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条前往中州的船只上。
余软软捂着已经被治疗好的右脸颊,望着海面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怨毒。
“容疏……”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踩碎你的骨头!”
身后,霍亦寒朝着余软软走来:“软软,该敷药了。”
余软软收敛起眼中的狠毒,一转头,对着霍亦寒甜甜一笑:“好的,二师兄。”
“我差点又忘记敷药了,好在有二师兄提醒我。”
余软软离开南荒,去往遥远的中州,无极峰的四人自然是很担忧的,都想着跟来,可奈何一个个都抽不开身。
君修然是天衍宗明面上的“招牌战力”,不可能直接出走。
风凛更偏向于留在南荒,杀光所有的邪修。
秦远出身南荒的一个大家族,正处于竞争家族继承人的激烈阶段,虽然他的赢面最大,此时若是离开南荒个两三年,就跟家族继承人的位子失之交臂了。
最后,也只有霍亦寒跟了过来。
霍亦寒一声不吭的突破到金丹期,以他的修炼资质,也可以去考一下中州书院。
而其余三人,风凛和秦远都保证过,一忙完手头的事情,就立马去往中州。
余软软跟霍亦寒去敷药后,躺在床榻上,依旧对容疏打伤自己的脸很是怨恨。
[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突然间,余软软手腕上的古珠诡异地亮了亮,随即她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剩余。
余软软楞了一下,旋即欣喜若狂:
“系统!你终于出现了!”
“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容疏那个贱人她竟然敢打伤我的脸!”
余软软一肚子的怨气和苦水,憋了这些天都快要憋不下去了,可她又要保持着自己善良单纯的人设,不能跟师尊和三位师兄咒骂容疏,如今终于可以跟系统倒苦水了。
[闭嘴!]
系统慢慢了解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气不打不成一处来。
他只不过是担心暴露,强制“休眠”了一段时间,结果清醒后,发现这愚蠢的人族女子将一手好牌,都打得稀巴烂。
[废物!一个容疏都打不过!你拿了这么多的气运和机缘,都是白拿了!]
余软软心中微颤,对于系统的畏惧心慢慢回归,也不敢继续跟系统抱怨:“可我……不是我打不过容疏!”
“是那个容疏太过狡猾了!什么七步筑基!她肯定是隐藏了修为!我一时大意,才着了她的道!”
“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我一定要杀了容疏!”
余软软恨声道。
系统停顿了几秒,重新开口时,已经听不出任何的愤怒之气,依旧冰冷冷的。
[船上倒是有几个气运还可以的,你去接近他们]
闻言,余软软眼里闪过一丝火热的光亮:“好!我这就去!”
因为系统莫名‘失踪’了这么多天,单凭余软软自己,也没有办法掠夺旁人的气运。
不然,余软软还想着在离开天衍宗之前,突破到筑基后期,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容疏,等着吧!
别以为你运气好也被带去了中州,就能压我一头!
我才是气运之女!你只配当我的垫脚石!!!
……
中州。
斩命山上,一间竹屋内。
冷明镜站在一缸水前,抬手在水面上一挥,带动起了表面的一层水珠。
水珠漂浮在空,凝成了一道水镜。
下一瞬,水镜一分为四,而镜中出现了四道身影。
“明镜,你汇报的事情,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知晓了,算算时间,那个余姓女子应该在来中州的路上了。”其中的一道身影开口道。m..cc
这时,另一道明显脾气有些火爆的人开口:“既然此女如此邪异,直接拆除掉吧!”
“不可。”
“她背后的人极有可能是那种‘东西’……这么多年,我们对待那种‘东西’的处理方式,都是直接剿灭,可却依旧没能完全遏制住。”
“留着那个女子,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监视,可以顺藤摸瓜下去。”
四人争辩了一番,最后还是一开始那人询问起了冷明镜:“明镜,那个女子的怪异,是你们发现的,你们觉得要如何处置她?”
冷明镜沉吟了两秒,道:“我比较赞同武院长的做法,不过,无论最后怎么处置,我有个前提条件,余软软那盗窃的冰灵根,必须毁掉。”
“这……”
“明镜,若是选择将余软软监视起来,那毁掉她的灵根,岂不就是打草惊蛇了?”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冷明镜摇摇头:“晚辈倒不这么认为。”
“如果余软软顺风顺水,她背后的‘东西’可以坐享其成,只有让余软软受一点小小的挫折,让她去求助背后帮助她的‘东西’,我们才更有可能把那‘东西’抓住。”
冷明镜的一番话,不无道理。
虽然四人都清楚冷明镜的小算盘,他们也是调查过的,不就是想给快要进门的小师妹出气嘛。
斩命山的人,一向都很护短。
他们都是知道的。
“明镜,那依你看,具体如何实施?”
冷明镜闻言,淡淡一笑:“还请几位院长演一出戏。”
“哦?”
“那你说说看?”
冷明镜将自己早已想到的计划说了出来。
四人一听,顿时齐声笑了出来。
“明镜啊,明镜,果然还得是你,老奸巨猾!”
“我们四个老家伙还真的甘拜下风了。”
冷明镜依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姿态,对四人微微拱手:“四位院长,就莫要打趣晚辈了。”
“晚辈的这点小技俩,可比不上四位院长。”
话落,就又一人“啧啧”出声:
“你们听听,这时拐着弯骂我们呢!”
又是一番大笑后,四人便跟冷明镜继续商讨着接下来的细节,务必不出现一丝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