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笙从老徐怀里摸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牌。
上面还系了一根鲜红的绳子。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
“收起来吧!”
“安全带我们家小姐离开。”
“青州的事,老夫就拜托你了。”
陈平笙哈哈一笑,重新又把玉牌塞进老徐的怀中。
“算了。”
“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做的好。”
“我可不愿意接你的烂摊子。”
“再者说我要不把你救出来。”
“萧玉若那丫头,还不把我大斩八块。”
这时那个少女终于从后台走了出来。
还带了四五十个女孩。
可见玄天楼主同意了他的条件。
接下来只看对方会用什么狠毒的题目为难他。
“公子是玄天楼唯一取文武双牌之人。”
“就连我们黑岩城城主都十分看重。”
“所以,公子的要求玄天楼可以同意。”
“会试的风险也比蛇坑更大。”
“公子是否需要考虑清楚。”
老徐都拿出闺女诱惑他了。
他要再犹豫岂不真成了没义气的小人。
“不用考虑。”
“随时都可以开始。”
“好。”
少女向后面的人招了招小手。
三名壮汉推着一口大锅走了过来。
那口锅上冒着一缕缕青烟。
里面还不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卧槽!
这是要烹了老子。
陈平笙闻了一下,锅中应该用的是菜籽油。
下面灶台中是一堆通红的火炭。
这次除非他有金刚不坏之身。
要不然掉进油锅里炸,顷刻就会变成炸五花肉。
陈平笙笑道:“姑娘,你们玄天楼是在耍赖呀!”
“我过的明明是文试,你们弄口油锅算怎么回事。”
“老子不服。”
少女捂嘴轻笑。“公子不服,现在同样可以放弃。”
“不过他就要被丢进油锅里。”
老徐也很想硬气,可嘴张了几次都没张开。
这些前朝人真是恶习不改。
以前刑罚大臣,就使用这种残忍的烹煮。
如今大周灭国这么多年,还搬出老一套。
“好吧!”
“只怪我心太软。”
那几名壮汉用绳子将他双手捆绑,吊在了油锅之上。
陈平笙脑海中浮现出五庄观偷吃人参果的画面。
当初孙猴子跟他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只是人家神通广大,掉进油锅不仅毫发无损。
还能把锅给砸个窟窿。
他可就没这份能耐了。
“萧姐姐,怎么办!”
李铃铛片刻都坐不住了。
那可是滚烫的油锅,纵然陈平笙再有本事。
这次也难逃一死。
萧玉若眉头深锁,她也很紧张。
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李铃铛。
这种事是可以预见结果的。
只要陈平笙通不过考验,那条绳子就会断开。
“相信他。”
萧玉若紧握李铃铛满是汗水的小手,“如今之计,只能靠他自己。”
“玄天楼守卫森严,那个铁架应该有某种特殊装置。”
“哪怕咱们合力上去,恐怕也很难将他救下。”
“他向来机智,连河神娶亲那种不可思议的骗局都能破解。”
“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他。”
“是呀!”
方静也在旁劝说道:“陈兄聪慧过人,此次又是文试。”
“正是陈兄最为擅长的。”
李铃铛现在更想让文试换成武试。
哪怕是面对一头猛兽。
陈平笙靠着那套乱斩刀法,还能抵挡一段时间。
她也可以争取到救人的机会。
这时那名女子端着托盘送来了考题。
方静连忙起身接了过来。
只见纸张上写着一首词。
下楼来,金钱卜落。
问苍天,人在何方?
恨王孙,一直去了。
詈冤家,言去难留。
悔当初,吾错失口。
有上交无下交。
皂白何须问?
分开不用刀。
从今莫把仇人靠。
千种相思一撇销,
行文很简单,意思也不难理解。
“萧姐姐,这首词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李铃铛遇到这种事,只能两眼一抹黑。
她读过一些书,也识得一些字。
凭她学的那些知识还无法去理解词中含义。
“这是一个女子写的词。”
“大意是她的丈夫吃喝嫖赌。”
“女子气不过要与这个男人分手。”
“但又不知所终,满腔愤慨无处宣泄。”
萧玉若说完后长叹一口气。
知道词中意思又怎样。
如果只是解释字面含义,定然是难不倒陈平笙的。
当初陈平笙给兰宫媛写的那两首词令,可比这首精彩。
“方静,你能想到其中深意吗?”
“难。”
方静侃侃而谈道:“这首词看着很简单,就像小姐解释的那样。”
“无非是一个女子对丈夫的不满和愤慨。”
“可这是玄天楼,连油锅都给陈兄架上了。”
“倘若只是解释字面意思,又何必搞如此大的阵仗。”
“我觉得奥妙应该不是词的含义。”
“但又看不出这首词有什么特别之处。”
废话!
李铃铛不爽地嘟囔道。
搞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们这些人可以坐在房间喝着香茶明明研究。
陈平笙可没时间等下去。
马特!
好热。
被吊在油锅上熏蒸的滋味真是难熬。
陈平笙看了一眼前面木板上的词。
有点意思。
从字面上理解当然不难。
但如果真那么简单,玄天楼又何必大费周章。
“姑娘,上面实在太热。”
“要不先把我放下来。”
“我也好静心解题。”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