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
李清乐实在太窝囊了。
他怎么能被樊城县令搞到如此地步。
登城再不济,这些年老李开矿也搞了不少金子吧!
“于兄还是不知道内情呀!”
“樊城早不是过去的樊城了。”
“那位新上任的陈县令可是个硬茬。”
“听说连太守的面子都不给。”
“你也清楚王霸天也好,那座金矿也好。”
“不都是太守的钱袋子。”
“但那又怎样,陈平笙照样敢动他们。”
平云县县令于常发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多长时间呀!
陈平笙不仅在青州站稳了脚跟,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以前提到樊城,都知道那是个不养人的地方。
基本没有哪一任县令可以善始善终。
这位陈县令到底有什么后台。
屡次驳太守的面子,还能安然无恙。
换成他的话,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
“孙大人,今日到平云县应该不是说闲话吧!”
“咱们兄弟多年,两县之间又守望相助。”
“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孙冒长叹一口气,然后慢悠悠说道:“我此次前来主要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要事自然是关于樊城的。”
“咱们和李县令是故交,如今他栽在陈平笙手里。”
“其他县令都前往青州求情。”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来跟于兄商议一番。”
“不知道对于此事,于兄有何打算。”
于常发本来就要动身去青州。
但听孙冒分析后,他打消了这个主意。
反正自己平时跟李清乐走得也不算近。
再加上平云和樊城紧挨着,最好不去招惹陈平笙这尊瘟神为妙。
免得祸及自己。
“孙老弟开什么玩笑。”
“在整个青州,谁不知道你是最精明的。”
“既然你能过来找我,自然心里有主意。”
“说吧!我于某人一切都听你的。”
“自然不去凑热闹。”
孙冒心里早打定主意。
他又想找一个同伴。
因为这种事就像赌博有输有赢。
“李清乐做了一个最蠢的事。”
“他特么竟然找天理教的人帮忙。”
“你也清楚,咱们陛下向来最忌讳天理教。”
“这么一弄跟谋反没什么区别。”
“我认为太守也不可能出面庇护。”
“谁去谁倒霉。”
“对,对。”
于常发是个没主见的货。
他从樊城早报也看到了消息。
经孙冒提醒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还是孙老弟考虑周全。”
孙冒继续分析道:“不过对于陈平笙,咱也得防着点。”
“我们沙县还好,跟樊城还有一段距离。”
“平云可不一样,也就隔着一座山。”
“我只怕陈平笙以后会打于兄的主意。”
“他敢。”
于常发用手掌重重拍击着桌面,震怒道:“我平云县向来跟樊城井水不犯河水。”
“再者说平云县有数千衙役,还怕他陈平笙。”
不怕才特么见鬼。
孙冒从于常发涨红的老脸就看到了恐惧。
真不怕又何必愤怒。
再者说凭区区数千衙役顶个鸟用。
陈平笙能一举拿下金矿,又全歼两三千天理教徒。
实力可想而知有多雄厚。
“于兄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完第二件事。”
“如今登城县令空缺,必定需要补缺一个官员。”
“这才是保平云县长治久安的根本办法。”
“如果于兄手下有合适人选,可推荐给太守。”
“只要能占住登城县令这个空缺,还怕陈平笙作妖。”
好主意!
于常发有点心动。
他跟李清乐以前虽无太多瓜葛。
但有太守在中间周旋。
以两地之势夹着樊城,无论朝廷派谁为县令。
他们都可平安无事,稳稳压樊城一头。
如今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唯有重新安插一个自己人去登城补缺,才可保万无一失。
可这么好的事孙冒怎会想到自己。
“孙老弟说得在理。”
“我手下还真没合适的人选。”
“要不从沙县找个人?”
孙冒正是等这句话。
他可没功夫关注平云县的破事。
登城是块肥肉。
特别李清乐这些年置办的产业。
不管谁能坐到县令的位置,都可据为己有。
“也行。”
“其实于兄真推荐平云县的官员,反而会惹来争议。”
“甚至惹恼陈平笙。”
“我手下倒有个合适的人选,主薄刘欣你见过的。”
“论关系他是我内弟,论能力也还说得过去。”
“最主要他是咱们自己人。”
“只要他做了登城县令,以后定然不忘于兄的恩情。”
尼玛!
狡猾的狐狸。
绕了半天,还是想让自己小舅子拿下登城这块肥肉。
于常发虽心有不甘,但想想这是最好的选择。
也只得咬牙作罢!
陈平笙同样为登城这块肥肉发愁。
他下面这么多兄弟,升职机会只有一个。
给谁都是得罪人的事。
按说他跟老侯关系最亲近。
从他上任以后,老侯立下的功劳最大。
这个职位理应给老侯。
但老侯不是个当县令的料。
真去管理一个县城,老侯也未必愿意。
他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当属荀国。
无论学识,还是忠心都是不二人选。
问题就在于荀国到樊城的时间太短。
再加上他没有正式官职。
就算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硬把荀国放在那个位置。
难保不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几个候选人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