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教众一个个从城头摔下。
再被地面的钉板刺穿身体。
王洪山的愤怒到了极点。
他又禁不住浑身发冷胆寒。
那些悬挂于城墙上的铁钉恰恰能克制天理教。
让教众无法以血肉之躯施展蝙蝠功。
难道陈平笙早就算准他们会来吗?
如果只是巧合,陈平笙算是个聪明人。
倘若不是巧合,那就太可怕了。
此子日后必定是天理教的心腹大患。
“哎!”
李清乐长叹一口气。
走投无路的绝望感袭上心头。
天理教众越来越少。
已经显露出败势,纵然他再不甘心。
恐怕想破开那扇城门已经几乎不太可能。
“王先生,不行咱们撤吧!”
“说不定陈平笙根本没在城里。”
“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怕我们会被堵住了去路。”
尼玛!
王洪山一巴掌呼了过去。
听到这话他想杀李清乐的心都有。
打了半夜的仗,他的兄弟几乎死了大半。
现在李清乐才说陈平笙可能不在城中。
“王洪山,你个王八蛋敢对我二哥动手。”
李清乐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鲜血。
他连忙挥手制止住想动手的李清云。
以他们兄弟现状,真跟王洪山彻底撕破脸皮。
恐怕会死在樊城。
“王先生愤怒,我可以理解。”
“我也只是大致猜测。”
“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陈平笙露面。”
“那厮狡猾成性,我只怕他早已出城。”
“如果此时灵泉峡的兵赶来,咱们岂不被人包了饺子。”
王洪山也萌生退意。
这场仗打得窝囊。
他总不至于赔上所有兄弟的性命吧!
“好。”
“既然陈平笙不在城中,那咱们就先撤退。”
“这笔血债日后再算。”
正当两人商议准备撤离时,只听城墙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县令,怎么不进攻了?”
“本官恭候你多时了。”
“你那些亲人可还在樊城大牢关着。”
“天亮以后,本官就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还有天理教的杂碎们,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教众便是至亲。”
“这些还没死的蝙蝠,明日就会把高悬于城墙之上。”
“本官要让青州百姓都看看,谁特么敢打樊城的主意。”
“这便是他们的榜样。”
李清乐眉毛微扬,紧握的拳头很快又松开。
听对方的语气是陈平笙不假。
但他并未跟陈平笙接触过,不敢笃定正是陈平笙本人。
“张主薄,说话之人可是陈平笙。”
张用点了点头。
上次到樊城运粮,他跟陈平笙打过照面。
可以确定刚才说话之人,正是陈平笙本人无疑。
“大人,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绝对是他。”
“当初到樊城运粮,属下便牢记下他的相貌和声音。”
说话之人当然不可能是陈平笙。
此时陈平笙已经率领四个区域的衙役对天理教形成合围之势。
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将这些人进行全歼。
萧玉若听得啧啧称奇。
那个声音分明就是陈平笙。
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知道谁在模仿我吗?”
陈平笙手下那么多人,她如何能够得知。
又不愿意开口询问,免得陈平笙故意卖关子。
“我夫人。”
“她?”
答案比起初听到那个声音还要令人诧异。
宫中也有很多擅长口技模仿的艺人。
但那些艺人模仿人声再像,始终还是有破绽。
她很熟悉陈平笙说话的腔调语气。
李铃铛模仿可以说到了完美无缺的程度。
“想不到她还有这项能力,难怪你要把她留下守城。”
“她是只擅长模仿你的声音,还是模仿所有人。”
陈平笙脑海中想起在天王寨的情景,淡淡笑道:“这丫头能模仿任何人,包括你。”
“我敢保证,如果隔着一层布帘她学你说话。”
“恐怕连你爹都分不清楚真假。”
“大胆。”
这家伙总是如此口无遮拦。
如此犯上的话,真传到父皇耳中。
陈平笙有几个脑袋够砍。
“吆。”
“还挺有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
“萧姑娘,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还没听你说过关于你家的事。”
“你爹到底是什么官职?”
以陈平笙的推论,萧玉若的老爹最少是朝中二品大员。
甚至官位更高。
要不然也无法攀上武当派这种级别的宗门。
而且还是掌门的师妹。
萧玉若的功夫确实很不错,可比起李铃铛还差点意思。
所以,武当派收她为徒,必定靠的是关系。
绝不是萧玉若如何天赋异禀。
“陈平笙,你不是一向很聪明,不妨猜猜看。”
猜?
他可没那个闲情雅致。
就算萧玉若是个郡主又怎样。
跟自己又没半毛钱关系。
“算了吧!”
“我只是随口一问。”
“其实你爹是什么官,我也不感兴趣。”
“我们家铃铛说得对,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们都城的乌鸦恐怕更黑。”
“兄弟们,拿下李清乐,我请你们喝酒。”
土匪!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白不了。
萧玉若策马扬鞭跟了过去。
这时王洪山正指挥教众进行下一轮的攻城。
眼看十几名教众飞到了城头。
短短几分钟后,那些天理教徒再次被丢在了钉板上。
城中确实没留多少衙役。
可李铃铛带的都是二龙寨精锐。
他们正愁无法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