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明月又开始小鸟依人了,见到申屠父子活活被骂的晕死过去了,依偎在韩佑怀中,那叫一个温柔,一个妩媚,主打的就是反差。
一群老少爷们都不敢正眼看邬明月了,暗暗发誓,以后就是活活疼死,也不能找邬明月看病,这不是泄露病人隐私吗。
韩佑赶紧给让周衍和伏鱼象给邬明月带回韩府,深怕这娘们又开始耍泼。
眼看着周衍连哄带拉的将邬明月带走了,谁知路过晕倒申屠罡时,就和个撒手没哈士奇似的,趁着周衍不注意,以迅雷不充会员就限速之势,转头提着裙角对这申屠罡的老脸就是邦邦邦三脚,一脚快过一脚,绝对练过点什么。
韩佑都没眼看了。
其实也不怪人家邬明月,只能说韩佑太肤浅,光看重人家的外貌和大长腿了,他也不想想,邬明月才十四五的时候就跟着几位师傅翻山越岭采药,跋山涉水去各地折冲府治病救人。
就军营中的那些糙老爷们,从主将到普通军伍,各个被她治的服服的,这能是什么正经的小家碧玉吗。
就这么说吧,满营糙老爷们,闲的蛋疼就讲荤笑话,邬明月听过之后笑的和个二傻子似的,然后再来一句你这算什么,姑奶奶再给你讲个更黄的,
这也就是刚嫁到韩府吧,要是早就嫁过来的话,过了七天无理由退货的阶段,邬明月能骂的比刚才还难听。
再者说了,真要是小家碧玉,能说出惹急眼了直接往井里投毒弄死申屠府所有人这话吗。
只能说韩佑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看不透人家邬明月狂野不羁的内心。
邬明月被带走了,韩佑望着满脸脚印子的并且还昏迷着的申屠罡,感慨万千。
他可以无比的确定,这也就是自己出现了,等于是变相救了这父子二人的狗命。
邬明月已经被这父子二人欺负到了极限,忍到了极限,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邬明月绝对会玉石俱焚。
背着手,转过头,韩佑看向武卒与衙役们,朗声道:“水军们听令,放出风,两件事,一,申屠鸣外号叫小毛虫,二,申屠罡竟敢阻拦天子亲军摘下牌匾,违抗圣命。”
武卒与衙役们齐齐应了一声“是”。
打架办差什么的,他们不行,散播留言这种事,他们是行家。
韩佑又一指申屠府的几位管事管家:“这些狗腿子全部带走,狗仗人势的东西,胆敢阻拦天子亲军,全抓回京兆府大牢。”
差役和武卒们一拥而上,伏鱼象挨个验明身份,然后挨个帮他们保管贵重物品。
至于下人们,韩佑呵呵一笑:“树倒猢狲散,你们也看到了,这两个狗东西已经倒台了,找到你们的卖身契,再拿点值钱的东西带走,离开申屠府吧,去京兆府恢复自由身。”
一个岁数挺大的奴仆壮着胆子问道:“桶…桶大人,那我们能去四季山庄上工吗?”
韩佑:“…”
虽是下人,可怎么说也是宰辅府邸的下人,出了门,达官贵人不敢得罪,但是在下人圈子里,他们是可以鄙视尚书以及侍郎府邸的下人们的,眼界比较高。
伏鱼象连踢带踹,下人们全都跑了回去,开始搜刮了,几个下人甚至想要将影壁抬出来。
伏鱼象破口大骂,说要亲自指导指导他们,然后指导着指导着就进申屠罡卧房里去了。
韩佑蹲下身,在申屠罡身上一阵摸索,入宫腰牌,宰辅之印,搜刮一空。
找出来后,韩佑刚要踹进怀里,躺在地上的申屠罡突然睁开眼睛,吓了韩佑一跳。
韩佑下意识就是一脚,申屠罡又晕过去了。
老的晕过去了,小的醒了。
申屠鸣睁开眼睛,如同置身于梦中,死活无法接受现实,过了半晌,突然冲向了韩佑,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用脑袋顶死韩佑。
都不用韩佑躲,王海左手摁住这小子的脑袋,右手直接一个勾拳,申屠鸣软踏踏的跪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了嘶吼之声,疼的满身是汗。
“别急,本统…本校尉现在通知你,仪刀卫、京兆府、刑部,都开始受理你玷污梅六与裴麒一案,你放心,别的衙署不敢说,我们仪刀卫一定会秉公执法,本校尉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申屠罡,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申屠鸣,告辞!”
一转身,大手一挥,韩佑哈哈大笑:“兄弟们,走!”
伏鱼象走出来的时候,身上挂的满满当当,想了想,又将地上牌匾扛了起来,他觉得这玩意可能是镀金的,回去研究研究没准能刮下来点金粉。
韩佑带着小伙伴们离开了,留下了满地狼藉。
申屠罡再次醒来时,躺在地上,面如死灰,那些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下人们,竟无一人搀扶他,都是扛着包袱快步跑走。
这些下人们还是知道轻重的,没拿金银细软等值钱的东西,不敢,就是拿了些衣物、绸缎、文房四宝之类的。
申屠罡挣扎着爬了起来,如同瞬间老了数十岁,走到申屠鸣面前,原本想要拽起来他平日里视若珍宝的孩儿,可不知为什么,突然扬起了手臂,狠狠的抽了下去。
申屠鸣被抽醒了,申屠罡木然的望着前者。
这一刻,申屠罡无比的悔恨,早知如此的话,岂会让邬明月入府。
哪怕是到了这时候,申屠罡依旧以为他的错只是为了满足申屠鸣变态的占有欲强行让邬明月入府。
王海是个会过日子的好男人,走的时候已经将申屠鸣嘴里的裹腿拽出来了。
申屠鸣一把抱住老爹,又哭又笑:“爹,您还会回到朝堂,还会当宰辅,是不是,爹您说话啊,您说是啊…”
“爹,您一定会回去的,快告诉孩儿,就如同去年您被征辟回朝授宰那般…”
“爹您说话啊,您快说话啊,您告诉孩儿,您一定能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