知您快逃!”
乾宇闻言,顿时睡意
全无,说道:“要查封我店铺,还要抓我,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走,我倒要看看,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抓我!”
随即顾不得洗漱,直接喊了小宣子和铁憨憨直奔味精坊而去。
刚来到味精坊外面,就看到外面围了一群百姓,将味精坊堵得水泄不通,压根挤不进去。
乾宇喊了几声之后,看没人搭理,直接让铁憨憨粗暴的将人群分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随即就看到莫大叔被赶到外面,而几名差役则正在贴上封条!
“这怎么回事?”乾宇询问莫大叔。
莫大叔看到乾宇到来,脸上露出错愕之色,道:“东家,您怎么来了,老朽不是让人去通知您快逃吗?”
乾宇撇着嘴说道;‘逃个屁,我什么事都没犯,为什么要逃跑?’
莫大叔看着乾宇这幅理直气壮地模样,第一反应就是乾宇没犯罪,结果下一秒,就想到没犯罪个屁啊,你丫的可是贩卖私盐,这是死罪啊,还叫什么事都没犯?
“行了,你就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乾宇询问道。
莫大叔低声说道:‘其实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刚才他们一过来
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将老朽赶出来。’
乾宇翻了个白眼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我跑?”
莫大叔左右瞅了瞅,发现没人主意这里之后,音量极低的说道:“老朽这不是以为您贩卖私盐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才让您跑的。”
乾宇脸上露出哭笑不得之色,不过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人家莫大叔是为了自己好,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站在这里看着吧。”
旋即抬脚向着几名差役走了过去,道:‘几位官爷,你们奉了谁的命查封我的铺子?我这是犯了什么罪吗?’
一名带头的差役看到乾宇说道;“你就是这味精坊的东家,跟我们走吧!”
说着拿出手铐脚镣就想要给乾宇带上,不过乾宇却身体灵活的向后躲闪了一下,道:‘抓我可以,但你们总的告诉我犯了什么罪吧?’
“呵呵,黄宇,你犯了什么罪,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就在此时,一个讥讽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了出来,随即就看到朱厚堂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满脸的幸灾乐祸之色。
乾宇看到朱厚堂的一瞬间,就明白这一切又都是朱厚堂搞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