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萧玉若很有手段和计谋,先抓了一个典型。
又进一步软硬兼施。
这番操作下来多数士子对陈平笙是好官,还是坏官已经没那么在乎。
他们更担心连累到自己的仕途。
读书所谓何事,说白了还是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哪怕做个县丞主薄,也比当平头百姓强。
倘若自己的名字真到了朝堂,十年寒窗便毁于一旦。
试问还有多少人有闲心管别人的是非。
后面萧玉若带领众人走进矿场纪念馆。
荀国早提前做好了安排。
精选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导游陪同士子们参观矿场。
因为是精心做的安排,所以,故事讲得也比平日更感人精彩。
这一趟游历下来,不少士子对陈平笙黑转粉。
入夜!
樊城街道人流如织。
酒馆茶肆都在议论着近期士子闹衙门的事。
还有不少说书艺人把陈平笙怒斩恶少,扫平黑矿场的事迹编成了故事。
这些事尽管在报纸上早就刊登过。
但通过说书人的嘴演绎,又是另一番体验。
不是每个士子都能轻松享受樊城的热闹。
随着老侯一声令下,凡是在名单上的带头人悄悄被押解进了王家大院。
陈平笙和李铃铛则坐在院里吃着冰镇西瓜。
等待所有鱼被收进网中。
那些先到的士子,算是头次见到他们口中一直诋毁的樊城县令。
比想象中更年轻,完全无法跟那个杀人如麻的狠辣角色联系在一起。
他身边坐着的女人美艳动人,想必正是陈夫人。
陈平笙根本没拿正眼瞧过这些废材。
读书人!
在他看来不过是群无脑的狗腿子。
直到名单上所有人都被抓齐后,陈平笙才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一下手。
“大家都是聪明人,本官不与你们绕圈子。”
“说吧!谁指使你们到樊城挑唆闹事的。”
“陈大人此话何意?”
“难道你要对我们用私刑不成。”
马特!
死到临头还嘴硬。
不等陈平笙说话,老侯挥起刀鞘重重击向对方的小腿。
那名叫杨名的士子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私刑!”
“哼。”
“说得轻松了。”
“如果你们是正经抗议,本官还是可以听取意见的。”
“但本官早就查明,你们几人从未踏足过樊城。”
“其他人都是你们通过各种办法召集来的。”
“有的人还使了银子,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凭你们这脑子,也做不成此事。”
“我想你们背后肯定还有主子。”
“谁想活命,尽早坦白。”
“如果想挑战我的耐心,我敢保证今晚你们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敢!”
杨名梗着脖子,还想进行狡辩。
这时李铃铛忽然离座起身,从腰间摸出匕首。
麻利地在杨名耳朵上割下,那只血淋淋的耳朵落在几人脚下后。
有些胆小者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是吴阁老。”
“陈大人饶命呀!”
“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如果不到樊城找你的麻烦。”
“吴阁老便不向青州推荐我们。”
这个时代想走仕途,通常有两种途径。
一是靠真才实学考取功名,不过这条路走起来比高考难得多。
毕竟全国那么多士子,能考中前三甲的都是顶级人物。
即便考入前三甲,最终分配什么官职也不一定。
另一条路则是地方官府举荐。
只要关系硬,再加上有银子铺路。
很顺利便能补缺一个小官职,再一步步向上爬。
这些人显然想走捷径,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试图把他当成垫脚石。
老侯在旁边小声介绍道:“是登城的吴琼。”
“听说以前是内阁大学士,后来赋闲在家。”
“大人跟他可有私怨?”
私怨!
他连这位吴阁老的名头都未听过。
哪里会有什么狗屁私怨。
不过对方既然在登城住。
很有可能跟李清乐有利益关系。
“扯淡。”
“本官从未见过吴阁老,他为何要指使你们诋毁本官。”
“你再不说实话,小心你的双耳也要搬家。”
那名士子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额头不断向外冒着虚汗。
“大人明鉴呀!学生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至于吴阁老为何要这样做,学生真不知晓。”
“这个你可以问杨名。”
“他是吴阁老最喜欢的弟子。”
杨名抬起头怨毒的望了对方一眼。
忽然扑过去狠狠咬向对方的耳朵。
直到那名士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后,陈平笙才向老侯打了个手势。
老侯上前一脚踹向杨名的脸颊。
这一脚至少踹掉杨名几颗牙齿。
“杨名,本官不会再问你。”
“你也不用担心。”
“别说他一个赋闲在家的阁老,就算他还在朝为官又如何。”
“我陈平笙还真不畏惧权贵。”
“他敢指使你们到樊城触我的霉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这笔账本官记下了,也必定会双倍奉还。”
“至于你,既然想对恩师忠诚。”
“本官便成全你。”
杨名被两名衙役拖了没多远,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他本想有恩师吴阁老在,就算陈平笙知道又如何。
但他发现低估了这个县令的胆量。
如果他再硬抗下去,真会被悄悄砍了脑袋。
“我说。”
“大人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
怂货!
都说读书人最有气节。
看来也并非人人都如此。
就像李铃铛所言,甭管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