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稀罕你们的秘密。
陈平笙起身要走,他对前朝的事没多大兴趣。
就算这群蠢货有真拥有一座宝藏又能如何。
一个国家从根上就腐朽了。
试图复国纯属痴人说梦。
萧玉若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道:“能不能想办法留下。”
“我很好奇盒中那片绢布有什么秘密。”
“想看就跟我走。”
他早看出萧玉若主仆对盒中之物非常感兴趣。
可这毕竟是人家前朝秘密。
他们又身在黑岩城的宫殿中,总不能直接去抢夺。
“陈公子留步。”
“这虽是我大周的秘密,公子也并非外人。”
“不如留下一起参详。”
“这个不好吧!”
陈平笙假模假式的客套了一句。
随后又在余老头想吃人的目光下重新回到座位。
马特!
你们越不想让老子看,老子还非看不可。
周帝从小盒中取出一片雪白的绢布。
绢布中央有一个小黑点。
这是什么玩意?
陈平笙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搞了这么长时间。
前朝这帮人弄得又神神秘秘。
他还真以为会是了不得的宝贝。
从周帝深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也未必知道绢布的秘密。
“绢布会不会是经过特殊加工。”
“以特殊的方式把内容隐藏了起来?”
萧玉若早就看过,所以,直接略过惊诧阶段。
她现在只想深入去研究绢布。
但这种事陈平笙更擅长。
那位前朝的帝君,似乎很信任陈平笙。
或许绢布能重新回到他们手中。
“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
“不能去觊觎别人的东西。”
“你爹没有教过你呀!”
大逆不道的玩意。
爹!
萧玉若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
她想着有天自己对父皇改了称呼会怎样。
就像普通农家女子,喊老头一声爹。
听起来似乎比高高在上的父皇更亲切。
“诸位爱卿,你们觉得这幅图是什么含义?”
一块白布,一个黑点。
在没任何线索下让人盲猜。
那就有无限的可能。
只看谁胡说的更有道理。
大周皇室还挺喜欢猜谜这种小游戏。
玄天楼文试,那个拼图的盒子。
还有周帝手中的绢布。
无不显示出这个家族的奇葩爱好。
“陛下,臣认为这是老国君的勉励。”
“让陛下继续完成复国大业。”
“大周必然一统江山。”
“那片白是天地,那点黑正是大周的江山。”
余老头先一步起身发言。
听着虽说有点牵强附会。
看其他人的神色应该非常赞同。
“是呀!”
“或许这是文太师当年留下的预测。”
“那些乱臣贼子终究化为乌有,新的大周必然会重新崛起。”
“只要陛下励精图治,新大周复国应该很快就能实现。”
哼!
谁是乱臣贼子还不一定。
一群前朝余孽,现在还敢做着复国梦。
萧玉若不屑的冷笑。
大周之所以灭国,说到底还是最后一朝的国君昏庸无道。
整日嬉戏为乐,不理政务。
导致民怨沸腾,外族侵略。
难怪这些人会躲在地下世界。
周帝似乎对臣子们的说法并不感兴趣。
“陈公子有何高见。”
高个毛线!
陈平笙想到周帝会把自己推出来。
他觉得这位帝王根本无意造反。
真正想复国的是余老头这些人。
黑岩城虽然见不得阳光。
只要安分守己,其实躲在此处当个城主也不坏。
一旦走上造反路。
以后都别想有安生日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三生万物。”
“在我看来那绢布上的白,是虚无的道。”
“那点黑则是道生出的一。”
“一是道的本源,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初心。”
“一切事物的重新开端。”
“你们想复国,这跟我没什么直接关系。”
“但我请问诸位,你们复国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万千普通百姓。”
“大周也好,大衡也罢!”
“在我看来不过就是换了个国号。”
“天下百姓并没有变。”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大周荣耀是什么?”
“是数百年前大周英明之君开创的基业。”
“还是已经腐朽被灭亡的国度。”
好胆!
这番话早就该有人说。
但又没人敢说。
徐渭也想站起来直抒己见,让这些前朝人脑子清醒点。
他不敢,更没有陈平笙那种气势。
“废话。”
“那些无知小民懂什么。”
“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没头脑的羊群。”
“谁手里有草,他们就跟着谁走。”
陈平笙怒视余老有一眼。
如果不是看对方年纪大,他早一巴掌呼过去。
“好一个无知小民。”
“那我问你,你又算特么什么东西。”
“如果大周真复国了,没有这些无知小民种地养活你们。”
“你靠吃屎活着呀!”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蠢货。”
“一个大奸臣。”
“那位老国君明明想让自己儿子重新开始生活。”
“不要再跟前尘往事纠缠,这是何等的大胸怀。”
“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一统江山。”
“谁能坐江山,不是老天说了算。”
“更不是你这种愚夫说了算。”
“而是万民推举出的帝王。”
“谁能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就选择谁。”
陈平笙的话振聋发聩。
那位周帝听得入神。
他的人生一团浆糊。
对于复国这种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