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铃铛,你个疯女人。
他眼看这个傻女人纵身上桥,连忙声嘶力竭喊着。
由于失血过多,他全身的力气早被抽干。
声音根本传不到桥头。
老侯和巴山也彻底傻眼了。
桥面随时都可能沉下去,他们只得拼命抓住铁索帮李铃铛支撑到最后。
桥面上剩余的人,不断向下自杀式坠落。
这时李铃铛已经飞身到一人身边。
探手抓住对方的衣领。
“陈夫人,你还真是女中豪杰。”
“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我也有个美女作伴。”
那人阴险冷笑一声,一脚便将下面的木板踩裂。
两人瞬间就倒悬于铁索之上。
李铃铛武功高强不假,让她生生单手吊住一个强壮的男人。
她能支撑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何况那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一副准备同归于尽的样子。
“想拉我一起死,你也配!”
李铃铛以另一只手猛烈拍向男人的天灵。
啪的一下。
男人的头盖骨便被击碎。
她探手摸进对方的衣服,从中取出一块黑色铁牌。
有了这块铁牌就能查到偷袭者的身份。
咔嚓!
桥面从中间再次响起断裂声。
李铃铛挣脱开对方,踏着铁索飞向对岸。
一脚刚踩到岸边,那座索桥便轰然坠落。
好险!
老侯吓得裤子都湿了。
用女中豪杰都不足以形容夫人。
刚才那番惊险刺激的情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没胆量尝试。
所以,夫人这样的奇女子,只有大人可以驾驭。
“李铃铛,你想做什么。”
“如果今天老侯和巴山抓不住索桥,你想过后果没有。”
“你想过我余生该怎么度过没有。”
陈平笙说着说着,控制不住要哭出声。
这只小野猫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是很想抓到关键线索,及时找到指使者。
但也不至于拿自己人的性命去交换。
李铃铛轻轻把他抱在怀里,调笑道:“好了,好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就不怕你这些手下笑话。”
“老侯,回去后跟荀国讲讲你们大人的事迹。”
“让他登到报纸上。”
老侯嘿嘿一笑,心里羡慕得要死。
这种神仙眷侣才是人间至爱。
一个愿意挺身挡箭,一个愿意舍命抓人。
不过换成他是陈大人,也会不计生死护住雪娘。
只是不知道雪娘会不会跟夫人一样对自己情深意重。
“看我拿到了什么。”
李铃铛将那块铁牌在陈平笙眼前晃悠了一下。
他伸手握住铁牌,仔细看上面的图案。
刀?
“应该是金刀门的。”
老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虽未见过金刀门的令牌,不过铁牌上那柄刀很眼熟。
“大人,你看这个图案跟你使的刀像不像。”
那柄金刀陈平笙每天都在练习。
对照之下,刀身上的九连环。
以及刀柄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还真是金刀门所为。
“大人,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吴琼找到金刀门。”
“毕竟咱们杀了金彪,你又拿走了他们的宗门至宝。”
“嗯。”
想来还是自己不了解这些江湖宗门。
当初老侯就提醒过他,那柄金刀不吉利。
他还想不过就是一柄好刀,金彪可以用,他为何不可。
现在想来老侯说的不吉利,并非金刀本身。
而是这柄刀背后的宗门。
招惹上金刀门才是最麻烦的事。
他一直以来都跟李清乐,吴琼等官场上的人在斗。
自己手下兵强马壮,又有二龙寨帮忙。
几乎淡忘了金刀门的事。
他忘记此事,不代表金刀门同样忘了。
很有可能金刀门的人,早在暗处盯上了自己。
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他们这次进山,身边又没带什么帮手。
再有吴琼暗中帮助,那这件事就很合理了。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天亮以后再下山。”
虽然后面追击的人尽数被杀。
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埋伏,所以,现在下山并不安全。
几人在山中将就睡到天亮。
等太阳完全露出来以后才从原路返程。
那些死在半道的人惨不忍睹。
可以说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呕吐。
他们很顺利跟马放回到了寨子。
寨子里就有土郎中,重新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吃过早饭,陈平笙没做逗留。
跟马放又交代了一番关于田产的事,便匆忙乘车返回县城。
他知道刘青山胆子很小。
至于老侯说的睡大觉抗压力,也取决于什么样的压力。
刘青山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状态。
双目涣散无神,嘴边长出一排水疱。
“大人,我的陈大人。”
“你走了,下官可如何是好呀!”
一大早城中便有人四处在传播陈平笙山中遇害的消息。
陈平笙如今在登城的名声,早已经家喻户晓。
那些被收回田产的士绅更是恨之入骨。
听说这位陈大人不在了。
很多人便聚集起来商议,来登城衙门讨公道。
明摆着要捡软柿子捏。
幸好徐渭在衙门坐镇,吩咐衙役拦截赶来闹事的士绅。
他当然不相信陈大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陈大人有智谋,还会武功。
身边更不缺乏高手保护,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加害。
他看到刘青山不成器的模样,拿起水壶咕嘟咕嘟浇了过去。
“哎呀!”
“下雨了,下雨了。”
“刘大人,你要再继续装疯卖傻,老夫可要回樊城了。”
听到这句话,刘青山立刻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