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走了,群臣目光复杂,已经能看出个端倪了,韩佑,完败,齐白的确掌握了一些证据。
韩佑满面暴怒之色,转身快步走出了太乾殿。
黄有为紧皱眉头,刚要去追,文武却跑了回来,追上韩佑。
“韩统领,陛下要你去…”
“没时间!”
韩佑头都不回:“我要回去抓奸细!”
一路跑出了皇宫,韩佑骑上马就开始骂,骂的很难听,直奔韩府。
一直回到了韩府之中,韩佑大吼道:“都他妈给我出来,站好!”
大吵大嚷了半天,所有人都快步来到了正堂外,韩佑站在台阶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全都来了,站成一排,面面相觑,都是头一次见到韩佑发这么大火。
“说!”
韩佑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从前天开始,谁离开过大家的视线。”
大家一头雾水,不是很明白韩佑的意思。
“问你们话呢,都聋了不成。”
陆百川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了,这是怎地了,从皇宫出来…”
“少废话,说,谁单独离开…”
韩佑愣了一下,满面阴冷:“还是说,不止一个人离开过。”
“少爷。”王海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能说说出了何事吗。”
“还能是什么事,本少爷被阴了,被出卖了!”
伏鱼象登时怒了:“少爷,谁出卖了你,小鱼活剐了他。”
“刚刚就在宫中,就在朝堂,尚书省奉事郎齐白非但得知了裴麒的身份,还知道他被叫到了府中,就连谁将他带回来的都知道。”
小伙伴们震惊异常,下意识看向身旁之人,脸上明显已经带着几分不信任了。
“如果仅仅只是监视,你们不可能没察觉,齐白也更不可能叫出伏鱼象的名字,所以,有人出卖了我们,出卖了我们。”
“你们不会怀疑我吧。”江追傻乎乎的说道:“就我最可疑。”
韩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可能。”
江追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最是忠心了。”
“不是,是因为你和大川儿关系最好。”
江追:“???”
陆百川哈哈大笑:“等于是本将为了做了保,统领相信本将,本将相信你。”
江追挠了挠后脑勺,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得离开韩府,我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
说完后,韩佑一甩袖子,带着王海大步走出了韩府。
谁也不知道韩佑要怎么调查,但是都能够确定,肯定是出了“内鬼”。
正如韩佑所说,如果只是被申屠罡的人暗中跟踪监视了,不可能知道伏鱼象的名字。
韩佑带着王海走出了府外,刚要上马,突然注意到远处一个官轿。
掀开轿帘的人,正是尚书省奉事郎齐白。
见到韩佑望了过去,齐白走了下来,也没让轿夫和随从跟着,先是拱了拱手,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韩佑的眉头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站在原地,直到等齐白走了过来才重重的哼了一声。
“韩统领。”
“有屁快放。”
“各为其主,下官也是…”
齐白叹了口气,丝毫没有上午在朝堂时那般与韩佑不死不休的模样。
“罢了,老大人让下官过来问韩统领一句话。”
韩佑眯起了眼睛:“问什么?”
“可愿认输。”
“哈。”韩佑面露讥讽之色:“这才哪到哪,单单凭本统领指使裴麒就以为我满盘皆输了?”
“错,老大人说,他就知晓统领非是安分之人,早在许久之前便知晓你极力隐瞒的事,若是这些事大白天下,怕是统领大人非但官位不保,连命都要丢掉。”
“是吗,说说看。”
“南边关陌刀营副将,伏鱼象,四十岁,从军二十六年,许涵青,柳州折冲府校尉,三十七岁,李勋刻,平城…”
韩佑下意识叫道:“谁和你说的!”
“统领问错了问题,你应问,这五十一人,如今都是仪刀营军士,陛下知道此事,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老大人能如何对付你。”
韩佑笑了,笑的很莫名:“好,陛下知道这件事,又不是把柄,你们能奈我何。”
“韩统领之父韩大人,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南地五十一名军中将军、校尉、小旗辞去军中职务来到京中,韩大人,既能让五十一名君正将军、校尉、小旗亦无妨投奔他,岂不是说,可以令南地更多将军们…”
“你他妈找死!”
韩佑一把抓住了齐白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骂道:“你们如果敢搞我爹,别怪我直接动手宰了你们。”
“统领息怒。”
齐白拍掉韩佑的胳膊,笑吟吟的说道:“下官提及此事只是想让统领知道,你斗不过老大人的,老大人既然能知道伏鱼象等人的身份,就能知道更多你见不得光的事,不如,韩统领认输可好。”
“他还知道我什么事?”
“这下官可无法继续说了,统领只要知道,老大人可以将你置于死地就好。”
韩佑紧紧攥着拳头,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齐白也不吭声,只是站在那里,欣赏着韩佑既无奈又愤怒的模样。
足足过了许久,韩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认输,是什么意思。”
“统领终于问对了问题。”
齐白微微一笑:“辞去天子亲军统领的职务,将邬姑娘送回申屠府,三个月内,老大人会将你父韩百韧韩大人调离京城,去各道做个知州,你韩家离开了这朝堂漩涡,韩大人做知州庇佑韩家子孙,韩统领做个富家翁,赚取万贯家财,岂不是美事,下官着实羡慕的紧啊。”
“将我们父子二人驱赶出京?!”
“韩统领哪里的话,非是驱赶,不过是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