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同意呢!”
余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可以选择和离。
但杨双休想拿到余家的财产。
他就不信官府敢把自己怎样。
“好办。”
杨盼儿冷笑道:“余公子想在监牢里呆着,我们还管得起饭。”
“什么时候把财产执行下来,什么时候让余家过来领人。”
蛮横!
张铁嘴有种狗咬刺猬的无奈。
到底是陈平笙的手下,行事风格还真不一般。
俗话说和气生财。
得罪了余家,对登城和樊城的经济发展都不是好事。
为杨氏一个女子,赌上两城的发展,值得吗?
换成其他县令绝没这个魄力。
他在杨盼儿眼中看到了难以撼动的决心。
“杨姑娘,你这样做就有点仗势欺人了。”
“以后谁还敢到登城做生意。”
“官府判案也要依据法度吧!”
“按照你所言,如果余家不肯妥协。”
“你还准备把余公子一直关在牢里吗?”
“是。”
杨盼儿直视着张铁嘴,说道:“我们正是依法行事。”
“对待那些耍赖之人,自然要用重刑。”
“不惩恶如何扬善。”
“张先生想必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不如先回去跟余家商量一番,趁早过来解决麻烦。”
“对于你,我们官府已经算是非常客气。”
“要是陈大人在审案,就你刚才搬出圣上的言辞。”
“只怕你没办法囫囵出了公堂。”
“你……”
张铁嘴心中大为不爽。
他从做状师以来,还从未受过官府的威胁。
今天算是彻底栽了面子。
倒不是说杨盼儿有多厉害。
而是一切都做了周密布局。
陈平笙虽未露面,跟在现场没什么区别。
这些人完全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
就像起初掌掴余公子。
换成其他衙门见到状师以后,都不会轻易用刑。
用刑便会被状师拿到把柄。
杨盼儿不仅用刑了,还让他无话可说。
“小丫头厉害呀!”
“这次她可为大人立下大功。”
陈平笙得意笑了笑。
确实很精彩。
面对这种局面,刘青山都有点发慌。
盼儿却始终镇定自若应对。
“你以后要多向盼儿学习。”
“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能遇事不乱,用脑子想问题。”
“换成是你的话,我看你也比刘青山强不到哪里去。”
老侯没有出言反驳。
人跟人是不同的。
如果用性别对比,哪有多少男人能比过夫人悍勇。
如果用年龄对比,有多少人可比得上大人狡猾。
很多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你可以羡慕,可以嫉妒。
唯独别去做比较。
以他看来杨盼儿才最适合成为登城县令。
“你说余家会认怂吗?”
“盼儿也只是吓唬人,她总不能真把余进关到死。”
陈平笙笑道:“为何不能?”
“难道你现在又开始同情余公子了。”
“我同情他个屁。”
李铃铛说道:“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
“你们官府关押人,需要依据法度。”
“余进说到底并没有杀人放火。”
“暂时关押几日吓唬一下还行。”
“真长期关押在牢里,我倒没什么意见。”
“就怕刘青山该夜夜睡不着。”
有进步!
他很欣慰李铃铛能这样看问题。
对于余进当然不可能一直关押在牢里。
盼儿之所以用这种办法。
说到底是一种权宜之计。
倘若把余进就这么轻松放走。
事情又会变得无法收拾。
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戒严了登城。
这就考验着双方的耐心。
看谁最终受不了。
“刘县令这次表现也不错。”
“关键时刻替盼儿顶了上去。”
“至于余进,暂时在牢里呆几天也无碍。”
“我觉得余家应该不会跟王霸天那样蠢。”
“鼓动人围了登城。”
“他们真这样做,我便把事情全权交给盼儿。”
李铃铛忍不住笑道:“你是在培养那丫头下狠手杀人吧!”
“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这个……
陈平笙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杨盼儿长得那么好看,又乖巧懂事。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再者说论凶悍谁能比得过二龙寨的夜叉。
连李铃铛都能找到婆家。
人家盼儿又怎会找不到。
李铃铛很快就读懂了陈平笙眼神里的含义。
重重捶了他一拳。
“那就等吧!”
“从今天审判的效果看,围观的百姓都很满意。”
“只要解决了杨双的事。”
“恐怕衙门有的忙了。”
“是呀!”
他就怕这种忙会井喷式涌现出来。
当前衙门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杨双的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
真正棘手的还是良村。
那可是一块难以踢破的铁板。
虽然经过前面的比赛,良村内部发生了动摇。
在衙门进行公审和离,孙族长会出什么幺蛾子谁也说不准。
张铁嘴出了衙门,就跟余仓进了一家茶馆。
余仓一直在外面旁听,他也气得不轻。
这个贱人还真够贪心。
竟敢打上余家财产的主意。
“余老爷,实际情况你也看到了。”
“事情非常棘手。”
“换成青州任何一个县衙,我都会劝你不要急。”
“他们不敢把公子怎样。”
“登城则不同,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公子吃点苦头。”
“甚至有可能对公子下毒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