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让萧玉若也浑身难受。
她原本只想趁着夜半无人,悄悄去洗个澡。
谁会料到竟惹来这么一场意外。
这次她又是自己跟着过来,随身的衣服都在小翠那里。
“我床头还有件干净的袍子。”
“你就先穿着,回城后再赔我一件新的。”
财迷鬼!
谁稀罕一件破衣服。
哈欠!
萧玉若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管她情愿不情愿。
再继续披着这件湿衣服,自己恐怕会感冒着凉。
“你呆在营帐,我如何换衣服?”
“好,我出去。”
“别人偷看我可不负责。”
听陈平笙这么说,萧玉若急忙喊道:“你站住。”
被人偷看的概率虽然不大,也并非全无可能。
在整个营地,她跟陈平笙最为熟悉。
再者两人在水中,自己不该被看的地方基本都被这个男人看过了。
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你背过身,不许回头。”
麻烦!
换成李铃铛早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贵族小姐就是比江湖儿女矫情。
再者说还有什么可看的地方。
这一路能看的早就看了。
萧玉若又警惕地撇了一眼,确定陈平笙背对着自己。
然后才快速解开身上的湿衣服。
从床上捡起那件干净的长袍穿在身上。
她本以为男人身上多少都会有些汗臭味。
所以,开始她有些抗拒穿这件衣服。
但穿上后发现跟想象的不同。
那件长袍上的味道让人很舒服。
有股清甜的橘香,还夹杂着阳光照射下的温暖。
“好了。”
陈平笙这才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把头发扎起后的萧玉若。
这丫头除了麻烦一些外。
相貌还真漂亮,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
“后面你有什么安排,说来听听。”
“等。”
陈平笙侧耳听到营帐外的惨叫。
把这些矿场的人交给山贼审问。
恐怕他们挨不过一小时。
“这场战斗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战还未进行,你后面就别跟着了。”
“我在山道上跟你说的是实话。”
“打仗不是儿戏,敌人也不会对你一个美女手下留情。”
“我们若能取胜还皆大欢喜。”
“可换个角度讲我们败了,下场要比外面的人更惨。”
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
陈平笙很清楚,跟金彪这场仗能取胜。
主要因为他提前获悉消息,做好了充分的部署。
那座金矿中的环境要复杂得多。
目前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表面。
至于矿场内到底有多少伏兵,谁也不清楚。
“不会的。”
“你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命还是很硬的。”
“我想跟你一起战斗。”
“别忘记我是会武功的。”
好倔强的小妞!
陈平笙也没再开口拒绝。
反正这场仗如果输了,恐怕毛寨村也难以幸免。
他轻叹一口气出了营帐。
只见地上已经滚落了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
其他小喽啰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还有人需要考虑吗?”
“服了!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听到这个回答宋城满意的笑了起来。
用刑正是他最为擅长的手段。
他审敌人从不会提前浪费口水询问。
先杀一通,那些人头就是最好的鞭子。
只要不是真正的视死如归。
多数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被吓破胆。
“平笙,剩下的人怎么处置?”
陈平笙上前一把揪住金彪的头发,“在矿场你可见过一个老瘸子。”
金彪愣了一下神,旋即哈哈笑道。
“原来你花这么大力气,是为了寻他。”
“那我不妨告诉你,他的两条腿已经被金爷砍了。”
“什么!”
宋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暴怒。
如果不是有他在金彪身前,此时金彪怕会被撕成碎片。
“是这样吗?”
噌!
金光一闪而过,随即便听到李刚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左腿瞬间便离开了身体。
看到这一幕金彪嘴角控制不住抽动起来。
这一刀比砍在他身上还要狠辣。
“我再问你,他在矿场什么地方。”
“你回答的机会只有一个。”
“答对了,或许我能赐你个痛快的死法。”
金彪口干舌燥,使劲咽了一下口水。
今晚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区别只是何种死法。
如果陈平笙能一刀了结了他,确实算莫大的恩赐。
“他还没死。”
“就在矿洞中关着。”
“不过你们也别指望救下他。”
“我敢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在此地。”
陈平笙冷冷一笑,挥刀向金彪的咽喉前抹去。
顿时血流如注,顺着金彪粗壮的脖子不断向外喷溅。
但一时半会金彪又死不了。
还要在痛苦煎熬中,慢慢看自己的血液流干。
这对其他人造成的震慑是巨大的。
那些胆小的喽啰很多人都尿了一裤子。
“李功曹,你服吗?”
李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他怎会甘心就这样窝囊地死去。
此刻在他眼中,陈平笙就是个十足的魔鬼。
“陈大人,我也是朝廷命官。”
“还是青州府的功曹。”
“你敢对我不利,太守绝不会放过你。”
“朝廷也不会放过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官员。”
心狠手辣?
陈平笙淡漠一笑。
这就是成王败寇,易地而处换才他是失败者。
如今要承受的折磨,恐怕比李刚残酷十倍。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