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小气的韩佑,当真听从了张卓与郭鹏的建议,将庆功宴设在了北市,由香来阁承办。
韩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北市香来阁的时候,雨绮带着一群重量级的小姐妹们亲自出来迎接。
老鸨子很强颜,小姐妹们很欢笑。
柳家人全被抓了后,虽然一直拖着没有盖棺定论,可香来阁等于是没了东家,这些相关从业者整天提心吊胆的。
一群人进了青楼,没等满面堆笑的雨绮找韩佑套套话,一众王府侍卫原形毕露,和虎入羊群似的。
小王爷周衍看都没多看一眼。
毕竟跟着韩佑去过高端的地方,吃过见过了,知道香来阁这群工龄比他岁数都大的阿姨们全是庸脂俗粉。
再一个是韩佑和他谈过这件事,青春期嘛,很正常,小王爷的主业是当王爷,不是当探店博主,没事总惦记青楼干什么,将来当个贤王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遇到良人,接到王府中朝夕相对多好。
对于这件事,韩佑真的是起到了王府西席的责任,这就是屌丝和高富帅的显著区别,高富帅是遇良人,一心一意对一个,屌丝是见一个喜欢一个,一个是大宝天天见,一个天天大保健,需当前者,鄙夷后者。
香来阁只有两桌客人,见到来了群似是军伍,小心翼翼的结了账离开了。
韩佑带着王海与周衍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也没叫几台女校书。
雨绮跟了上来,一脸委屈的来到了韩佑旁边。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噘着嘴却满是幽怨的神色,可谓是一个动作八百个心眼子。
“韩少爷。”
雨绮殷勤的给韩佑倒了杯酒:“您能扳倒柳家,奴是一点都不意外,小小柳家哪能斗的过您啊,前些日子,奴也按照您说的,嘴巴牢牢的,您怎么说,奴怎么做,您想怎么样,奴怎么应着,您说是吧。”
韩佑看了眼酒杯,接过后递给王海:“验验毒。”
王海二话不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没毒。”
“卧槽。”韩佑吓了一跳:“这么狠?!”
王海给自己倒了一杯:“无毒的,少爷安心喝便是。”
“哦,你说没毒啊。”
韩佑微微松了口气。
雨绮也吓了一跳,如同被扣住了穴位似的一动不动,又下意识的颤抖了几下。
“韩大少爷您吓死奴了,哪敢给您下毒啊,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韩佑微微一笑:“开个小玩笑,逗你呢。”
雨绮都快被韩佑玩傻了,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她看出来,韩佑是真怕自己下毒。
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几率很小,小于等于零,韩佑依旧不敢大意。
要知香来阁原本的东家可是柳家,而雨绮也算是半个柳家的人,现在柳家满门都被抓到大牢里,万一出现个万一呢。
如今韩佑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面孔,在雨绮的眼里可谓是煞星一般。
那柳家人,说倒就倒了,眨个眼的功夫,全家都被抓到了京兆府大牢之中。
除此之外,韩佑天天领着小王爷在各个坊市之间流窜作案,好多商贾见了他和见了阎王似的。
韩佑以前在北市的外号是畜生,活畜生,不过也只是百姓私下里这么叫,现在各坊市的商贾管他叫阎王,活阎王。
面对这位主儿,雨绮哪能不怕,如何不惧。
“韩少爷,奴想求您一件事儿。”
韩佑扭头望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说。”
“柳家的人被抓了后,不少人都打探消息,打探后,就将主意,将主意打到…”
雨绮使劲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这些达官贵人,就将主意打到奴身上了,嘤嘤嘤。”
“嘤你妈个头,好好说话。”韩佑转头望着雨绮,略显狐疑:“达官贵人们也没吃过啥好猪肉啊,怎么还将主意打到你头上了呢。”
好不容易挤出眼泪的雨绮满面委屈:“奴就是个妇道人家,哪里守得住这香来阁,这些达官贵人们都和闻到腥的鱼儿似的,想要将香来阁占为己有。”
“哦,这样啊。”
韩佑略显失望,他就说嘛,京中的“达官贵人”也太低端了吧,感情是想要香来阁,他还以为想要老鸨子呢。
雨绮倒是没撒谎,北市鱼龙混杂,商铺林立,别说青楼这种地方了,哪怕是家小小的铺子,要是没个靠山的话三天两头挨欺负。
香来阁虽然从业人员质量不怎么样,可毕竟是青楼,在北市之中,除了赌档就是这种皮肉生意最赚钱。
不少人知道香来阁背后的东家是柳家,现在柳家肯定是要完蛋了,香来阁没了东家,不少觉得自己有点实力的人都想将其占为己有。
按道理来说,雨绮不需担心,她又不是什么忠贞烈女,更不可能搞什么一鸨不侍二主。
主要是一旦新东家到位了,肯定会问关于柳家的事,下面的人保不齐就将她出卖了,毕竟她当初在韩佑的高压逼迫下吐出了不少柳家人的罪证。
试想一下,新东家知道后,岂会再让雨绮掌管香来阁,谁都不喜欢二五仔。
雨绮说担忧香来阁,不如说是担忧她自己,要是离开香来阁,她都不知道该去哪,总不能开个服装店吧。
见到韩佑根本不感兴趣,雨绮壮着胆子说道:“奴这香来阁没靠山是万万不成的,要不…要不韩大少爷,您收了我们吧。”
正在喝茶的韩佑差点没喷出来:“我也不开养殖场,收你们干什么,搞货运啊,一个个长的和前四后八似的。”
“韩少爷您怜惜怜惜奴。”雨绮也是狠了心,一咬牙:“您要是点头,地契在奴这,予您,以后这香来阁就是您的产业,每月您按时来收账,不到百贯,奴倒贴给您,这总成吧,奴不贪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