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柳花阁具备核心市场竞争力呢,什么样的品种都有。
下楼的俩姑娘,加起来至少五百斤,还得是净重。
长的倒是很白,有点像是猪洞七层的白野猪,极具压迫感。
俩姑娘乐呵呵的,轱辘过来后一边坐一个,差点没一屁股将王海拱下去。
那群读书人又是爆笑出声,陈玉安见了韩佑出丑,甩了烟柳一贯钱银票。
其实俩大胖姑娘并不丑,无非就是比较胖罢了,如果瘦下来的话,她们一定…一定很瘦。
“公子安康。”
坐在韩佑旁边的姑娘咧嘴一笑,乐的和个二百五十斤的孩子似的。
另一个姑娘坐在了王海旁边,问了声好后就开始炫了,一把抓起茶点就往嘴里塞。
王海那真是生冷不忌啊,伸出手就在胖姑娘大腿上一顿摸,都快摸出火星子了。
其实这俩胖姑娘并不是妓家,而是柳花阁头牌云汐姑娘的丫鬟,不伺候客人,只伺候云汐。
老鸨子烟柳也是一肚子坏水,为了让陈玉安等人开心,故意将这两台姑娘叫下来作陪,就是为了恶心韩佑。。
著名社会学家鲁树人曾经说过,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韩佑都懒得搭理那群哄堂大笑的书生们,只是望着咔咔炫的两个大胖闺女,满腹槽点。
“两位大姐,你们要是实在没事干,不行找个台坐吧,我这还一口没吃呢。”
果干、酒水、茶点,韩佑与王海二人都伸不上手,放个屁的功夫,让俩胖闺女炫光了。
“云汐姐总是数落我们太圆润了,都不叫我们吃饱。”
坐在韩佑旁边的大胖闺女傻乎乎的笑着:“奴叫阿福,我妹妹叫阿满,公子怎么称呼。”
韩佑:“我叫阿多。”
俩胖姑娘摸了摸肚子,意犹未尽。
韩佑问道:“你说的云汐,就是你们这的头牌吧,就是她搞的这个什么斗诗,是吧。”
“是的。”阿福点了点头:“我们是云汐姐的丫鬟,烟柳姐叫我们下来作陪,让你出丑,说你是个穷酸相,让我们姐妹二人寒颤你。”
阿满好奇的问道:“公子你既是穷酸,为何来花船自取其辱?”
没等韩佑开口,那陈玉安又走了过来,极尽讥讽之色。
“王公子好福气,二位女校书不施粉黛,别有一番风情,倒是令人好生羡慕。”
韩佑哈哈一笑,冲着陈玉安拱了拱手:“多谢陈公子款待。”
“何来的谢,不足千文罢了,当本公子赏了路边的乞儿便是。”
一听这话,韩佑还未吭声,王海面色剧变:“你说什么?!”
陈玉安丝毫不惧:“本公子说权当赏了乞儿,你能如何。”
王海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韩佑:“少爷,这人可真阔气,小的上坟都没烧过这么多。”
韩佑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时竟是不知道应该先怼陈玉安,还是先骂王海。
正当他难以抉择时,台子上的铜锣被敲响了,一位盛装丽人佩着面纱从楼梯上款款走来。
烟柳翠衫半披薄纱,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双眸清波流盼,如云秀发斜插镂空金簪。
盛妆丽人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纤细的腰肢似是水蛇一般。
香娇玉体比花娇,指如白葱翠凝肌,乌黑如泉的长发在直直的垂在身后,眉不描而黛,肤无粉却白腻如脂。
袅娜的身段缓步而下,不言半语,不言只字,却尽生万种风情。
薄纱遮了半张脸,反倒是令人更是遐想。
原本还人声鼎沸的一楼,顿时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看向柳花阁的头牌云汐姑娘,包括韩佑在内。
韩佑双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
原本,他还想着斗斗诗,夺了愧后,再将这可以与云汐姑娘共度春宵的“魁首”之位现场拍卖,赚上个百十贯。
可现在一看这云汐姑娘艳美无双的容貌与身段,不停吞咽着口水的韩佑顿时改变了心意。
他要拍卖二百贯,至少二百贯起步!
俩胖丫头也站起了身,快步走过去,将如同风吹一下便倒的云汐搀到了台上。
柳丝柔垂,花朵娇妍,云汐姑娘上了台,微微屈腿算是行了礼,可双眸却是极为清冷,如同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
韩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落在了云汐那张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艳丽面庞上,暗暗点头。
这是什么,这是高傲、是清冷、是破了产的霸道女总裁!
要是一上来见谁都抛媚眼,挥舞着手绢就吆喝,大爷来玩啊便宜,那档次得唰唰掉。
反倒是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样,更是激发了老司机们的征服欲,俩字,特么拿捏!
所谓头牌可不是长的漂亮就行,还得有花样,只有活好花样多的女子才称之为头牌。
端坐与矮桌后,云汐双掌一压,随即轻轻拨通琴弦。
静音,旷远至极。
秀指拨弄便是泛音,如天籁,如九霄之云,如破穹之山巅,紧接着便是缥缈多变之声。
古琴时而悠扬,时而细微悠长,时而又如拍岸惊涛。
就连韩佑与王海这种连琴都没摸过的外行,都难免沉浸其中。
望着操琴的云汐,韩佑渐渐听的痴了。
这就是华夏文明源远流长的缘故,琴棋书画不过星辰万颗的一点繁华罢了,即便是外行也可听的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漂亮的女人,他见的多了,有趣的灵魂二百多斤,好看的皮囊一次两千,可像云汐这种,容貌万里挑一,更是才色双绝,可谓世间少有。
一时之间,韩佑竟有些犹豫了,起拍价二百贯是不是有点低了?
琴声止,满堂无声,谁也不敢大声叫一声好,怕这一声好,会扰了可绕梁三日的余音。
老鸨子烟柳上了台,也是施了一礼,眉眼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