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吓得面如死灰,嘴唇颤抖。
又怕真如陈平笙所言,自己的脖子会被捏碎。
“陈平笙,你想做什么。”
“呵!”
“问的好。”
陈平笙淡然笑道:“赵管家,我还要问你做什么。”
“你一个太守府的下人,既无官职,又没有太守文书凭什么到樊城县衙索要人犯。”
“还带着侍卫捉拿本官,我看你是活腻了。”
“就凭你假冒太守之名作威作福,公然来衙门闹事。”
“我便能判你个重罪。”
赵四顿时语塞。
这番话认真追究起来没毛病。
王太守虽然口头授意,却没有给自己写拿人文书。
自己也确实不是官员。
平时在各县走动,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些县令也不敢如此大胆去质问他。
“陈平笙,你可知道处决人犯需要上报到青州。”
“交由太守复议后才能定罪。”
“你不按正常程序交接,赵某奉太守的命令跑一趟腿。”
“有种你放开我,咱们到青州去见太守。”
交接程序陈平笙心知肚明。
可他并不打算按照正常程序走。
王小郎一旦到了青州衙门,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无罪释放。
他在樊城更无立足之地,所以,这一局成败非常关键。
“赵管家开什么玩笑。”
“本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青州见太守。”
“如果太守让你押解王小郎,那就拿出文书。”
“要不然本官便治你的罪。”
“你就乖乖留在樊城受审吧!”
无赖!
刘青山站在旁边只能干着急,却不敢插嘴表态。
他算见识到陈平笙的手段了。
陈平笙又把目光看向那两名侍卫,“你们是州府的官差吧!”
“回去告诉王太守,他府中的管家触犯了衡律。”
“本官要将他审判定罪,如果王太守有什么意见。”
“那就麻烦王太守亲自到樊城说明情况。”
什么!
两名侍卫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小县令敢劳烦太守大人。
这要逆天呀!
再者说他们是护送赵管家过来办事的。
真让赵管家被扣留在樊城。
他们回去该怎么跟王太守交差。
“陈大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
“王小郎我们可以不带走。”
“但还请你先放了赵管家。”
“不然我们无法回去交差。”
李铃铛眸子一寒,重重在赵四脖子上敲击了一下。
那位赵管家顿时软烂如泥瘫倒在地上。
“不好交差那便留下。”
陈平笙还没来得及开口,李铃铛已经一个飞腿横扫过去。
哎!
会武功的女人就是太容易冲动。
他也阻止不了打斗场面。
索性就坐在凉亭内观战。
“刘县丞,你不是说身体不适,怎么会陪他们到县衙。”
刘青山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支吾了半天才解释道:“堂尊,下官知错了。”
“下官也不清楚赵管家没有太守府的文书。”
“嗯。”
陈平笙若无其事拍了拍刘青山的肩膀,“县丞是为了本官着想,本官怎能不知。”
“可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千万别行差踏错,把屁股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律法无情,本官手中的刀不仅斩王小郎那样的恶少。”
“还可能斩一些昏庸的官员。”
啪,啪!
李铃铛一击漂亮的三连击,重重将两名侍卫踢出数丈远。
“夫人停手。”
陈平笙装模作样道:“本官无意难为你们。”
“倘若你们再不知好歹,那便休怪本官也要将你们留下。”
“到时可不是没有办法交差那么简单了。”
两名侍卫强忍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
厉害!
他们自认为在青州地界已经算是高手。
可这位陈夫人的武力值超乎他们想象。
“好。”
“我们兄弟这就回去。”
“大人也好自为之吧!”
去你大爷的!
陈平笙小声咒骂道。
他好不容易抓住打开樊城局面的机会。
就算王太守亲自过来,也休想救下王霸天父子。
青州的人马并没有全部撤走。
那两个挨了教训的侍卫骑快马回青州汇报情况。
其他人则守在府衙周围。
等同把整个樊城县衙包围起来。
入夜!
陈平笙坐在院外摇扇乘凉。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些侍卫会半夜闯进府衙闹事。
为了一个王小郎,还不至于冒如此大的风险。
县令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员。
除非王太守有造反的意向。
李铃铛洗了一个澡,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两人静默无语,仰望着夜幕中的星空。
很奇怪的感觉。
这可是古代的星空。
因为环境还未受到污染,所以,显得格外耀目。
再加上旁边坐着一个绝色美人。
这个美人还是鼎鼎有名的女匪首,气氛变得更加刺激。
“看什么?”
李铃铛被盯得有点恼羞,连忙拉了一下胸口的衣服。
用力把胸前那片雪白遮盖起来。
“有什么好遮掩的,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你作死!”
李铃铛满脸通红,一副要冲过来杀人的表情。
很快她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这个坏蛋对自己的威胁显然一点都不惧怕。
看来还是平时对陈平笙太过客气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出手。”
“其实没你在场,我心里还真没有底气。”
陈平笙仰躺在竹椅上,似在喃喃自语。
“小时候穷怕了,被人欺负习惯了。”
“猛地掌握了权力,一时还真有点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