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还真是个小菜鸟。
明明看自己出手用暗器杀了一个同伙。
也不提前做好防备。
刚才的偷袭同样让他捏了把汗。
车厢内空间如此狭窄,女孩手中那柄淬有剧毒的匕首近在咫尺。
稍有闪失在他身上随意划上一刀,他也可能会中毒身亡。
老侯跳进车棚后,很快又爬了出来,“奶奶的,小娘皮跑了。”
“大人有没有受伤,快让属下看看。”
见鬼!
怎么会跑了呢?
陈平笙一把将老侯推开,重新跳到车棚查看。
车棚中除了残留的幽香外,确实空空如也。
两侧车窗完好无损,显然不是破窗逃出去的。
在后面车壁上倒是开了一个透气孔。
直径也不过二十公分左右。
就算女孩身体再瘦弱,想从这个孔洞里钻出去也不太可能。
“大人不用看了。”
“那姑娘用的是缩骨功。”
“就算孔洞再小也能钻出去。”
锁骨功?
陈平笙又朝孔洞瞧了瞧,在木格边缘还真有残留的血渍。
看来古代高手比想象中多。
“老侯,你说我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连天理教的人都想招揽。”
嘿!
老侯看着前面那几具尸体挠了挠头。
“大人英明神武,如今在青州地界更是声名远扬。”
“就凭处斩王霸天父子一事,周边那些怂包县令便望尘莫及。”
“只是属下担心类似的情况还会发生。”
“天理教可不同于普通山贼。”
“他们人数众多,无孔不入。”
“谁晓得那天就会再突然出手抓走大人。”
此话有理。
陈平笙也意识到巨大的麻烦降临。
二龙山的匪患虽然难缠,他们都在明面。
目前他和李铃铛相处还不错。
只要二龙寨不闹事,其他山贼并不足为惧。
青州和天理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今晚他们杀了几个天理教徒。
天理教岂会善罢甘休。
“老侯,我要练刀。”
“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老侯从怀里摸出一个泛黄的旧本子,“大人的心思,属下明白。”
“可练功不是朝夕能成的事。”
“这是我祖上留下的刀法秘籍,大人闲暇可做参考。”
“解牛刀的精锐在于悟性。”
“俗话说一悟百通,招数只是初学者要掌握的技巧。”
“大人只要有心,很快便能成为高手。”
慷慨!
陈平笙接过那本刀法典籍后,心情还有点小激动。
一是想不到老侯如此讲义气,肯把祖传的东西送给自己。
再就是作为现代人,对于古法相传的武功都会有正常好奇。
“大人对天理教了解多少?”
陈平笙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他也只是从李铃铛口中得知点片面信息。
“你知道他们?”
“略知一二。”
老侯路上给他讲了一些关于天理教的事。
天理教成立有三十年时间。
创教者是个落第书生。
当初大衡还未立国,各地军阀割据混战。
搞得民不聊生,天下时局动荡。
普通百姓想在乱世苟活谈何容易。
所以,书生便打出存天理,求公道的理念。
带领教众反抗各地军阀。
信仰天理教的民众也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后来大衡立国,跟天理教还有一段蜜月期。
甚至有人倡议把天理教奉为大衡国教。
然而大衡帝王却忽然出手,动用重兵进行武力镇压。
一举让天理教彻底在大衡国土销声匿迹。
天理教虽然受到了重创,却并非真正消亡。
只是从明转向了暗,这几年有蠢蠢欲动露头之势。
天理教组织机构严密,每个地方都设有分舵。
分舵上面还有堂口,堂口上面才是总坛。
组织成员之间是单向联系,所以,对于天理教总坛没人知道在何处。
那位教主更是神秘莫测。
大患呀!
邪教组织造成的动乱,远比山贼要大得多。
他们的目标可不是为了所谓教义。
最终还是想推翻政权,改朝换代。
马车回到衙门后,陈平笙又跟老侯道了声谢。
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东院。
当他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天都这么晚了,李铃铛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如今樊城可不太平。
“大人。”
他刚坐下喝杯茶的功夫,凤儿提着小食盒站在门口。
“有没有见过夫人?”
“夫人说她今晚不回来了,交代奴婢让大人喝过醒酒汤后再休息。”
自从到了樊城后。
他和李铃铛虽说不是形影不离。
李铃铛向来不会在外面过夜。
看着空空的大床,他心里涌起莫名躁动和失落。
这只小野猫又作什么妖。
好端端出去住,也不给自己打声招呼。
凤儿给他递过醒酒汤,陈平笙喝到嘴里也觉得食不知味。
“夫人没说她去哪里吗?”
“没有。”
“不过晚饭时有个老妇人到衙门找夫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夫人便匆匆离开。”
“大人也不用太担心。”
“夫人有武功,想来是家中遇到了急事。”
“说不定明早就回来了。”
回家?
二龙寨出了什么问题。
想想又不太可能。
二龙寨最大的对手已经被拔除。
剩下那些小山寨,也不敢去触二龙寨的霉头。
如果说二龙寨真有天大危机,需要李铃铛这个匪首回去坐镇。
那只有他带兵围山剿匪。
可能是习惯了房间内有个人睡觉。
忽然只剩自己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