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了篮球场,周衍刚走,阿卓、郭鹏和其他一些护卫在,对手是舞弊考生们。
一百名舞弊考生,就一支篮球队,满打满算八个人,就是陪着周衍娱乐的。
刚打没多久,比分是二十一比二十七,观众也有不少,七八十个,都是庄户下了工带着孩子或者家眷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没有足球那么风靡,毕竟打篮球的人少。
王海带着佩戴面巾带着牛皮小帽的赵飞鱼坐下后,耐心的讲解着,并且还为她介绍了两支队伍。
看球,主要看的是个配合和对抗性。
赵飞鱼很快就投入进去了,大声的加着油,只不过不是为常胜将军幽王府队伍加油,而是为比分越拉越大越打越没斗志的舞弊考生队伍。
王海有些意外。
刚刚在足球场的时候就是如此,赵飞鱼虽然支持强者,但是总在为“弱者”加油鼓劲儿,到了后期四季平安队都快放弃了,赵飞鱼却不停地喊着。
现在也是如此,比分越落越多,杂兵们毫无士气可言,几乎就算是放弃了,赵飞鱼却恨铁不成钢的骂开了。
“哎呀输了不怕,又不会死,去夺球呀,笨死了…”
“西侧,西侧西侧,丢给他,他有可乘之机…”
“你们好蠢,快跑起来,跑起来啊…”
越是骂,越是生气,也是生气,骂的也越难听。
“你们都不如四季平安队那些庄户,真丢读书人的脸…”
“你们学的君子六艺是不是蠢、笨、懒、傻、废、呆…”
“丢死人了,废物东西们,老娘看走了眼,烂泥扶不上墙…”
满球场就赵飞鱼喊的声音最大,本来就是烟嗓,刚才在足球场喊了半天都傻眼了,一时之间还真没分得清楚是男是女,加上长的还高,看台又黑,那群舞弊考生以为是个寻常庄户,也骂上了。
赵飞鱼不甘示弱,也不支持了,和场外干扰似的。
“怪不得你们舞弊被抓,大饭桶…”
“丢死人啦,科考考不好,舞弊还被抓,让祖宗蒙羞的傻东西…”
“又被进球喽,回家找你娘亲吃奶去吧,哈哈哈哈哈…”
“你骂谁,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你可千万不要过来,你太丑啦,长了一张只有你娘亲才会不嫌弃的脸…”
“还有你,你慢些跑,小心被风吹倒,你怎么不起来了,是不是哭了呀,是不是思念你的爹娘了,呜呜呜,哭的好伤心哦…”
就赵飞鱼这仇恨,拉的可谓是又稳又狠,比赛刚一结束,五个考生全冲过来了。
这群人不认识王海,更不认识赵飞鱼,跑过来后就开骂,还以为是寻常宾客。。
其中一个考生,也就是长的最丑的那个,最烦别人说他丑,本来就输了球,又被骂了一刻钟,登时忍不住了,上来就要动手。
王海岂会让人伤到赵飞鱼,霍然而起,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指,疼的考生哇哇叫。
赵飞鱼却是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小腿撞在了凳子上,身体开始后仰。
王海一手抓住考生手指,一手去拉赵飞鱼,谁知人没拉住,面纱和小帽掉下来了。
红肿的脸庞,层次不齐的头发,离得近了,也看到了性别特征,五个考生顿时哈哈大笑。
“原来是个臭娘们,还敢骂本公子丑,也不看看你那容貌,不会是个刑妇吧,头发都被剪光了…”
“八成是刑妇,说不定是教司坊的婊子…”
“这模样岂会是官妓,那脸如同癞子一般…”
值得一提的是,从军后,这群所谓的读书人的性格也变无赖了。
要换了以前,甭管心里怎么想,穿着儒袍,哪怕是被女子骂了,也不会骂的这么脏。
坐在后排凳子上的赵飞鱼如遭雷击,连忙捡起面纱遮住了面孔,随即声嘶力竭喊出了声。
“王海!”
王海依旧面色平静,回头道:“小的在。”
赵飞燕紧紧攥着粉拳:“撕烂他们的臭嘴!”
五个考生不认识王海,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还搁那起哄的。
“诶呦,吓死大爷了,山庄禁止斗殴,你个丑娘们以为你是谁…”
“来来,让你打,你动本公子一下试试…”
“丑娘们,丑娘们,快看那头发,莫不是让野狗给啃食了…”
赵飞鱼双眼都快喷火了:“姑奶奶说了,撕烂他们的嘴!”
王海望着赵飞鱼,默不作声。
赵飞鱼再次重复道:“撕烂他们的嘴!”
王海突然面无表情的问道:“大庭广众下打了他们,少爷,便会授人以柄吧。”
赵飞鱼愣了一下,本是滔天的怒火,似是带着几分异样的情绪。
要知道这里可不止有庄户,还有不少宾客,一旦动手打了这些杂兵考生们,有心之人一传播,后果可想而知。
王海,显然没中计。
赵飞鱼,也显然是个见机行事的聪明人。
不过赵飞鱼也不急,因为她的目的就快达到了,自己在山庄中被辱骂了,韩佑如何处理,都会让她老爹怪罪。
谁知王海突然从后腰抽出短刀,吓了五个考生一跳。
“丑的,不是她,而是你们。”
王海扭头看向赵飞鱼:“莫要等七日后,小的,这便将头发还给大小姐,大小姐从今往后,也无需佩戴面纱了,若是丑,小的比您更丑,要取笑,也是取笑小的,何况,您一点都不丑。”
说完后,王海突然抓起头发,面色依旧平静。
闪烁着幽光的短刀微微挥动着,束在脑后的头发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
张卓等人也跑了过来,一看是王海,愣住了。
“王兄弟这是怎地了?”
王海没有回答,头发都快成寸头时,放下短刀,脱光了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疤的古铜色肌肉。
捡起球,王海突然露出了狞笑,冲着刚刚辱骂赵